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灵儿轻轻点头,少女心领神会,消失在原地,遁入叶辰的轮回墓地之中。
“奇怪,这声音,这呼唤……”
叶辰的眸子不由得望向了曾经的九峰之巅,那座不曾登临而上的阔台!
“咔!”
“咔!”
木质的梯阶一路延伸至顶,脚步声也是随之传出,在那尽头之处,昔日阔台下的“自己”已经消失不见。
“也是,我如今为绝境守护者,九峰之间,大可去得!”收起思绪,叶辰大步而上,他也很是想见一见,那道声音的主人!
“你来了!”
随着一步步向上,最终那不曾登顶的阔台之上,一道人影端坐,其身前茶香四溢!
“坐!”
叶辰惊骇地发现,面前这个静候自己的男子,正是先前阔台之底,力抗而不得的另一个“叶辰”!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是!”
“我是这弃世绝境之灵,只有这绝境濒临崩溃亦或者极其重要之时,才会显现!”
叶辰一惊,却是听得面前那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男子开口道:“我本无形,见到的第一人是你,所以便以这副模样存在了!”
“守护者一脉绝迹,若是不可为,我的任务便是彻底葬灭绝境!”
叶辰闻言一惊,“我已成为守护者,怎会如此?”
面前端坐的‘叶辰’却是开口解释道:“你抽空了守护者的传承之力融入八根通天链镇压神棺,存于己身,本就微弱的守护者金印之力,也随着先前与那煞弑大帝的一战几近枯竭!”
“所以我才会苏醒意识!”
“你会怎么做?”叶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彻底葬灭弃世绝境,我本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用以灭绝神棺,守护者一脉传承断裂,就是我出世之时!”
叶辰追问道:“我先前此举,触发了你的机制,弃世绝境认为青铜黑棺和那些被困的家伙要脱困了?”
“是的,而且,我不是我,所以一旦苏醒,没有理由停下!”
另一个‘叶辰’微笑道。
“过段时间,若是守护者金印再次亮起,绝境或可存息,反之,你与绝境会共同陨灭!”
叶辰一怔,自己来弃世绝境这是找了一个定时炸弹?
“需要我怎么做?”叶辰径直问道,这个家伙既然邀请自己现身一见,就肯定还有希望!
‘叶辰’仍是微笑道:“先前一战,煞弑大帝夺了你部分守护者金印之力,将其彻底镇压,此局可解!所以,你若不镇压那煞弑大帝,你会死。”
“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叶辰面无表情,问道。
“我的存在是为了神棺中的一些因果……若是提前,便是违背了绝境之主的意志!”
‘叶辰’袖手一挥,不知何时,坐下的茶台俨然已经消失不见,仅存的是八链震锁铜棺之景。
“我明白了!”
叶辰转身就欲离去,换言之,只有足够的时间,镇压煞弑大帝!
眼下看来,他迫切的需要这个家伙的所有情报!
“如果青铜黑棺里的东西出世,你有几分的把握?”既然是绝境之主留下的最后一手牌,叶辰想知道,同归于尽的胜算有几何。
面前的‘叶辰’轻轻竖起一根手指,“一成!”
叶辰眸子一凝,无奈道:“成了守护者,还要被这绝境所钳制。”
这下算是彻底惹上了脱不开的因果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混沌雷帝开口了:“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你有足够的时间镇压煞弑大帝,而一旦镇压煞弑大帝,便代表彻底得到了弃世绝境的承认,这之中必然有好处。”
“我在轮回墓地观察了许久,我肯定,弃世绝境绝对是逆天之物。”
叶辰想了想,又道:“可那煞弑大帝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你确定我有实力抗衡?除非借助像任前辈那种存在的力量。”
混沌雷帝停顿片刻,道:“若是你得到雷碑,或许有机会对抗煞弑大帝。”
“所以,眼下,尽快去天雷神峰,找到雷碑!”
叶辰眸子一凝,喃喃道:“也对,既然如此,就按照小草给的那道画面,去寻找雷碑吧。”
“也不知道这一次雷碑,能让我觉醒什么神脉?”
叶辰不再多想,撕裂虚空,消失在这一片地界。
……
叶辰穿越了一片空间,直接动用虚碑的力量,将前方的空间碎片直接冻结,变换成了一条长长的通道。
而他则是沿着那条通道,前往雷霆世界。
叶辰飞入了那一片宽阔的云层,与之前小草引动的一模一样,他能听到耳边有雷霆不断轰鸣,电光嚯嚯,气势无匹。
仅仅在一瞬间,他便动用极速的身法,躲开了千百道雷霆。
嘭!
他浑身闪耀着金色的光泽,佛光护体,无比强大,移动间如同慧星洒落,短短几个呼吸,便穿过了这一片云层。
当他的面前骤然变得开阔时,也来到了那一片雷海,总算是见到了神魂所到达的岛屿。
“天雷神峰居然是浮空而起的!”
混沌雷帝见到这般景象时,也不禁为之惊讶。
那座岛屿简直辽阔到漫无边际,神光腾腾,从那无尽的虚空深处,有一道道惊雷穿梭而出,时不时的闪烁,变成了暴戾的闪电。
可以说天雷神峰的外围,乃是一片雷域,危机重重,十分凶险。
叶辰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看来他还要想办法穿过这里才是。
而就在叶辰打算尝试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却忽然从那雷空上降临。
“你是什么人?非雷修者不能靠近天雷神峰,还不速速离去。”
叶辰抬头看去,只见那漫天紫雷当中,有一名灰袍中年人走出来,他的身上有千万道雷霆交织,让其看上去宛若一尊远古巨人。
非雷修者不能进入?
叶辰皱了皱眉,他并不是雷修,但是也没有很靠近吧?难不成这天雷神峰以外的区域,也只有雷修才能经过吗!
没等叶辰开口说话,那名灰袍中年人的目光扫了扫他,旋即变得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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