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我来!”
苏曼莎又冷冷的说了一遍。
杜三娘就再次皱起了眉头:“二公子,你这侍妾似乎不怎么想学啊。”
李瑁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三娘误会了。”
“误会?”杜三娘便是一愣,“二公子此言何意?”
“她的意思是,让你身后那人不要动手,她亲自解决你。”
“二公子真会开玩……”
话没说完,杜三娘便是猛的一愣,刚要回头,便是一前一后两道疾风同时袭来。
砰!
杜二娘的脑袋直接砸在了李瑁身前的案几之上。
李瑁连忙问道:“没死吧?”
苏曼莎摇了摇头,回身捡起斗篷,又把自己给严严实实的捂了起来。
李白也应了一声“没死”,然后就使劲闻了闻手中的酒壶,接着便往陈文修面前一送:“我闻着是好酒,无甚异味儿,你给看看?”
诗仙就是诗仙,这个时候还想着喝酒!
李瑁无奈的摇了摇头:“先别管那酒,文修,你先把这些五石散收起来,这是重要证据,太白兄,麻烦你到门口去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陈文修自然是马上就开始动手,李白却是又问道:“文修兄,我问你话呢,这酒没问题吧?”
待得陈文修在李瑁的示意下验过那酒,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才悠哉游资的拎着酒壶下了楼去。
“文修,你身上可带着能让人四肢无力,但又不影响开口说话的药?”
“有!”
“给她喂个三五斤!”
陈文修身子便是一抽:“吃那么多,人就死了,而且属下也没带够啊。”
李瑁立刻白了他一眼:“毫无幽默感,你这辈子泡不到妞儿了。”
“啊?殿下此言何意?”
“唉……代沟太大,没法儿交流,行了行了,快给她喂药。”
杜三娘的那张小嘴立时便被捏成了“哦”字形,然后就又是一粒黑不溜秋的小药丸儿被扔了进去。
李瑁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我怎么看着你这些药都长得差不多,你确认你不会认错?”
“殿下放心,有味儿,错不了。”
陈文修说得倒是信心满满,但李瑁还是不放心,杜三娘醒来之后变成个哑巴还好,要是从这楼里跑出去了,那今天麻烦可就大了。
“小苏,待会儿你注意点儿,万一她要跑,你就拿针射她。”
苏曼莎便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知道了。”
不行,还是不保险。
李瑁想了一想,吨吨吨就跑下了楼,片刻之后,又吨吨吨的跑了回来,手上却是多了一圈麻绳:“文修,来搭把手。”
陈文修鼻子就是一酸,殿下还是信不过我的手段啊……
“叫你搭把手,聋了?”
“诶,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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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口凉水下去,杜三娘幽幽醒转。
想动,但却动不了,不但身子绵软无力,还被麻绳捆得跟个粽子似的。
杜三娘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的第一反应竟是自己遇上了一个喜欢装采花大盗的死变态,紧接着就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就不该亲自出马。
这么一想,她连忙朝着李瑁说道:“二公子喜欢这等戏码,那自然是要良家女子玩起来才有味道,快快给奴家解开,庄子里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小娘子,奴家这就去给您带几个来,二公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是玩死了也不打紧的。”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琦玉庄啊。
李瑁便是眉头一皱:“本公子就喜欢玩儿你这样的!”
“二公子说笑了,奴家玩儿不了这个的。”
“哼!你自己玩儿不了,就强迫良家女子来玩儿了?”
李瑁便是一声冷哼,紧接着便甩开膀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而响亮的掌声过后,杜三娘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道深深的指印,一声痛呼还没出口,就又被陈文修捂住了嘴:“你敢叫出声来,我立刻毒死你!”
直到这时,杜三娘才明白过来,这几位,他就不是来玩儿的!
短暂的惊愕之后,她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绝不会乱喊乱叫,陈文修这才放开了手。
杜三娘立刻问道:“你们敢来这里生事,就不怕掉脑袋么?”
李瑁便是一声冷笑:“还敢威胁老子?”
