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耐心的解释:“承王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先前本是承恩侯府,因皇后娘娘的父亲曾有功与社稷,配享太庙,尊荣万千,皇上登基后,看在皇后娘娘的尊面上,破例封王。”
“承恩侯?杨破虏之后?”嬴黎不敢相信。
丫鬟愣了一下:“姑娘知道?”
“听你们世子爷说起过。”她随口糊弄过去。
丫鬟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嬴黎却有些难受。
今天找自己麻烦的那两人,竟然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杨破虏的后人,那玩意儿当初为了活命,一口一个奶奶的求自己别杀他,结果现在,他后人敢来欺负她了。
造孽,早知道当初宰了他,省多少事啊。
哎~也不对,宰了杨破虏,那这位世子爷岂不是连出现的机会都没了?
为难~
屋里的戏唱的差不多了,丫鬟忙拉着嬴黎离开。
当晚燕靖予没过来打招呼,第二天一早嬴黎主动去找他,侍卫却说他已经进宫了,嬴黎只好又折回来待着。
大内,栖凤殿。
燕靖予一声不吭的站在宽敞的大殿里,依旧气度从容。
“你这次带回来的人,好生威风。”内殿珠帘后的杨皇后突然说话,声音苍老而威严:“连承王府公子都不放在眼里,说挖眼睛就挖眼睛,到底是你立了大功,仗了你的势了。”
燕靖予揽袍跪下:“请皇祖母明鉴,杨承业自作自受,在雍王府胡来,分明就是不将父王与孙儿放在眼里,况且,那位姑娘是孙儿带回来的,孙儿为她撑腰,理所当然。”
“怎么,那姑娘就尊贵成这副模样,比本宫侄子的一双眼睛还重要?”杨皇后走出来,年过六十的她,穿着一身暗沉色的衣裳,脸上刻满了岁月痕迹,锐利的目光扫了燕靖予一眼:“让你把你父王都搬出来了,还理所当然,如此简单的事,非要闹得这般难看,左不过她区区孤女,真被瞧了,赏给你表舅就是了,你表舅出身承王府,难不成还配不上她了?”
燕靖予从容不迫的回答:“杨承业又老又丑,长相潦草,品性败坏,毫无本事,还真配不上那位姑娘,若按祖母所说,雍王妃被那么多人瞧了身子,祖母以为,孙儿是否该替父王做主,将雍王妃嫁给府上的小厮侍卫?”
“你!”杨皇后被怼的心里一堵,气哼了一声:“世子爷得宠,此次出征又立下大功,说话的底气也越发硬了。”
“祖母过誉了。”燕靖予根本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姑娘是孙儿的贵客,杨承业一个没有功名之人,却敢动雍王府的贵客,孙儿以为他死不足惜,皇祖母疼惜他,他却做尽丑事,仗着祖母的势为非作歹,拖累祖母贤名。
现如今,满邺城都知道承王教子无方,他们家公子女眷不管上哪,其他人都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了不干净,若非看在皇祖母的脸面上,弹劾折子早就堆满了皇爷爷的案头了,祖母深居宫中,莫要被他们蒙骗才是。”
他主动给杨皇后台阶,杨皇后自然听得出来,看了他许久,挥手示意:“赐座。”
燕靖予谢了恩,被嬷嬷扶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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