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已经说过,陈立东获得金币只能通过系统物资回收功能来实现。
金币兑换不能一蹴而就,原因就是收购的废钢,需要用系统熔炉铸成钢坯,出售钢坯所获得的资金还要维持运转。另外,东华钢铁的建设也需要相当大一笔现金储备。
陈立东感觉到,系统中那些元素单体的量增长地非常缓慢,他来远东快一个月了,只换得了300万金币。系统升级需要2000万金币,难道要把他拴在这里7个月的时间?
最近这段时间,陈立东把各种元素单体全部兑换了金币:回收一定量的废钢后,全部熔炼出方坯、板坯,其他元素单体全部卖给系统。
于是,他发现了一个规律:系统熔炼钢坯,不遵守物质守恒定律。
一吨废钢分解后,得到的各种元素单体的质量少了一些,收得率大概为80%。陈立东想,也许废钢中一些物质作为能量,被系统熔炼吸收了。
一吨废钢,大体上能提炼60%到70%的钢坯、板坯,然后10%到20%元素单质被陈立东兑换成金币,所以获得金币的进度才这么慢。
提炼的方坯要补充货轮的配载,大部分被运往燕蓟蓝地区,一部分以货换货收废钢,一部分供应给长期客户比如金鑫轧钢厂,用来轧制螺纹等建筑材料,每吨获利300元左右。
提炼的板坯,全部由远东冶金轧制成高强度合金钢,供给中船公司和太阳国方面。
板坯轧制钢板后的吨利润总体在300多元,咳咳,是美元。其中一半计入远东冶金,另一半作为元亨商贸的利润。
陈立东又运来一批新的设备,肖霍洛夫被抽调回来,陈立春和张兵又从国内调过来两百多百号人,干啥?建新轧钢线,这条线建成后,将被用来生产汽车用钢板等精品钢材。
新轧线的建设从8月初开始启动,车间直接采用钢结构,地基和设备机座已经处理完毕,梁柱的吊装已经完成,上面的桁架已经在安装,而这时下边的设备安装已经启动。车间的屋顶和墙面板等设备安装调试后再封闭,工期计划了三个月,加上调试的时间,计划10月底正式投产。
现在,最紧张的就是运力。港口那边的岸线已经改造过,泊位增加到了6个,后边的仓库和堆场也进行了扩建。
从共青城到海参崴,洛维奇安排了护路队,既要打击破坏铁路运输的捣乱分子,又要负责对老旧的铁路设施进行监控维护
陈立东联系了蓝市有关方面,蓝钢正在生产一批宽轨钢轨,用于更换旧铁轨。
蓝市机车车辆厂也来人进行了考察,洛维奇出面与对方达成协议,采购8台内燃机车,对线上运行的、故障频发的牵引车头全部更换,顺手还采购了一批铁路和机车配件。
机车车辆厂的负责人乐开了花,天上掉的馅饼,砸自己脑袋上了。8台机车,总预算600万美元,虽然对方要求部分机车配件要委托利民机修厂加工,但采购价格也是按市场价来,该自己的利润一分不少。
对利民机修厂,机车车辆厂也调研了一番,机加工水平在行业内很有口碑,只要配件质量过硬,只是增加一个配件采购单位的事情,对自家没有坏处。
远东铁路上万里,要是把这块市场开拓好,兴许......
郝月明运来的洋垃圾,被系统回收后,陈立东发现不考虑这些垃圾占用运力的话,比回收废钢划算的多。
陈立东算了一下,一吨垃圾产生各种元素单质吨,除了碳、硅、铁以外,还能回收镉、铅、铬、锂等重金属,甚至有钯、铱、铂、金、银等贵金属,贵重金属元素兑换金币的价格是比较高的。
陈立东从郝月明手里买下的这批垃圾,总计76800吨,陈立东付出了1650多万人民币,并运到了共青城钢铁厂,一吨大概花费210元人民币。
七、八万吨垃圾,堆在空地上,小山一般。而用了几天时间就被系统熔炉吃掉了,这段时间自备电厂这边全部由机械仆从在管理,陈立东放心大胆地开熔炉消化洋垃圾。
这批垃圾,只熔炼出5460吨钢坯,但却通过收集的元素单体兑换了1210万金币。
钢坯收入已经接近收购洋垃圾的成本,1200万金币就是赚的了,对比常规收购废钢,这种方式赚取金币的速度要快一些。
关键是洋垃圾能不能量大管饱,所以陈立东给郝月明打去了电话。接到陈立东电话的时候,郝月明喜出望外。
这次收购洋垃圾,因为有陈立东接手,郝月明没赔没赚。在感激陈立东的同时,郝月明也有点心有不甘。
陈立东问他能不能收到洋垃圾?当然能啊,已经有小伙伴来找过了,问他通过啥途径出手的货物。
在国家严厉打击下,有的人已经栽了,洋垃圾已经装上货轮,只能在海上飘着,这么下去裤衩都赔没啦。
有的人谨慎一些,签订的到岸合同,可也是付了订金的。人家歪果仁讲法律,尽管这次遇到国家政策调整属于不可抗力,但怎么说是你华夏这边的事情,对方肯定不认。如果就此关门也行,这次事后还想做进出口贸易就难了。
郝月明保住了本钱,这事儿传得很快,那就找他问问吧,要能保住本哪怕少赔点也行啊。
所以郝月明一点不消停,有的来电打听,有急眼的已经去他家堵着。
这段时间,郝月明的心情真所谓大起大落。
先是遭受国家政策调整,一千几百万(洋垃圾打包和运输费用)差点就打了水漂。
所幸自己有贵人帮,陈叔给他找了远东的门路。
陈立东让他把船开到海参崴那几天郝月明心焦似火。陈立东说,先收一百吨洋垃圾看看能不能用来发电。如果不能用,给他免除泊位费,让他把船开走该干啥干啥去。
郝月明一狠心,又出了血,好说歹说让船运公司把船开到了海参崴金角湾的锚地。
有一条船被拖过去,卸下100吨,装了两节车皮,郝月明就在港口等着,连酒店都没找、睁眼熬了一天一宿。
好在陈立东办事利索,第二天上午就来了电话:可以用,卸货、称重、付款!
