王庆来回市里,向两位主要领导汇报东华的项目建议。
俩领导也头疼,不接肯定不行;接吧,打乱了工作节奏。
一班人都觉着事情太大,那就......向上请示吧。
请示需要打报告,市里由两办牵头,几个经济部门的负责人参加,下沉到东华总部,起草项目情况汇报。
市里的限电令照常发布,东华的发电机组很快到了蓟市东港,在蓝市出面协调下,由交警负责引导和维护交通,用一天时间把发电设备运到了钢铁产业园。
产业园内,发电设备的基础商砼还在养护中,实现发电大概要二十天的时间,炼钢厂、机械厂、电机厂已经进入夜班模式。
陈立东被市里的同志们缠住,留在公司做指导。
几个大项目的建设内容、投资方式、工艺方案都在他的脑袋里,他离开真不行。
孙静亲自安排市里二十多号人的吃住,集团也成立了专班研究项目方案。
陈立东也忽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另一世他在经开区负责招商引资,就是干这些工作:起草招商汇报、整理项目内容,进行可行性分析,制定项目落地计划。
所以,很快与市里的同志们打成了一片。
甚至向上打的报告都要他亲自把关,亲自措辞。
搞文字的那些人总觉得陈立东是高手,而部门来人总感觉别扭,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小陈董事长经常找不准位置。
比如由谁来建公里的通岛公路。
因为龙兴岛伸入大海,距离陆地十几公里,在海中它只是一个几百平方的小沙岛,它的身前是负25米的海沟,身后是长十几公里的浅滩。
建港方案就是把沙岛变成码头,身后的浅滩建设工厂。
陈立东说:“这个不用研究,就由企业来干,而且标准不能低,按一公里600万设计。”
东华投资的副总经理魏广忠提醒说:“董事长,照您的说法,修这条路很可能落咱们脑袋上。”
陈立东说:“落就落,咱们自己修的路走着才踏实,别人修我还不乐意呢。”
众人一听,得,这家伙纯粹有钱烧的。
关于LNG码头的投资方,陈立东抬手就写上了东华集团、远东石油天然气有限公司,犹豫了一下又把华夏石油天然气管道公司的名字写进去。
热电厂,写上了东华集团和远东油气的名字。
海水淡化工厂只写了安美森科技有限公司一家。
晶圆工厂也是。
市里一众人一看就眼前一亮,经济工作讲究“项目为王、外资引领”,陈立东动动笔就是俩外资项目,至于能不能落地......东华在投资界的口碑好像一直不错。
接下来是铁矿石码头,陈立东也写进了项目计划,投资方为东华实业集团和西澳莱纳股份有限公司。
市里的同志看着铁矿石码头这个项目犯愁了,于是推荐市经委的一位副主任来跟陈立东商量:“陈董事长,原计划铁矿石码头由北钢、蓝钢、省建投和咱们港口集团投资,要不给您算一股?”
陈立东瞟了一眼对方说:“许他们建就不许我建?我看岛前的岸线也够用,一人一段怎么样?给我四个泊位就行。”
这位副主任拿捏不准,马上跟王庆来反馈了这个消息。
王庆来又跟两位主要领导汇报,俩领导一听就知道最难受的问题来了。
4个20万吨铁矿石码头,年接卸能力几亿吨,了解的都知道,东华家里有船,外边有矿,你要建码头,别人还建个啥?
这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吧。
最后王庆来说:“不如跟北钢、蓝钢商量一下,如果他们同意东华牵头就好说了。
东华跟北钢、蓝钢有业务往来,牵头组建西联钢铁就邀请了蓝钢参与。
我看这事就让陈立东去沟通,至于省建投本来就没钱,至于咱们港口公司想参股就参股,不想参股也干脆退出来。
总之,让他们几家企业自己商量去。”
两位主要领导也没好办法,同意了王庆来的意见。
于是王庆来分别给那几家单位打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发函定在八月底邀请这些单位来蓝市碰头,商量建码头的事情。
陈立东之所以对建港口、码头这么积极主动,其实是在抢龙兴岛开发的话语权。
从盘山那边的情况看,开黑、造石头、填路基切实可行,每天两万多吨石头填进去,一天能填出石渣路基100多米,盘山港一期到二期的路基,一个月就搞定了。
这段路基,面宽16米,底宽32米,路基滩面高程-到1米。
这个滩面高程,就是从海底的沙滩到水面有米,水面以上1米。
这段路基形成后,正在进行强夯施工,夯实后在上面再次用碎石子、石渣、细沙进行回填,高出周边海面2米后再次进行强夯和碾压,然后用水泥预制块铺设路面,两侧用水泥砌块护坡。
这段路就成了,上边行走施工机械都没问题了。有了这条路,围海造地,吹填海沙就可以沿路进行了。
龙兴岛的通岛公路,工程量是盘山的6倍,但如果施工组织到位的话,半年多搞定也不是大问题。
陈立东在另一世,经历了龙兴岛开发建设的全过程,对这个岛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这座岛的开发建设,经历过许多沟沟坎坎,政策调整、人事变动也影响到它的崛起,那么干脆掌握主动,将其打上东华的烙印。
至于需要的资金?
