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英俊帅气、英气勃勃的年轻警察站在原地,呆呆看着林重远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没想到林重的性格如此干脆,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对了,还要向局长汇报。”
年轻警察忽然一个激灵,加快脚步,朝局长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大约过了三分钟,年轻警察来到局长办公室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帽子,然后毫不迟疑地抬手敲门。
“请进。”
屋内传出一个铿锵有力的男人声音。
年轻警察推门而入,一道高大的身影率先映入他眼帘。
那道身影站在窗户旁边,双手背负于后,脊背挺得笔直,哪怕看不见脸,也给人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报告局长,您让我接待的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年轻警察双腿并拢,行了个标准军礼,一板一眼道。
“这么快?”
窗边的人影转过身,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庞,目光如电,皮肤黝黑,肩膀上一级警监的标志闪闪发光,正是曾与林重有过一面之缘的孟正辉:“给我说说,他具体做了什么?”
“他检查了一下受害者成骏的尸体,并拿走了一份调查报告。”年轻警察不假思索道。
“就这样?”
孟正辉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没有提出别的要求,比如要我们配合行动什么的?”
年轻警察摇了摇头:“没有。”
“好吧,我知道了。”
孟正辉捏了捏眉心,脑子里的念头急速转动,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微微一笑:“小肖,辛苦了,继续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名为小肖的年轻警察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还有其他事吗?”孟正辉温和道。
“局长,请问那位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为什么要配合他?”
小肖脸色变幻不定,似乎内心正在进行激烈斗争,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钟,他才胸膛一挺,鼓起勇气问道。
“怎么,你怀疑我跟他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孟正辉抚摸着颔下短须,表情似笑非笑。
小肖低下头,默然不语。
“放心吧,我所做的一切,都在法律允许范围内,至于那个人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你也不能对任何人说。”
孟正辉神色一正:“你只要知道,他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就行了。”
“我明白了,谢谢局长。”
小肖松了口气,再次向孟正辉行了个军礼,转身退出房间。
孟正辉收回视线,在办公室里踱了几圈,却始终不得要领,忍不住低声自语:“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同一时刻。
距离庆州市警察局百余米外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宝马,林重坐在车里,正认真浏览着成骏的死亡调查报告。
“尸体是今天上午十点半,在庆北区的一个地下停车场里被巡逻人员发现的,死亡时间已超过十个小时,推测为先杀人后移尸,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脚印和指纹,说明移尸者经验丰富。”
“根据调查,成骏昨晚在御龙苑和朋友聚会,因为喝醉了,所以被朋友背回家,送他的那两人都是没有练过武功的普通人,不具备杀死成骏的力量,而成骏家里亦被翻得乱七八糟,丢失了一部分财物,因此极有可能是入室抢劫杀人。”
上面就是调查报告的主要内容,林重很快便把调查报告看完,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闭目思考。
按理说,警方的调查并无太大漏洞,推测也非常合理,但林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为别的,只因这结果太理所当然了,好像有人故意引导一样。
“毫无疑问,杀死成骏的是一个武功高手,至少有暗劲大成级别的修为,这种层次的武者会缺钱吗?需要抢劫吗?”
“其次,就算是入室抢劫,杀人之后又为什么要移动尸体呢?岂不是多此一举,而且还增加暴露的风险。”
“报告上说,成骏昨晚在御龙苑和朋友聚会,然后被人送回家,参加聚会的有哪些人?是不是和他的死亡有关?”
林重眸光幽深,逐渐接近了事情真相。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哪怕隐藏得再深,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并且丹劲大宗师的思维敏锐无比,对危险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感应,正所谓秋风未动蝉先觉,只要林重愿意,一切阴谋在他眼里根本无所遁形。
“御龙苑是方夜舞的地盘,趁此机会,正好可以和她叙叙旧。”
念及此处,林重不再犹豫,一脚踩下油门。
“轰隆隆!”
低沉的轰鸣声中,黑色宝马急窜而出,向着远处飞驰而去。
御龙苑,某个豪华套房。
方夜舞以手托腮,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两条丰润修长的玉腿曲起,盯着对面的电视机屏幕发呆。
她穿着一件黑色露肩连衣裙,肌肤胜雪,容颜如玉,染成深紫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散发出性感而魅惑的气息。
电视里正在上演一幕生离死别,男主角躺在女主角怀里奄奄一息,不断吐血,女主角哭得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在方夜舞旁边,还坐着韩菲儿、沈媛、许琳三女,她们眼眶红红的,一边抹泪一边抽噎,难过得不行了。
“喂,一部电视剧而已,你们太夸张了吧?”方夜舞有点受不了她们,吐槽道。
“大姐头,你不觉得男主角很伟大么?”
许琳揉了揉眼睛,丰满的胸脯随着抽噎上下起伏:“他为了救女主角甘愿牺牲自己,太让人感动了,呜呜呜……”
“没错。”
韩菲儿泪眼模糊,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如果有人愿意那样对我,我二话不说,马上嫁给他!”
“……”
方夜舞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一个相貌秀美、穿着职业套裙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凑到方夜舞耳畔小声道:“老板,外面有人找您”
“肯定又是那些臭苍蝇,不见。”
方夜舞柳眉一皱,心情大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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