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七个小时的行驶,林重和碧落终于抵达广南市。
时值深夜,这座位于炎黄共和国南部疆域的旅游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来人往,皆是来自天南地北的旅客,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林重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曾经在此停留半月之久,现在旧地重游,倍感亲切。
广南市地处亚热带,天气既不太热,也不太冷,常年充足的日照以及充沛的雨水,使其成为炎黄共和国绿化最好、风景最美的城市之一。
林重按照过去的记忆,在市区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办好入住手续之后,便带着碧落到外面闲逛。
为免引人注意,碧落把那两柄木刀留在了车上,反正实力到了她的这个层次,有刀还是无刀都区别不大。
说是闲逛,其实是寻找黑组织的踪迹,林重从未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
某条僻静的林荫道上,林重和碧落并肩而行,碧落挽着林重的胳膊,举止十分亲昵,看起来就像是正处于热恋中的情侣。
但他们谈话的内容,却与恋爱毫不相关。
林重眼睛注视着前方,嘴唇微动,低声问道:“你确定有办法找到黑的据点?”
“放心,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碧落偏头瞟了林重一眼,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广南市虽然是黑的地盘,但百鬼在这里,也有自己的情报网。”
林重眉头一皱:“你已背叛百鬼门,再去找他们,不怕惹火烧身?”
“只要不留活口就行了。”
碧落语气平静而冷酷。
说话之际,一家夜总会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家夜总会位置颇为偏僻,远离闹市,周围绿树环绕,五颜六色的招牌隐藏在枝叶间,如果没有碧落带路,林重还真的很难找到。
夜总会前的空地上,停着十几辆轿车,既有凯迪拉克、兰博基尼之类的豪车,也有叫不出名字的普通车辆。
而在夜总会门口,四个膀阔腰圆的壮汉肃然而立,他们穿着样式统一的黑色西装,腰间鼓囊囊的,显然藏有武器。
“我们到了。”
碧落松开林重的胳膊,率先朝夜总会大门走去。
林重目光一闪,默不作声地跟在碧落身后,对他而言,只要能达成目的,由谁主导根本无所谓。
“站住!”
眼看碧落越走越近,一个壮汉伸出手臂,挡在她前方,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已经关门了。”
碧落懒得跟小喽匣埃苯亓说钡溃骸拔依凑冶诨1!
那四个壮汉闻言,不约而同地脸色一变,拦住碧落的壮汉下意识后退两步,另外三个壮汉则抬手按在腰间。
“你们是谁?找我们老大有什么事?”
先前说话的壮汉眯起眼睛,认真打量了碧落几眼,又看向站在她后面的林重,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不好惹,压下心中悸动,沉声问首发
“你没必要知道,赶紧让壁虎滚出来见我。”
碧落一脸冷漠,神情有些不耐烦。
如果不是林重在旁边,她早就直接闯进去了,哪用的着这么麻烦。
碧落表现得越嚣张,领头壮汉越不敢掉以轻心,在夜总会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见惯了牛鬼蛇神,别的没学会,眼力劲还是有的。
只看碧落那种视自己如无物的态度,他就知道这两个人自己惹不起。
“小姐,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名字,那么我们就不能让你进去。”
领头壮汉堆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我们只是守门的,请不要让我们难做,好吗?”
碧落深吸一口气,忍住把这几个蝼蚁砸成肉酱的冲动,回头对林重道:“这几个家伙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
林重双手插在裤兜里,由于光线的缘故,他的表情模糊不清,唯有淡漠的话语传出:“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别杀人。”
“知道了。”
碧落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领头壮汉脸上!
“啪!”
一声脆响。
领头壮汉连闪避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强壮魁梧的身躯已凌空飞起,在半空旋转数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摔在五六米外。
由于碧落出手太快,落地之后,领头壮汉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只手捂住被扇中的脸颊,感觉眼前金花乱闪,耳朵里嗡嗡直响,半张脸都失去了直觉。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然而嘴巴才刚张开,混合着鲜血的口水便流了出来,其中夹杂着数颗破碎的牙齿。
“嘶!”
见到这一幕,另外三个壮汉同时倒抽一口冷气,手忙脚乱地掀开衣服,准备抽出插在腰间的手枪。
他们的反应已经算是很快了,可是跟碧落相比,却慢得像蜗牛一样。
“啪!”
“啪!”
“啪!”
接连三声脆响。
对付这些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的壮汉,碧落根本不需要动用内劲,身体一晃,犹如鬼魅般掠出,把剩下的三个壮汉全部扇翻在地。
“早点让我们进去不就行了,偏要自讨苦吃。”
碧落走到领头壮汉身边,抓住对方的脖颈,单手发力,轻易将其从地上拎起,与自己的视线齐平,就像提着一只小鸡:“告诉我,壁虎在里面吗?”
领头壮汉面孔涨红,脖子上浮现青筋,嘴角血水直流,强忍疼痛拼命点头。
“很好。”
碧落手掌一松,把领头壮汉放下,等对方勉强站稳之后,才面无表情地道:“带我们进去找他。”
领头壮汉满脸恐惧,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在前领路。
夜总会内部热闹非凡,与外面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昏暗变幻的灯光下,一对对男女贴面热舞,音乐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领头壮汉低着头,匆匆穿过舞池,向夜总会深处走去。
林重和碧落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对周围的热闹视而不见,所过之处,人群犹如潮水一般分开,没有一个人能靠近他们两尺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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