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黎是被一阵强烈的恶心呕醒的,也来不及思考自己在哪,扭头就吐了。
“老大醒了。”几个当家的围着她,见她吐了,手忙脚乱。
嬴黎恶心坏了,吐了好久才缓过来,他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开始汇报情况。
他们合计的事情成了,趁着燕靖予他们突袭的时候,二当家他们带着人,连夜去把邺城城门给烧了,燕靖予和燕忱白兄弟俩也被活捉了,已经关在牢房里了。
考虑到燕靖予太过厉害,所以二当家让人直接用胳膊粗的铁链子把燕靖予吊了起来。
为此,嬴黎从小窗口看见他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这小子文弱,别折腾死了。”
“老大,他不文弱。”四当家的各种比划:“身上的肉硬邦邦的,醒来后各种挣扎,细一点的还捆不住他。”
嬴黎点头:“我摸过,知道,我的意思是他三天两头病,多多少少有点娇弱。”
四当家顿时一脸八卦:“老大,他是皇孙。”你能摸过皇孙的肉肉?
“我知道。”嬴黎给了他眼神自行体会。
她还抱过呢,她骄傲了吗?
“你给他点吃的喝的。”嬴黎指指燕靖予:“别弄死了,真把他们弄死了,我们就没有筹码了。”
四当家略显猥琐:“压寨夫,标配,我们懂。”
嬴黎:???
啥玩意儿?
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四当家,嬴黎走了。
山匪们正忙着修宅子,砍树的挑水的扫地的,很忙。
邺城也很忙。
城门被山匪烧了,雍王府的两位公子都被山匪抓了,太子和雍王在太阳底下跪了几个时辰,杨皇后也在御书房外苦苦等候,心急如焚。
赵贵妃母子高兴地就差就寝宫吃吃喝喝大开宴席了。
燕忱白被抓就算了,燕靖予都栽了,还让山匪跑回来把城门烧了。
这事情闹得根本无法收场。
御书房内,老皇帝脸色铁青,看着桌上的山匪勒、索信,他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御书房的气氛压抑到了最低点,在内的几个大臣都不敢吭声。
终于,燕靖予的外公吏部尚书沈毕开了口:“世子并非蛮横冲动之人,身手也了得,那山匪却能设下圈套将他拿下,可见不是个简单人物,需得找一个更厉害的人去才行。”
“更厉害的?”老皇帝的脸色依旧难看。
他第一反应是雍王,可是又担心万一雍王也被抓了,那...
丢死个人勒!
老承王脑中精光一闪:“皇上,嬴家小姑姑身手了得,不如让她去?一来剿匪,二来也让嬴氏自证清白。”
他前面的话听着还顺耳,最后那句一出来就被老皇帝用眼刀子剐了。
他怀疑嬴氏和这些事有关是一回事儿,但被人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承王哆嗦了一下,赶忙跪下:“臣失言,皇上恕罪。”
“嬴鲤...“老皇帝沉默不语。
按武力值来算,嬴鲤的确是不二人选,但是,如果嬴鲤真的把山匪灭了,再把皇孙救出来,那岂不是表明嫡亲皇孙还不如一个女人?
“皇上。”沈毕再次开口:“世子与大公子是嬴妃娘娘的晚辈,那嬴家小姑姑救人,也不过是帮衬晚辈而已。”
反正,也不是谁都知道嬴家小姑姑是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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