杜三娘见他面无惧色,眉头便是一皱,媚眼之中露出几丝凶光:“谁让你们来查琦玉庄的?你们可知道这琦玉庄背后的主子是谁?”
“你管老子是谁,老子也不管你这破庄子背后是谁,我告诉你,这里是老子地盘,老子说了算,你但凡惹老子不高兴,老子立刻剁了你喂狗!”
李瑁的眼神比她还凶,杜三娘被他吓的娇躯一颤,然后就更加疑惑。
看他这样子,不像是公家的人啊,难道自己这是遇到贼匪了?
不应该啊,若是贼匪,怎么会有路引?
莫不是偷的?
想到这里,她又连忙说道:“奴家不敢,奴家有钱,好汉想要多少,说个数便是!”
“呵呵,你倒还挺大方!”李瑁又是一声冷笑,“说,你刚刚提到的那些良家女子都被藏在了何处?”
杜三娘又是一愣,莫不是那般狗杀才绑人的时候绑到了眼前这个凶神的亲朋好友身上?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谁知道他要的人有没有被那些变态的达官贵人玩过,眼下又是死是活?
想得一想,便试探着问道:“不知好汉要找的人,多大年纪,什么相貌?”
李瑁眉头便皱得更紧:“少废话,我数三下,你要是不答,我便先挖了你左眼再说!”
“一!”
“二!”
“动手!”
苏曼莎便凑到了杜三娘面前,手里拿着一根长针,似乎还有些不满:“你早说要挖眼睛,我也带个趁手的工具,这么细根针,要挖到什么时候去?”
一边说着,一边就拿针刺向了杜三娘的眼珠子。
杜三娘吓得花容失色,努力想躲,但周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想喊,但那根针就在眼前,只要喊出来,别说眼珠子,连命都保不住。
感觉到那闪着寒芒的针尖马上就要刺进眼球,李瑁突然喊了一句:“等等!”
杜三娘心头就是一松。
这人果然还是不敢惹主家的,接着便是冷冷一笑:“我劝你们速速将我放开,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儿。”
李瑁却是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看她这样儿也不像是个受得住痛的,把嘴捂住再挖!”
把嘴捂住了……
再挖!
杜三娘这下终于彻底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正要说话,却是已经晚了,陈文修一把就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
一双媚眼立时瞪得比铜铃还大。
苏曼莎便是嘻嘻一笑:“眼珠子都快自己掉出来了,这好挖!”
杜三娘心头一惊,连忙又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下一刻,就被李瑁捏着眼皮又给她使劲扯开了,然后那根长针就又到了眼前。
杜三娘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点针尖之上,竟然完全忽略了被拈住的眼皮之上传来的痛楚,喉头不停的耸动,努力想要说话,出口却只剩下一个个难以辨认的音节。
就在针尖触碰到眼珠那一瞬间,杜三娘心头一凉,下身便流出一大摊液体来。
竟是被吓尿了!
李瑁和苏曼莎立刻跟触电一般齐齐弹开,眉头紧皱的看了杜三娘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了陈文修身上:“我说,你难道不觉得脏么?”
陈文修楞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脚下的那摊尿液,便是嘿嘿一笑,挪了挪位置:“没事儿,没事儿,咱们继续。”
苏曼莎也咬了咬下唇:“你到那边儿去,我从这边儿下手也已是一样。”
李瑁便是苦笑一声,怎么感觉这两家伙做起这种严刑逼供的事情,根本停不下来?
“算了算了,恶心死了,先听听她有没有话要说。”
陈文修便“哦”一声。
双手将将放开,杜三娘竟是连气儿都没来得及喘一口便急匆匆的说道:“我说,我全都说,那些女子,那些女子就关在琦玉楼下面的密室里,密室一共有三层,机关藏在舞台里。”
连珠炮一般说完了这番话,她才又喘了一口气儿。
李瑁非常满意的看了她一眼:“你们这地方,开张多久了?”
“半年前方才开门迎客。”
“来往客人,可有账册记录?”
“有!”
“藏在何处?”
杜三娘正要回答,突然便是一愣:“你问这个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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