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死里逃生,向祝博文、林晓东等人频频拜谢,林晓东想到杜建明、裴婷秀夫妇和爱子重逢的场面,也颇觉欣慰。
“众人辛苦,天色不早,起身回城!”
祝博文带人回到了城中,把失踪五人都送回了家,林晓东等人回客馆休息,此时东方已白,天色将明。
第二日近中午,林晓东才起床,众人去客堂商议结案,祝、徐、郑、卢、孙等人都在。
祝博文道:“此案顺利侦破,全赖林都护和徐姑娘以身犯险。
徐姑娘,回去之后,替我问候刘大人。”
徐思怡微微一欠身。
郑文山不甘心道:“李伟泽有没有同伙?
怎么没有捉拿归案?
而是直接杀掉了?”
一旁孙英达翻了个白眼,怒道:“昨晚抓捕有多凶险,你不在场当然不知,要不是林公子出手果断,我们三个,恐怕都要命丧当场!你想要抓活的?
小人本事不济,下次再有机会,还请这位大人亲自动手!”
一旁林晓东和徐思怡对视,差点笑出声。
郑文山辩论不过,转而对祝博文道:“大人,我是怀疑此人还有同党。”
徐思怡不乐:“你根本就是怀疑秦华月而已。”
“不错,秦华月一个狐族居身秀楼,怎么看都是动机不纯,我怀疑秦华月和李伟泽里外勾结。”
郑文山昂头道。
祝博文眯着眼睛板起了脸,斥道:“够了!你查秦华月,我没有说不让你查,可是你什么都没查出来。
既然没有证据,此事就不要再提!”
见祝博文发作,郑文山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但祝博文转头就嘱咐卢靖琪道:“城中要是再有血族作案,一定要及时上报。
还有,秦华月这个人,也要盯紧了。”
卢靖琪领命。
“已经中午了,昨晚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先休息吧,明天再出发回皇城。”
祝博文离开了大堂。
众人各自散去,林晓东回房练功,一直到夜深,才出了门。
李伟泽一案,对外只说李伟泽绑架了五人,至于他是血族,和林晓东等人交手云云,一概不提,城中百姓,只知歹徒落网,又恢复了安宁,街上一片繁华盛景。
林晓东一路赏玩,来到了软香阁。
“大爷来玩啊!”
三层楼的姑娘一起向林晓东打招呼。
孔梦兰出来迎接,见是林晓东,一愣,再一看他只身前来,不由得暧昧一笑:“哎呦,林官爷,来玩啊!我听说案子结了,正好来快活快活!”
林晓东板着脸:“秦姑娘呢?”
孔梦兰拉起了林晓东的手就往里走,边走边说:“林大人人来得对了,过了今天,你在这秀楼里,就再也见不到秦小姐了!”
“怎么呢?”
“大人,明天,秦小姐就不在这秀楼里了,今天是秦小姐在咱们软香阁的最后一晚,满城的公子才子都要来一睹芳容呢!”
说话间来到三楼,林晓东一看,高朋满座,秦华月坐在香帐之中,隔着屏风,外面一众公子哥,纷纷出价:“五千两!”
“八千两!”
“一万两!”
秦华月却默坐不语,不为所动。
见外面来人,秦华月满眼期待地一抬头,一看林晓东果然来了,欣慰一笑,竟落下两行清泪:“林公子,你来了。”
林晓东含笑点头。
秦华月站了起来,走出了帘帐之外,众公子哥也跟着站了起来,扯着脖子惊呼,只觉能看秦小姐一眼,今夜就死了也赚!走到孔梦兰身边,秦华月瞄了一眼林晓东,道:“孔妈妈,今夜,就让我陪着林公子吧!”
孔梦兰心中一万个不愿意,要是外面的公子哥,那就是几千两银子,可是她一不敢跟官爷要钱,二不敢说不,只能苦着脸对众人道:“诸位,多谢捧场,秦小姐已经决定了,今晚,要陪着林公子!”
“哎呦!白来了!”
“可惜啊可惜!”
“明天就看不见了啊!”
后排的兄弟们摇头叹息。
坐在前排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听说半路杀出个林公子,都怒了:“你是哪根葱?”
“爷先来的!”
“今天秦华月必须陪着我!”
其中最豪横的,是松安城织造坊孟老板孟鸿才的儿子孟宏茂,也是富甲一方,钱多到没处花,走上来,伸手就推了一把林晓东:“你哪来的?
秦华月今天晚上要陪我,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开!”
孔梦兰一看孟宏茂要闯大祸,忙拉住他指着林晓东道:“孟公子,这位是皇城来的林大人,不可冒犯啊!”
孟宏茂喝多了,手一甩:“我管你是哪来的大人,赶紧给我滚!我爹是织造坊的老板,你算什么宫里人?”
林晓东冷笑,亮出了仪鸾都护的腰牌:“我是公主宫里人!”
孟宏茂醉眼朦胧摇摇晃晃,看了看腰牌,突然瞪眼吸气。
“你,你,你是林都护?”
祝博文、林晓东等人来查案一事他当然听说过。
“滚!——”林晓东手指向了门外。
“大人,我滚了,我滚了,我这就滚!”
孟宏茂酒醒了一半,头也不回地跑了。
台下众人疑惑议论:“谁?
宫里人?”
“孟公子都被吓跑了?”
“这人什么来头?”
孔梦兰摆摆手示意大家肃静,指着林晓东高声道:“这位是皇城来的仪鸾都护林公子,公主宫里的大人,今晚秦小姐要陪着林公子,你们都散了吧!谁要敢闹事,别怪林公子不客气!”
众人垂头丧气地散了,孔梦兰谄媚地冲林晓东一笑:“林公子,秦姑娘,那我就不打扰了。”
秦华月轻轻下拜:“林公子,请随我来。”
林晓东跟着秦华月,去了她的绣房。
房间里外隔断,外面是茶室,空地不小,可供赏舞,内里隔着屏风,是秦华月的寝室和更衣间,林晓东四处看去,四角都点着彩灯,墙上都贴着画幅,修竹鲜花,十分雅致。
“公子还请暂坐。”
秦华月示意林晓东坐下,自己就去了屏风后面,灯光透出影子,隐约可见是在换衣服。
林晓东心动不已,忙低下头来,摇头自责:“你既尊她为同修,已表钦敬,又怎能再生邪念?”
不一会,侍女送来茶点,给林晓东倒上茶水,再等片刻,秦华月梳妆完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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