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尽天明。
太阳初上枝梢的时候,窗外洒进来一缕温和的阳光,鸟啼声在清晨十分惬意。
日落城堡内,平静又温馨。
本来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早上,却被一道尖锐的大叫声给打破了平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尖锐的嘶吼声给吓到了,睡梦中的人也都纷纷惊醒。
秦薇浅昨晚睡得并不好,一直翻来覆去踢被子,好不容易在天亮的时候才堪堪有了些许睡意,却被这莫名的叫声给吵醒,她一屁股坐了起来,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秦薇浅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门就看到管家匆匆忙忙地从面前路过,她询问:“外边什么声音。”
“小姐醒了?抱歉,没有处理好外边的人,小姐若是困的话就继续去睡觉,外边的人我已经控制住了。”管家还以为秦薇浅是被吵醒的,非常愧疚地道歉,认为是自己失职了。
秦薇浅倒是不在意:“你就告诉我外边发生了什么?大清早的是什么人在闹?”
“是温荭,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受了很大的刺激,在门外大吵大闹,不过我已经派人把她赶走了,不会再影响到小姐休息,我现在准备去跟少东家汇报,小姐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管家非常超级,也不敢在秦薇浅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好,你去吧,我下楼看看情况。”秦薇浅挥挥手,把管家给放走了。
她独自一人下了楼,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外边守着的护卫明显比之前多了些许,应该是用来放着温荭的。
秦薇浅很奇怪,温荭之前不是叫的挺大声的吗,而且还一直不愿意配合江珏的调查,把江珏给激怒之后,江芸思才被送到太中一郎手上,如今温荭会找上门来一定是为了江芸思的事情。
秦薇浅走到门口,刚好遇到封九辞从外边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浇水壶的小家伙,这两人应该是去给外边的花花草草浇水了。
“你们怎么起那么早?”秦薇浅询问。
豆豆说:“因为我要写作业呀,妈咪是被刚才的叫声吵醒的吗?”
“嗯。”秦薇浅点头。
豆豆说:“妈咪放心啦,没有什么事,我们已经去看过啦。”
“那你看到是谁在外边闹事吗?”秦薇浅询问。
豆豆说:“是温荭,我认得她。”
“她是为了什么事情过来?”秦薇浅询问。
豆豆说:“好像是江芸思出事了,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没告诉我,我也懒得去调查。”
秦薇浅只能看向封九辞。
封九辞松开小家伙的手,将他手里的浇水壶拿过来,放好后走进家里。
“怎么不说话了?”秦薇浅询问。
“一会儿吴扬就回来了,他会告诉你。”封九辞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冷漠,似乎这一切都跟自己是没有太大的关系。
十分好奇的秦薇浅没有第一时间得到答案,只好自己出去看戏,结果就看到吴扬在处置温荭,打算把温荭给赶得远远地,但是温荭并不想就这么离开,怒气冲冲地推搡着吴扬,全然没有之前的温柔贤淑,此时看起来像极了泼妇。
“你们这群混蛋,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温荭破口大骂。
吴扬从头至尾都是一脸冷漠,那张平静的脸上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芸思根本就不在我们的手上,谁抓着江芸思不放,你就去找谁,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成年人难道还不懂吗?”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们早就跟太中一郎达成了协议,没有讲究开口,江芸思会一直被太中一郎攥在手里,她现在命都快没了,你们必须把人接回来,必须接回来!”
温荭越说越激动,抓着吴扬的衣领怒吼,声音也变得非常凶狠。
吴扬却只是笑了笑,“温夫人看来是听不懂人话,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若是想要继续在这里闹事,那就随你吧,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们少东家近来睡眠不太好,你若是吵到少东家了,他一不高兴,你们这一家子都要遭殃。”
“芸思已经被你们害得够惨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这还不够吗?你们非要她的命才肯罢休吗!”温荭激动地说。
吴扬:“没有人会对江芸思的性命感兴趣,我们也是,那个女人的死活,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在这里说再多都只是浪费口舌。
温夫人,你很清楚我们少东家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你太不听话了,不管江芸思遭遇了什么,都是你害的,记清楚了,如果不是你这个母亲一意孤行,对她见死不救,她也不会落到太中一郎的手上更不会出事。”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们和太中一郎并无联系,江芸思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江芸思出事的消息,但是既然你能打听到说明你就一定有办法把人救出来,何必跟我们浪费时间呢?”
吴扬可谓是杀人诛心,根本就不给温荭求情的余地。
他甚至都懒得跟温荭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
温荭眼见着救江芸思无望了,愤怒地抓住吴扬的手:“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须留下来,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放手。”吴扬提醒。
温荭说:“江芸思现在命都快没了,太中一郎如今又根本就不听我们的话,只有江珏开口才能把人救出来!你帮我求求江珏,我求求你了,看在我的女儿还是一个孩子的份上,救救她吧。”
她眼见着闹事也没办法让吴扬妥协,最后直接开始求饶,可怜巴巴的央求吴扬能够网开一面,替自己去找江珏求情。
但是,这些事情吴扬都不会做。
江芸思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江芸思落到太中一郎的手上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管遭遇什么,都属于正常。
他们已经给过这一家子选择的机会了,但是,温荭不珍惜,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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