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醇看着绑着的同伴,一咬牙,在慕九歌打开铁门前,拦住她。
“姑娘,帮帮忙,救救我朋友们吧。”
他知道慕九歌是恩怨分明的人,便立即接着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找人,对这里也不熟悉,我们虽然也是第一次掉进来,但是家族里对翼人是有些记载资料的,对他们还是有一些了解。”
“如果和我们同行,我们也能互相帮助,让你免去不必要的危险和麻烦,而且人多眼界光,或许还能帮你找到人。”
何元醇是个极聪明的,并不只是单单的求救,还拿出了他们的好处来。
慕九歌初来乍到,虽然只要小心些,仔细点,也能慢慢了解翼人的情况,但是这需要更多的时间,师父不知道等不等得起。
现在对她来说,时间无比宝贵。
略作思量,慕九歌就扭头看向桌上绑着的三人,问,“我若救你们,你们必须听我吩咐行事。”
女孩当即就不满嚷嚷,“凭什么听你的,你……”
“小雪!”
另一个少年呵斥出声,“这位姑娘救了我们,便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在这翼境之中,只要她需要,我们就该全力帮助,来报恩。她让我们听她吩咐行事,我们便理应配合。”
“可是……”容谷雪委屈的还想争辩什么,可对上少年严厉的视线,愣是把下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她抿着唇,不再言语。
少年这才看向慕九歌,“姑娘,我是严修,算是他们的兄长,带队人,你若救我们,我保证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全力帮你。”
慕九歌看着这个少年,应该有十六七岁,是这几个人里面年龄最长的,其修为和心性,应该也是最稳固成熟的。
他又能把容谷雪给压制住,如此一来,也不怕容谷雪叽叽歪歪的闹麻烦。
倒是解了慕九歌的后顾之忧。
她便拍了拍棉花糖的小脑袋,它瞬间化作一缕白光,跳到了桌子上,开始逐一啃咬那些铁索。
何元醇看着棉花糖满眼都是惊叹之色。
“姑娘,你这是养的什么灵兽,怎么如此厉害?”
隐秘大陆里面也算是奇珍异兽无数,但是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兔子,毫无灵力,可是那口牙齿却比高阶灵器还要厉害百倍。
慕九歌珉唇不语。
她不愿对临时组队的陌生人透露太多,也不知道棉花糖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何元醇见慕九歌不答,虽然好奇的紧,但是也识趣的不再多说。
没多久,棉花糖就把三个人的锁链给解开了。
他们从桌上下来,严修走到慕九歌的面前,躬身道谢,“姑娘,多谢。”
“且,谢什么,反正都是互帮互助的交易。”
容谷雪扭着被嘞红的手腕,满脸满眼都是傲慢和对慕九歌的不爽敌意。
她是容家小姐,从小就万人捧众人宠的,纵然是遇到危险,也是那些人求着赶着来救她,慕九歌也该如此。
可慕九歌却一直在拿乔,还敢和他们提要求,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小雪!”严修拧眉低呵。
容谷雪感到严修的不满,傲气顿时变得有些委屈,刹那间就眼泪汪汪的。
她本就生的漂亮,娇俏的很,这模样看得人心疼不止。
严修当即拧眉,感到不忍心。
“严修,小雪才刚脱险,都被吓坏了,你还凶她做什么。”
另一个少年雷凌站在容谷雪的身旁,将特效金疮药递给容谷雪,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满满的都是讨好,“小雪,擦擦手腕上的伤,擦了很快就会消印了。”
容谷雪很理所当然的把金疮药拿过来,连一眼都没有多瞧过雷凌。
雷凌见容谷雪用他的药,便高兴的很,整个视线都黏在容谷雪身上,那是无法掩饰的浓烈爱意。
慕九歌此一下,便看出了几人的关系来。
她不屑冷嗤,又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娇蛮小姐,在这凶险万分之地,只是能活多久的时间罢了。
待熟悉了这里,不管找没找到师父,都得把他们甩掉。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拖后腿。
慕九歌不再搭理他们,率先走上前,将铁门打开。
一股干燥的热风便铺面而来。
外面,极其的热。
“翼人们大多生活在沙漠之中,极其炎热,方才我们在的房间是为了保持肉质的鲜美,是用了特质的隔热岩砌的,才会不热。出去之后,应该会更热,姑娘,你做好心里准备。”
何元醇提醒。
对他的善意,慕九歌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的迈步走了出去。
踩在地板上的刹那,犹如踩进了烤箱里,要将人活活蒸熟。
她立即动用灵力覆在身体表面上,才勉强抵抗住那股热浪没让自己直接给蒸熟了。
何元醇走到慕九歌的身旁,递过来一颗七品丹药。
“姑娘,这是水性丹药,服下之后,能在一定的时间里抗住这外面的热气。外面危险,灵力还是省着点用较好。”
何元醇这群人虽然是误入的,但无论是知识储备还是物品储备,倒是丰富齐全的。
慕九歌也知道不能过多浪费灵力,便打算将丹药接下,研究下它的材料制成。
这时,后面却响起容谷雪不阴不阳的弯酸声音,“翼境掉进来,就极难出去,虽然我们带的水灵丹有不少,可是每日消耗,也很快就会用完。”
“我们自己都不够用,还分给你,你这救命之恩可是划算了的。”
慕九歌瞬间就不想拿他们的东西了。
她准备接丹药的手改成了摆,“不必了,我有。”
何元醇担忧的拧眉。
容谷雪却得瑟的笑了起来,“你有?方才怎么不见拿出来,偏要现在打肿脸充胖子?”
何元醇懊恼拧眉,“小雪,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说话客气点!”
“我说的是实话,怎么了?”
容谷雪厌恶的盯着慕九歌,“她根本就拿不出水灵丹来,却自说大话,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就跟红楼里的姑娘似的,整日里伺候恩客,却偏偏还要喊着卖艺不卖、身,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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