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家九爷合作一些事,就看你家九爷,有没有兴趣了。”
叶北笙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事?”
谢池年神色古怪:“这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吧。”
叶北笙拖着下巴,挑了挑眉,“我没资格知道?”
谢池年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一声,“大小姐,虽然我是给你打工的,但我们这么多年也是平等合作,就算我是你的下属,可我的私事……好像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叶北笙点点头:“你的私事,确实没有告诉我的必要。”
谢池年松了口气,这事情有点复杂,又有点危险,把她牵扯在其中不好。
然而叶北笙忽然抬眸,注视着他的眼睛。
“但是霍时庭的事,我一定要知道。”
谢池年下意识抬头:“就算……有危险?”
“嗯。”
叶北笙微微别开眼睛。
霍时庭说他遇见自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是她二十一年生命里全部的温柔,叶北笙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谢池年张了张嘴,有些哑然,嗓音沉了下去:“……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总之,总之……”
他不知道怎么说,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悲凉,叹了口气,无奈道:“总之,谢家不是什么好东西,谢知念小姐曾经中了毒,而我们家族中,也有人中了这种毒,时间跨度太长,我查不到什么,想和九爷商量商量,交换信息。”
叶北笙猜到谢池年,可能和谢家有点关系。
但没想到,谢池年居然是为了那种毒而来。
“事情有点复杂,我还是先和你家九爷联系吧。”谢池年将霍时庭的号码存在手机里,起身:“不用送了,我看你家九爷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说完,他还很嫌弃:“真是上心,你和我在一起他有什么不放心的,至于巴巴的赶过来么。”
叶北笙便在这时候接到一条短信,霍时庭让她在咖啡厅等他。
谢池年挥了挥手,自顾自离去。
叶北笙咖啡厅二楼的包间里,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马路。
这是霍深国际旗下一家连锁的咖啡店,价格较高,自然会有不算太大的包间。
叶北笙捧着温暖的咖啡,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等人。
她大脑有点乱,谢家和萧瑾沉的名字不断在脑海里回放,叶北笙拍了拍脑袋,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叶北笙以为来的人是霍时庭,下意识抬头,却没想到,进来的是几个女人。
众星捧月一般的,围着一名身材容貌都不错的女人走了进来。
叶北笙看了她一眼,为首的女人衣着打扮都不普通,浑身上下都是高奢品牌,就差把‘我有钱’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几人看到叶北笙都愣了下,其中一个人对着中间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问:“娇娇,这里有人,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要不我们走吧?”
却没想到为首的那个叫做‘娇娇’的女人,却脸色一沉:“谁说走错了?我次次来都在这个包间,凭什么要走,要走也是别人走!”
那女人趾高气昂的走到叶北笙面前,命令道:“你,给我让开!”
叶北笙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喝了口咖啡,正好拿起杯子的时候,手腕上的玉镯露了出来。
楚娇忽然脸色巨变!
她目眦欲裂,忽然疯了似的冲上来抓住叶北笙的手腕,怒吼问道:“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会有这个镯子!给我摘下来,摘下来!”
叶北笙眸子骤然一眯,反手猛地握住了楚娇的手腕。
只听见楚娇一声吃痛的尖叫,在叶北笙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不管不顾的大吼:
“他居然把这只镯子送给你了?贱人,贱人!难怪你有胆子霸占我的包间,原来你是来耀武扬威的!你凭什么!这本该是沉哥哥送给我的镯子!”
楚娇脸色格外难看。
她一路追着萧瑾沉从海城去了京都,从京都追到安城,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更别提送给她那只代表萧家嫡系的翡翠手镯了。
可万万没想到,手镯居然在面前这个女人的手上!
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狐狸精!
她可是沉哥哥的爷爷安排的未来萧家少夫人,这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楚娇不由气打一处来,眼中满是轻蔑,高抬下巴,“确实有几分可以勾引男人的姿色,不过我劝你,给我离沉哥哥远一点!”
说完,楚娇不屑的一抬头,“你们还不把我的镯子抢回来?”
叶北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个‘沉哥哥’是谁。
楚娇的那群小姐妹走了过来,阴阳怪气道:“没眼力见的,果然是个小狐狸精,看到我们还不让开?!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萧少爷宠着你,你就有胆子在楚小姐面前耀武扬威,娇娇可是未来萧少爷唯一的太太!”
“就是,我们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识相点就自己站起来,别让我们动手!”
叶北笙听见了‘萧少爷’这几个字,骤然懂了。
她的三堂哥,不就叫萧瑾沉么?
萧瑾沉作为下一任家主的人选,确实有一只和她手上一模一样的翡翠镯子,且是萧家人中唯一一个名字里带有‘沉’字读音的……
所以,这个女人,大约就是谢池年说的——云家那边以长辈的名义,给三堂哥安排的‘未婚妻’之一了。
叶北笙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意味深长地笑了,“楚小姐……挺有教养的。”
楚娇顿时怒气暴涨:“你在说我没教养?!”
叶北笙眼皮都没掀一下:“我说反话楚小姐都能听的出来,看来还挺有自知之明,算个优点。”
强行闯入别人的包间,趾高气昂的赶人,在没弄清楚的情况下就上前来抢她的手镯。
这就是云家给三堂哥挑的未婚妻。
“你……贱人,贱人!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把沉哥哥迷的神魂颠倒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比面前的女人差,不就是有张好看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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