要说人家就是财大气粗,三天后,货卸下来、运走了,1450万人民币的货款,问他要美元还是人民币。
他一咬牙,全要了美元。从他决定收美元的一刻,他就存了继续收购美废的想法。
他的关系是一个叫张晓华的老板。张晓华10年前从大陆到了港岛,在港岛成立了废品回收公司,成了小有名气的“破烂王”。
1990年,张晓华在山姆国注册了废纸回收公司,现在已经发展起10来家废品回收和打包厂,并成立了自己的海运公司。
他与辽口市、蓝市、江城等几十家造纸企业有废纸供应业务。随着蓟市和蓝市钢铁产业兴起,张晓华开始向这边运输废钢,就与郝月明等人结识,打通了钢铁企业的关系。
美废也是张晓华最先倒腾到华夏的,之后又参与倒卖“洋垃圾”。华夏干这个的,多数跟张晓华有关系。
而现在,郝月明甚至不用找张晓华,联系一下那几个生死线上煎熬的小伙伴就行,个别人留条裤衩都愿意。
郝月明办事仔细,他先联系了那几个贸易商,把他们的货量、货值、船期等情况一一问明白,让他们等消息,之后才开始向陈立东详细地报告情况。
而陈立东却懒得动脑筋,告诉郝月明,他准备以180人民币每吨的到岸价收购洋垃圾,但货品以废钢铁登记,不得声张、不得夹杂危险废弃物,具体事宜联系元亨商贸和远东商贸就行。
郝月明就彻底放心了,他手里有陈立东刚付给的美金,远东商贸和元亨商贸的人他刚打过交道,陈立东的意思就是由他做总代理,每吨150人民币的价格非常公道,大家都应该有的赚。
陈立东收购郝月明的7万多吨洋垃圾,平均每吨180元。之所以这么高的价格,那是因为陈立东照顾郝月明。陈立东问郝月明多少成本,郝月明把收购垃圾和运输的费用一算说了个180,陈立东折都没打,按他的报价结算了费用。
收购洋垃圾每吨花费3到5美元,海运费用约为5美元,加上租赁箱子的费用、泊位费、港杂费、交易税等等,一吨成本接近15美元。陈立东确定150人民币的收购价,还是非常有利可图的。
郝月明先联系了远东商贸,商洽了船期泊位和水转铁运输等事宜,就联系那些贸易商。他也没往死里扒皮,按5%收取了交易费。
小伙伴们已经急红了眼,每拖一天就有一天的损失,于是有几人连合同都没签,就安排把洋垃圾运向远东。
之后,郝月明又联系了张晓华,商洽从山姆国收购废钢和洋垃圾的事情。
张晓华也在关注着国内打击进口洋垃圾的事态,他的业务已经受到相当大的影响,一个不好,那几家在山姆国的废品回收公司就得关门歇菜。听郝月明说找到了销路,张晓华喜出望外。
张晓华在山姆国的公司已经与许多企业、市政单位等达成了固废(固体废弃物)处理协议,生产过程不复杂:对那些固废进行分拣,然后大部分打包运到华夏,其中:废纸供给造纸企业,废钢铁运到炼铁厂,其他回收物转给给山姆国的专业公司,比如控制类的有色金属、属于危废范围的物资等。
最后,拣选之后的杂物进行粉碎、压块、打包、装箱,还是运到华夏。
一吨货物运到华夏,运费4到5美元。交给垃圾处理站填埋或者焚烧,要付给处理单位5美元,这么搞是赚不到多少钱的。
而张晓华搞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的垃圾收取一定费用也有人要,到今年已经把垃圾售价涨到了5美元,赚的盆满钵满。他可没在乎运到华夏的垃圾,会对祖国环境造成如何的影响、对老百姓的健康造成什么样的危害,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肮脏的。
而这些洋垃圾交给陈立东,被系统处理、用熔炉回收,算是真正吃干榨净了。
当郝月明意气风发,安排把洋垃圾运向远东的时候,陈立东却回到了南陈村。
国庆马上到了,他要和孙婕商量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