茫茫大海上,作为有系统的人,能玩的帽子游戏多着呢。
进入新世纪,在三藩市的安德烈感觉干啥都不顺。
触控键盘售卖了不到一万部,使用者有一小部分是温尼那样腕部动作有障碍的人,大部分购买者是为了图个新鲜,买到手摆弄几天就扔到一边了。
温尼开始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按照陈立东的建议召来了一些伙伴,跟他进行拖动感应、手势识别等触控数据的采集,正在进一步充实和优化数据库,逐步打造智能化的操控系统。
安德烈关心、过问几次后,就不再插手。
优盘的销售也出现了问题,销售量基本正常,每个月的全球发售量在50万只左右。
但今年以来,市场上出现了优盘的仿制品。
仿制品来自巴拉兹国,安德烈已经安排安美森的法务部门去调查,但巴拉兹这个国家黑/帮盛行,估计也不能有效制止对方的山寨行动。
至于优盘的零售商,试着追究过几个典型,只能制止对方的销售行为,却没有别的有效手段。
因为在此之前,优盘的利润真的很高。
64M优盘在山姆国的售价为75刀,128和256M的优盘价格分别为130刀和280刀,利润超过50%。
经与公司高管商量之后,安德烈决定打价格战。
安美森在各国的分公司开始向零售商开展营销活动,降价酬宾、回馈客户、批量打折等等等,优盘价格在5个月内出现了6连降,降价幅度超过三成。
这么一来,销量倒是上去了,但利润总额还是有所下降。
安德烈打算一两年后放开授权,允许英特尔、德州仪器、三星电子等公司下边的工厂生产销售优盘,安美森收收专利费也不错。
感觉最不顺的,是关于陈立东的委托。
其一是帮助丽丝购买超算,安德烈陪着丽丝拜访了几个具备制造超算能力的公司,最后铩羽而归,人家没空。
其二是收拢懂芯片技术的华裔,同样收获不大。
半年多了,倒是搜罗了十几个硕士以上学历的年轻人,有几位具备在芯片厂工作的经历,其他十几人都是初出茅庐,还局限在书本上的那些理论知识。
安德烈安排这些人开展芯片加工制造和集成电路的设计等方面的研究,然后就放羊了。
前些日子,陈立东再次委托他寻找制作“易优威”光刻机的公司或者科研机构,后来又告诉他:“‘易优威’是大写的‘EUV’”,之后再次来电叮嘱他关注一个叫做“阿斯麦”的公司。
三道金牌,让安德烈不得不上心。
“阿斯麦”三个字到底是什么含义,陈立东说不清楚,不过做光刻机的圈子本就不大,他很快找到了对应的这家公司。
这家公司的名字是AdvancedSemiconductorMaterialsInternational,简称ASM,用汉语拟音的话应该是“阿斯麦”。
这家公司在艾斯巴国,它原本是一家芯片制作商,十几年前电子巨头菲利普与之合作,成立了新的部门,开发光刻系统和机器。
光刻技术出现在上世纪50年代,山姆国贝尔实验室的两位工程师尝试把线路图“打印”到硅晶片上,使之产生更精细、更复杂的设计。
大致方法是先制版,通常采用石英玻璃板和铬板的复合材料制作底板,用电子束或镭束在上面刻画集成线路,做成光掩模。
然后,硅片上涂上光敏涂层,将光掩模上的图案曝光在硅片涂层上,接着通过化学蚀刻的办法,完成集成线路的“打印”。
光掩模相当于底板,这么反复操作就能够大量制作印刷上集成线路的硅片。
1961年,山姆国GCA公司的DavidW.Mann部门,制造出第一台步进式光刻机,售价30000刀,精度1微米。
1984年,阿斯麦成立,当时蓝星大概有10家光刻机制造商,那时这个行业的老大是GCA,阿斯麦倒数第一。
到80年代末,蓝星活着的光刻机企业只剩下5家,包括太阳国的尼康、佳能,山姆国的GCA、SVG。
阿斯麦排第四位。
1995年,阿斯麦经历沟沟坎坎后,获得了三星电子的超大订单,并在哥谭证券交易所上市,而曾经的老大GCA在被收购一次后,已经被关闭。
随着对阿斯麦的深挖,安德烈又了解到了EUV的消息。
这个“EUV”是ExtremeUltra-violet的简写,这三个单词直译是“极度紫色”,用在半导体领域,代表的是“极紫外光刻”的意思。
紫外光在电磁波谱中,范围波长为400到10纳米。
极紫外光刻,是以波长10到14纳米的极紫外光作为光源的光刻技术。
1997年山姆国成立了EUVLLC联盟,ASM在做出多项让步后成功入局。
EUVLLC联盟汇聚了山姆顶尖的研究资源和芯片巨头,包括劳伦斯利弗莫尔实验室、劳伦斯伯克利实验室、桑迪亚国家实验室三大国家实验室,联合IBM、AMD、Motorola等巨头,集中数百位顶尖科学家,共同研究EUV技术。
安德烈将有关情况发聩给陈立东后,陈立东下达指令:靠近阿斯麦,与之发生业务关系,然后向阿斯麦输送一批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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