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辞早就习惯了,说:“公司的一点小事,过一会儿我就处理完了,大半夜的跑来医院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我就是……”秦薇浅咬着唇瓣,有些难为情。
封九辞眼神锐利:”你就是什么?”
“我一个人害怕,所以,就想来找你。”秦薇浅为自己找了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理由。
男人笑出声:“你平日里可不像是个会害怕的人。”
“你管我!”被揭穿的秦薇浅有几分恼羞成怒,推开封九辞就走了进去。
男人眉头皱了一下,没说话。
豆豆已经睡着了,抱着他小小的枕头,小脑袋埋在枕头里,睡的很香,封九辞倒是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
秦薇浅坐在病床旁,小心翼翼的为豆豆盖上被子。
封九辞说:“他很怕热,不用盖。”
秦薇浅小声嘟囔:“你儿子还是我儿子?豆豆怕不怕热我不知道?着凉的话他会感冒的。”
封九辞走过去,直接握住了秦薇浅柔软的小手,说:“你这么捂下去他会长痱子。”
他态度十分强硬,让十分担心豆豆的秦薇浅沉默了,最后有些无奈的松开手,说:“算了,听你的吧。”
男人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掀到一旁,严肃的问秦薇浅:“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我看你不像是担心豆豆才过来的。”
女孩有些紧张。
封九辞冷眼看她:“说实话。”
“我就是有点想你。”秦薇浅的声音小小的,深怕被人听到似的。
封九辞漆黑的双眼紧锁住她姣好的面容:“再说一遍。”
“我有些担心你和豆豆,所以就过来了,也没有别的事情。”涨红了脸的秦薇浅连忙找了别的借口,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看别处,还故意撇开话题缓解尴尬:“这灯真好看,回头我也要买一盏。”
“医院的灯能有多好看?”男人声音危险的质问她。
秦薇浅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我就是无聊所以才过来看看,既然我现在已经看过了,就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就要走。
封九辞看穿了她的心思,俊美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外面下着雨,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在这住一晚。”
“啊?”女孩愣了一下。
封九辞说:“豆豆的病床很大,多一个你也不碍事。”
“那我睡他的床,你睡什么?”秦薇浅疑惑的问。
“睡你。”简单的两个字,不带一点犹豫。
秦薇浅迈开的双腿僵住了,她缓缓抬起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她后退一步。
封九辞哑然失笑:“逗你的,我还有工作,估计要通宵。”
他没有再理会秦薇浅,走到电脑前开始办公,偶尔还会给公司的人打电话,秦薇浅才知道江亦清醒过来之后,帝业集团那边就出了问题,很多事情等着封九辞去处理。
她看在眼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要不你先休息,明早再处理公司的事?”
“不急。”封九辞拒绝了秦薇浅的提议。
秦薇浅说:“一定要这么赶吗?”
封九辞:“嗯。”
秦薇浅没话说了,闲着无聊坐在床上睡不着,就把豆豆的抱枕抢了自己抱着,远远的望着男人的忙碌的影子,封九辞换了一身衣服,但不难看出他肩膀不适。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秦薇浅忍不住问。
男人说:“没事。”
“可以给我看看伤口吗?”秦薇浅又问。
封九辞问她:“你大晚上跑来找我该不会就是想要看看我的身体吧?”
“我没有!”被揭穿的秦薇浅忽然就慌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脸颊红得能煮熟虾子,磕磕巴巴的找了个借口:“是齐子衡、是他说你受伤了,其实他非常尊敬你,但是他又不好意思亲自来问候,就让我来看看你了。”
“哼,阿衡倒是孝顺,深夜还和你畅谈,其实是想你去找他。”男人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秦薇浅黑脸:“你别这么狭隘,他没有。”
“没有什么?他难道没有想和你私会的心?我不在,你们两孤男寡女难道不更适合聊聊人生?”男人讥讽。
秦薇浅赌气的说:“你思想无耻!”
封九辞说:“是我无耻还是你们做了不敢承认,凌晨一两点,一个大男人不睡觉,找前女友聊天,目的会单纯?”
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秦薇浅终于忍不住了,解释:“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和齐子衡联系,是我担心你,自己忍不住跑过来找你的,你干什么?我没有撒谎……”
男人一步步走来,吓得秦薇浅还以为他要动手,忙举起怀中的抱枕想要砸过去,却被男人接住了。
他低头,附身盯着女孩绯红的脸。
秦薇浅吓得后退,背撞上了床头。
“我没有撒谎。”她小声解释。
男人没有说话,低头,凑近她的唇瓣,温柔的点了一下。
“我知道了。”磁性十足的嗓音,说不出的温柔。
秦薇浅错有几分惊愕:“你、我、你亲我?”
“乖,老老实实睡觉,等我忙完了会过来陪你。”封九辞揉了揉她的脑袋,像在安抚一只怨念极深的小猫咪。
秦薇浅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个吻还不够?”封九辞垂下眸帘。
秦薇浅说:“够了够了,不要了。”
“那就乖乖休息。”封九辞命令。
秦薇浅的眼珠子睁得比铜铃还大,没有半点困意,指着他的肩膀:“可以让我看一下吗?看过了我就睡。”
“不可以。”封九辞拒绝了她。
秦薇浅坐了起来,有些激动:“为什么?我保证不弄疼你。”
男人哑然失笑,一把将秦薇浅抱起来,走到电脑桌前将她放在桌子上:“你要不想睡,我不介意让你坐在这里当电灯泡,至于别的,休想。”
男人霸气一挥手,拿过电脑,无视起秦薇浅来,认认真真的办起公来。
秦薇浅歪着脑袋,小手拿过他的钢笔,笔头轻轻挑了一下男人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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