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景逸说出来,只要他说出来,叶北笙抄袭重眠这个罪名就是板上钉钉,她就不相信温莎还会维护她!
景逸看了看叶北笙的年龄,再想了想这幅画表达的情感,不仅有些疑惑。
他确定这幅画他见过——在某次拜访重眠的时候。
虽然没见到那位神秘的画家,可却在她的临时居所看到了一副草图。
草图与这幅画的构图有百分之九十相似,就连颜色也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这幅画上多了一些细节。
简直是就是将重眠的草图精修了一番!
可这幅画,分明是叶北笙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逸思索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叶小姐……这幅画,可是你独自完成?”
众人瞬间安静下去,似乎不解景逸怎么会这么问。
参展人只有叶北笙,如果不是独自完成……
叶北笙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皮:“是啊。”
没想到景逸脸色骤变,后退一步,“叶小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幅画到底是不是你独立完成的?是否有一位前辈帮忙!”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不断在景逸和叶北笙之间来回移动。
难道叶北笙这幅画是有人帮忙的?也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娴熟的作画技法?
叶北笙看着景逸的眼睛,大约明白了什么,而后缓缓扫了顾卿墨一眼,“没有。”
“叶小姐!”景逸神色格外严肃和痛心:“给了你两次机会,你都不承认,难道非要我说出来吗?”
叶北笙眉梢一挑。
顾夫人故作不知情,疑惑道:“景少爷,怎么了?”
景逸见叶北笙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有些恼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温莎恭敬道:“温莎前辈,很抱歉,这个画家心术不正,我必须揭穿她!”
接着,又看向叶北笙:“你说没有人帮助你完成这幅画?可我在两年前,在重眠前辈的临时住所见过这幅画的初稿!那时候稿子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与你展出的这幅画几乎相差无几,只多了几处细节而已,你现在还说,你是独立完成?!”
这句话简直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上,砸下了惊天巨雷一般!
顾卿墨掩盖不住眼中的欣喜,面上却是不敢置信的模样,“怎么会?景逸哥哥,你是说……是重眠前辈帮了北笙?北笙你和重眠前辈认识?”
景逸摇头:“我很欣赏重眠前辈,一直在寻找她的踪迹,据我所知,她并没有收过徒弟,与叶小姐也并不相识。”
“那北笙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这可是重眠前辈的手笔呀。”
顾卿墨语气里似诧异,有意无意的说:“北笙,是重眠前辈将画给你的么?你送重眠前辈的作品来参展是好事,但……你怎么写了自己的名字?”
景逸也点头:“叶小姐,今日之事你必须给个解释,重眠前辈的画怎么到了你的手里?你还以自己的名字,将画作参展?”
话音一落,众人对望一眼,忽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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