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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顾峤也只是因为有一点点的疑惑,但并不深……
可就这么一留意,还真的发现了一些端倪。
那个女人在离开T省时,大约是察觉到自己可能被人盯上,特意辗转了几次。
但神家的人是做什么的,再加上神家的情报网。
饶是那个女人再狡猾,还是锁定了她的行踪。
如果她当不多此一举,做出这些举动,或许顾峤还不会多心。
可偏偏她却这么做了,这就不得不让顾峤多留意。
翌日夜,顾峤就得到了消息,那个女人便和一个的富商,去了一趟城台县。
理由是那个富商想开发城台县的某个旅游景点,而那个女人,不过是那个富商的一个情人,跟着去涨见识的。
当时顾峤就觉得有趣了。
去哪里不好,偏偏去了城台县,再加上那个女人的举动……
顾峤想不在意都难……
顾峤心里虽然有猜测,但为了不打草惊蛇,顾峤便特意提醒了一下暗一。
果然,暗一很快就传来消息。
没两日顾家就来了几位客人,是什么富商,说是要开发城台县,想要顾家手里的几块地。
富商给钱给的爽快,价格也高。顾家人自然是狠狠的趁机宰了一笔。
而后富商交接好手续后,便很快就离开了。
城台县那边的动工计划,也慢慢成型了。
之后那个富商和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一切看似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从出现到离开,都像是谈一桩生意,并无异样……
暗一被顾峤提醒了,所以心有防备。
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防了这个,却没有防住另一个。
有一伙人买通了顾家的厨师,而且那个厨师可是顾家的老厨子了,呆在顾家一辈子了。
“大小姐,那个厨子从一开始,就是个棋子。”只不过隐藏在顾家三十四年了。
虽然暗一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除了这个,暗一想不到别的可能。
毕竟这可是顾家的祖宅,祖祖辈辈都出生在这里。
想突然安插一个人进来,或许买通一个老人,并没有这么容易。
顾峤却并不意外,从云溪出事,顾峤就知晓,顾家并没有那么安全。
“昨晚,我们都中了药。应该就是大小姐猜测的那伙人。他们的药,也是特定针对异能者的。”
会短暂让异能者丧失所有的能力。
所以,等他们清醒过来时,顾家已经被血洗了。
暗一最终撑着一口气,也只能救下奄奄一息的顾老爷子,和已经废了一只手的顾巡。
至于顾巡新娶的那个娇妻,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都……
听完暗一的描述,顾峤突然笑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意外的跟商陆说了一句。“通知机长,咱们慢慢飞,不着急。”
商陆:……之前不是挺急的吗?都开了专属航道了。
机长:……
行吧,大小姐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飞机意外减速了,速度慢的,都让塔台的人以为他们出了什么故障,还特意发信号询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
结果人家告诉他们:他们想多欣赏一会儿这美丽的日出,多飞一会儿。
塔台的人:……
你壕!壕的让我等,只能沉默。
时九渡和祁天宸赶到城台县时,顾峤的飞机都没有落地。
这让两个人有些意外。
等落地收到顾峤的短信时,两个人:……
顾峤:“突然想起祁女士有东西放在了城台县的边镇,我去取一下。”
这里的祁女士指的是谁,祁天宸和时九渡都知道。
应该是祁家姑姑,祁云溪。
而半个小时后,一架私人飞机落地城台县的某个小边镇。
出奇的是,这样一个僻静的小镇,竟然修了一个小型飞机场。
而此时,飞机场上还停着两架私人飞机。
一架是顾峤几个刚刚落,还有一架是载着武器,精心改装的。
顾峤和商陆是什么人,看一眼那个机型大约就知道,那是载着武器的飞机,而非普通的私人飞机。
飞机落地,立马就惊动了飞机场不远处,某个半山腰别墅里的人。
“主子,好像有人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手臂用绷带缠着,看起来受伤还挺严重的。
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一片苍白。
神色一凝,走到窗外,果然看到半空中,一架私人飞机越飞越低,是准备降落。
男人眯了眯眸子,抚着受伤的手臂。“撤离。”
“转道去城台县。”
手下:“……”
讶然一下。“主子,咱们不去那边了吗?”
男人抿着唇,沉着脸摇头。“不去了。从暗道走,去城台县。”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的别墅,连载着武器的飞机也不要了,直接走了暗道离开。
等顾峤来到半山腰别墅时,到处静悄悄,没有半点人烟气息。
看上去像是十几年没有人来过一般。
可等顾峤打开门时,别墅里面,却干净如新。
就连家具仿佛都像是刚刚擦拭过的一般。
商陆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倒是在窗口的位置,捡到了一缕纱布的丝线。
商陆闻了闻,有药的问题,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大小姐,对方应该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闻这药味,挺浓的。”
顾峤闻言勾了一下唇角,站在十几分钟前,男人所站的位置,看着停机坪的方向。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整个停机坪,金光熠熠……
“商陆,你说,人一旦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
商陆沉默了一下。
顾峤抬起手,指间在窗口处,沾着雾气,一笔一划,重重的写了一个字。
屋内开过暖气,而且开的时间一定很长;早晨的时候,外面温度偏低,所以屋内的玻璃上,结了淡淡一层的雾气。
商陆看着顾峤一笔一划写出的字,怔了一下。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去找顾老爷子了。”
顾峤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写出的字,不是别的。
正是“顾”字。
顾峤抬手,一把将玻璃上写的顾字抹去,神色淡淡的说:“大概吧。”
毕竟,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尤其是像他那种人,逼急了,他宁可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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