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精火!?”
陡然间,地面上的暗影一阵阵扭曲,显化出影临的身躯。
头顶上的烈阳,令影临抬头时感到双眸刺痛,甚至连他那一片枯黑的魔瞳,都映照出一缕日光!
“这小杂碎,竟然能催动日曜精火!?”
火乃至大道,而天下道火也有诸多。
日月之道,也皆是大道,而日曜精火,俨然是世间诸火之中,最炽热最阳刚的存在!
“滋啦……”
烈阳所照,只见一尊尊暗影凝聚的魔怪浑身散发出焦烟,在惨叫声下,片刻间便烟消云散!
烈阳正盛,犹如正午中天,那澎湃的光芒,将一切都照耀的无处遁形,连影子都不复存在!
秦逸尘睥睨之下,冷冷望着影临,你不是说有光之处便有暗么?
怎么光芒盛烈几分,暗便不存在了?
“师兄!”
眼见一尊尊魔怪消散,心渊神色间泛起急切,那发丝缠着魔琴,令他的道宝难以发挥道威,而论正面交锋的实力,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硬撼月之箭矢的!
“小杂碎,你涂山有涂山令!我天狱也有天狱令!”
影临爆呵,然而此刻的他,却是感到无比耻辱!
原本他们面对十倍于他们的涂山狐妖,都敢当面索要道宝,完事大摇大摆的离开,涂玉柏怕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结果现在,这小杂碎竟逼的他要动用天狱令!
最令影临愤恨的是,秦逸尘闻言,非但没有半点忌惮,反而浑身杀意更为凌冽:“那可得快点弄死你,不能给你同伴收尸的机会!”
“小杂碎!!!”
影临魔瞳欲裂,然而心渊却催促道:“师兄,走吧!”
虽说其他五位师兄赶来,碾死这小杂碎和这群涂山狐妖易如反掌,但是这和他们的性命能否保住是两回事。
尤其是影临没有想到,这小杂碎简直不知退让和妥协怎么写,从头到尾,对他们都只有一个杀字!
他是天狱七子,他的命很金贵,让他们给这小杂碎当垫背?
想到此,影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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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不甘,但仍旧咬着魔牙,扯出自己身上的一道暗影,向天际飞掠而去!
“大暗遮天!”
一缕暗影飞出,竟是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魔云,魔云之下,一切陷入黑暗。
而影临猛然踏地,竟听砰砰几声,一众魔族强者好似与影子融为一体,钻入地底,霎时间便消失不见!
当时偷袭涂香香时,影临动用的便是这般手段。
然而秦逸尘凌空而立,突然间望向某一处,手中扶桑树枝横扫,道道刀光绞的大地崩跌,从中翻腾出的,还有数位魔族的残肢断臂!
“可恶……”
秦逸尘咬牙,他的境界还是太弱了,道兵的寻常攻势,根本伤不到影临。
“希望他们身上,够三件道宝。”
不用秦逸尘多说,风小虎便向着那大地迸裂之处翻找,而刚刚落地,秦逸尘才问道:“刚才的涂山令,是谁发的?”
涂香香的声音糯软:“是,是我…”
秦逸尘一怔,随即才拱拳笑道:“香香师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涂香香胸脯起伏,突然觉得,眼前这位秦师弟,刚才要比玉柏师兄还要帅!
要知道,玉柏师兄可是都不敢说让天狱七子留下道宝的!
片刻过后,风小虎回来了,然而却是一脸郁闷,因为他只找到了一件道宝。
秦逸尘虽然失望,却并不意外,因为若是有多件道宝,也不可能被自己一刀就留下。
“秦师弟……”
正当此刻,却见涂玉柏将秦逸尘叫到了一旁,又望了眼月长恨,才轻声道:“你们的事,办完了么?”
“办完了。”
秦逸尘微微颔首,却不见,涂月兰等人脸色微变,但终究没有开口。
因为这事告诉玉柏师兄也没用,恐怕只有去涂山,请那些师祖们,才能够有所定夺。
“办好了就行。”
涂玉柏妖瞳闪了闪:“我怎么感觉,那些未曾被探索发现的道场,此刻全部开启了?”
秦逸尘不动声色,同样颔首道:“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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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玉柏望了眼月长恨,要说这事和后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不信的。
“不过开启了就好,起码咱们能和其他兄弟姐妹汇合了。”
说罢,秦逸尘望向涂玉柏:“玉柏师兄,发涂山令吧。”
涂玉柏虽然照做,可望着一众同伴,却是叹了口气,涂山进来的弟子有数,又过去了这么久,如今还没在他们身边的,恐怕不多了。
“秦师弟,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秦逸尘席地而坐:“一处道场一件道宝,不拿白不拿。玉柏师兄,你觉得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道场中的土著好对付,那些神魔就不是了!
“逸尘,咱们刚才,虽十倍于魔族,可别忘了,其实进到这里的神魔,何止十倍于咱们!”
秦逸尘回想一番,的确是如此。
涂玉柏又道:“而天狱七子,可以说是魔族的领袖,虽然如今乃神族坐天帝,可他们的实力也不遑多让。”
“今日咱们杀了天狱魔庭的人,这笔仇算是结下了,道场一共就这么大,若是继续探索,不可能不碰上。”
涂玉柏隐隐担忧,刚才,他们只是迎战天狱七子中的影临与心渊。
也就是说,天狱七子,还有五位强者,而且都是影临的师兄!
可涂山这边,涂玉柏知道,此次进来的有望冲击道君的,只有他一个,就算是妖帝,也几乎都在场了。
下次遭遇,凶险莫测啊……
秦逸尘闻言却是剑眉一挑:“玉柏师兄的意思是……撤?”
涂玉柏倒也坦诚:“有这个打算。”
“可是,出口在哪?”
涂玉柏环顾一圈四周,突然又望向秦逸尘:“逸尘,你参悟空间之道,没有出口,不如和我一起打出一道出口。”
“好。”
秦逸尘起身,猛然挥刀,只见天穹之上裂开一道碎痕,就宛若被斩裂的布一般。
然而秦逸尘抬头望天,却有些怔愣,因为那道布,只是斩开了一缕……
“师兄,强行打开一道出口,好像有些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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