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寻觅多年,也找不到合乎心意的入幕之宾。
而随着时日流逝,她也年龄渐长,容色不再如从前那般美艳,又迟迟不招入幕之宾,以至渐渐被男人们抛弃,从头牌降成了普通青女。
她地位一降,曾经被她压在下面的其他女子,就开始翻脸欺辱,日日挤兑骂她是破不了身子的老处子。
更在一次争执之中,她被推落水中,至此香消玉殒。
死后,她的执念化魂,便入了这夜鬼祟雾之中,
听完她所说,慕九歌叹服她处在红尘楼阁,亦保持本心寻求真爱,不堪被俗世将就。
她亦疑惑,“既然你寻找的入幕之宾,要求是有才有貌的青年才俊,为何会选中我?”
妙娘子脸颊微红,柔情缠绵的视线看了看墨无殇和云长渊。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两位公子气质非凡,又生的俊俏,我自然是喜欢的,可我曾人老珠黄,被人弃之过,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傲气和自信。如今得到了却执念的机会,只想寻得一男子,享一夜宵情罢了。”
所以妙娘子将绣球抛给他,并不是因为他这该死的魅力太强盛,而是妙娘子大概觉得,蒙着脸不敢见人的,不是毁容就是丑,比较容易同意做入幕之宾。
慕九歌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瞬间焉了。
也默默的收回了方才心里想的那句话,什么叹服她处在红尘楼阁,亦保持本心寻求真爱,不堪被俗世将就云云。
打脸太快,她都不忍直视自己。
妙娘子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痕,歉疚的看着慕九歌。
“公子,我知你是想寻别的办法离开这里,可我此生执念,仅此一个,不再做破不了身的老处子。纵然想帮你,可也有心无力,除此之外,破除迷障再无他法了。”
妙娘子执念单纯,心也诚,这话不虚。
却让慕九歌更加头疼了,这入幕之宾需要生人男子,她肯定是不行的,云长渊更不行的,墨无殇……
慕九歌眼睛忽的亮堂起来,目光幽幽的盯着墨无殇。
墨无殇被她看的浑身发毛,猛地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做自我保护状。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想干嘛?”
慕九歌站起身,一步步的朝着墨无殇走来。
她嘴角扬着笑,坏的就像是只盯上了小兔子的狐狸,“妙娘子并非是心仪的我,她其实更心仪俊美无双的你,不如,你来做这个入幕之宾,了却她的执念?”
果然不是好事。
墨无殇懊恼的道:“她看中的还有云长渊,你怎么不让云长渊来了却。”
“那不是因为你喜欢漂亮女人么?你家中妾成群,现在多收一个,来场露水姻缘,对你无甚损伤,也是一桩美事。”
“小九,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么?你分明就是护着云长渊。”
面对墨无殇痛心疾首的指责,慕九歌倒是承认的十分坦荡,“我当然要护着他了,他毕竟是我的男人!”
墨无殇:“……”嘴角抽抽,此情此景,他竟然无法反驳。
从慕九歌假装道侣,拉着的人是云长渊起,墨无殇就已经落败了。
云长渊目光幽幽的凝着慕九歌,少年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将胡言乱语也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仿若他真是如此所想似的。
纵然知道他的话全是假的,但有一事却是真的,再无任何疑窦。
九公子对墨无殇,没有半点男男之情,甚至是把他推向别的女人怀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种关系。
思及此,云长渊薄冷的嘴角,掠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墨无殇终于是放弃了垂死挣扎。
他答应了做这个入幕之宾,留在了房间里。
慕九歌和云长渊则被老妈妈请出来,安排进了另一间厢房。
房中只有一张床,是鸳鸯戏水的被褥,点着红色的蜡烛,火光闪烁之间,将整间房的氛围酿的十分爱昧。
老妈妈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两位公子,长夜漫漫,春情苦短,你们好生歇息共度。”
慕九歌尴尬的僵着,想说要两间房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在老妈妈眼里,她和云长渊已然是一对,还是同枕共床了的关系,她这时候自然不能自己拆穿自己的谎言了。
“多谢大婶周到安排。”
老妈妈这才笑着离开,顺手帮他们将房门给关上。
房间一厅一室,十分宽敞,但此刻,看着旁侧的云长渊,慕九歌却觉得拥挤的慌。
她眼神忽闪,尴尬的看着云长渊,“天师大人,枯等无聊,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喝点小酒?”
“恩。”
云长渊走到了桌边坐下。
老妈妈安排周到,桌上早就摆上了四菜一汤,还有醇香的酒。
慕九歌也随着坐下,用精神力快速检查了番这些食物,并不是幻化的,是真正的人间食物。
这夜鬼祟雾倒也是真真假假,奇的很。
“天师大人,请。”
慕九歌给云长渊满上一杯,恭敬的递到他的面前。
她看着他,纵然尴尬蔓延,却也心中暗自喜悦,这到底也是因祸得福,她才有机会能和师父共处一室,同坐一桌。
云长渊接过酒杯,姿势优雅的细品,倒是破有闲情雅致,看起来心情大概是不错的。
慕九歌侧脸将遮面黑布掀起来一角,将这杯酒一口饮尽。
酒味浓香,劲道足,入口十分苏爽。
她倒是喜欢,又给自己满了一杯。
云长渊抬眼看着她,缓缓地道:“小酌即可,切莫醉酒。”
慕九歌乖巧的点头,凝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天师大人放心,我酒量可好了,千杯不醉,我……”
话还没有说完,慕九歌忽的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身体阵阵的热了起来,让她不舒服的直想扒衣服。
她平日里的冷静自持也在此刻被土崩瓦解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开始扯衣领了。
云长渊见此,眉头微皱。
他出声呵斥,“九公子!”
“热,难受,热……”
慕九歌哼哼出声,将衣领扒的大开也不解热,又去扯自己的腰带。
一扯,她兜头的黑袍就落到地上,露出了她纤瘦娇小的身子。
再扯,她那件黑色的外衣也随之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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