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家族、势力的大战,也由此展开。
圣族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得到极大的好处,俨然,已经有问鼎上界最强势力的趋势。
但这就在这时,突变发生。
幽冥泪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一切的真相,知道母亲被幽冥族所杀,并且找到了被幽冥族囚禁,生不如死的父亲。
她便故意在一场大战中,临时倒戈,重创幽冥族长,且在幽冥族之中,大杀特杀。
圣族的良好局面顿时被打破,被其他家族合力攻击,损伤重大。
而幽冥泪修为极强,早已超过了幽冥族长和圣族族长的地步,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而她多年来被虐/待的恨意,父母之仇,让她杀红了眼,对幽冥族人、对圣族没有丝毫感情,只有无尽的恨。
那一场,她势要将圣族屠干净。
她一个人杀的人,比所有人加起来的还要多。
那是真正的修罗场。
圣族所有驱使她、利用她的人,这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强大,强大到有多可怕。
所有人都怕了,却也更加恨。
他们便用幽冥泪的父亲做人质,牵制幽冥泪的攻击,同时全部圣族的人都共同对付她一个人。
那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可怕战斗。
最终,圣族以不光明的手段,人质、围攻,付出巨大的代价,将幽冥泪打败。
圣族也因此力量大损过半,再无力扩大版图,龟缩了回来。
上界才由此得到了近百万年来的平静。
幽冥泪太多强大,即使被击杀,也神魂不灭,肉身不腐。
圣族用了极多的手段,将幽冥泪的魂魄置于天火岩浆之中,活活烤了几十万年,才让她灰飞烟灭。
魂散了,她的肉身仍旧残留着强大的力量,无法摧毁。
且幽冥泪的身体十分特殊,魂散之后,变成了无主之体,曾有还未修出肉身的神魂不小心靠近,便入了体。
醒来之后,便神志全无,大杀特杀。
可怕的是,便是他魂入体,其破坏力也达到了当初幽冥泪的一半。
圣族人觉得,这是幽冥泪故意留下来的,便是为了再度“复活”,报复圣族之人。
幽冥泪的身体,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发狂杀戮的炸弹。
而且,还认准了圣族之人杀。
圣族人不得不将她的身体重重封印,不让任何游魂能够靠近,再由守卫本领最强的应家看守。
如此,才平安无事了百万年。
不出意外,以后都会这样太平下去。
但幽冥泪一人,杀了圣族一半的人,这样的事情,着实是圣族的黑历史,所以除了当年参与了的人,其他的人,全部不知这件事情。
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情越来越不被人知,也就成了他们心中的秘密。
云长渊听完当初的事情,眸色深沉。
所谓的完美之体,竟有这样一番血腥残忍的过往。
那时他已然去了大千世界,所以才不知道,也从不曾见过幽冥泪。
如今……
慕九歌想用幽冥泪的身体成为他的妻。
百万年前,幽冥泪身负两族血脉,强大无比,在本事、血脉之上,确实是与他极为相配的人。
若是慕九歌能成功得到幽冥泪的身体,如今,也会比任何人都有成为他妻子的优势。
可是——
附身幽冥泪身体的神魂,将会被吞噬神志,变成嗜血狂魔。
她根本就不是附身的好选择。
所幸慕九歌没有莽撞行事,而是和他商量了,不然,后果难测……
云长渊再次去见元轻,悄悄的和慕九歌相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慕九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的那么可怕?”
她已经完美的计划着如何利用完美之体嫁给师父,再带着师父逃走了,现在却被告知完美之体太危险,不能用。
付诸一炬的滋味着实不爽。
还有郁闷的不甘心。
这时,棉花糖忽然跳到了慕九歌的手心里,葡萄似的眼珠却凝望着云长渊。
“圣君,你说的人,真的叫幽冥泪吗?”
云长渊点头。
慕九歌,“小兔兔,怎么了,你认识?”
棉花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纠结和思索。
好半天后,它才说,“我记得这个名字,但是仔细想,却想不起来关于她的事情,只是感觉……”
“很亲切。”
慕九歌看着小棉花糖苦恼的模样,沉思片刻,道:
“呖虎曾是幽冥的坐骑,会不会,你的主人就是幽冥泪?”
“我不知道……”
棉花糖摇了摇兔子脑袋,认认真真的看着慕九歌,“但是我有感觉,小九九的神魂意识那么强,就算是入主幽冥泪的身体,也不会理智全无,被她所控制。”
“而且,我对幽冥泪很亲切,对小九九也很亲切,我有直觉,她不会伤害你,还会为你所用。”
棉花糖虽然记忆不全,模模糊糊的,小小的脑子里全都是吃,但从来不会瞎说。
他的直觉,来源于记忆对他的本能提醒。
就如同云长渊在大千世界被压制记忆的时候,却能直觉的感到危险。
慕九歌心思微动。
云长渊拧眉,“不可做冒险之事。”
“师父放心,我不会冒险,我知道若是我出了事情,师父也无法独活。我可不舍得师父有个三长两短。”
慕九歌嘴甜的喊,没骨头似的倒在云长渊的怀里撒娇。
小兔子怕被挤着,识趣的跳到了她肩膀上蹲着。
云长渊见她这模样,脸色却半点没变,反而眉头拧的更深了。
她越撒娇,越没好事。
果然,慕九歌接着又软软蠕蠕的说,“我相信棉花糖的直觉,我精神力已然大成,和普通的神魂全然不同,想控制我的力量,几乎没有。”
“我想去看看幽冥泪的身体。”
“师父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冲动入主的,我只先去看看,除非百分之百确定没有危险,否则我绝对不会碰她。”
既然慕九歌这样保证,她便会如此做,不会让自己落入险境。
云长渊自是信她。
可不知为何,他却隐隐的觉得不安,又说不清道不明哪里不安。
“师父,你就答应我嘛,我只先看看,我保证看了之后就先来告诉你情况,绝对不会自己做决定的。”
慕九歌抱着云长渊的脖子,娇俏的很,“师父,别担心好不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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