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之下,一室之内只余下两人安静的对视。
被他一直看着,冯雨诺只觉得全身都很不自在。
移开目光,还没有忘记他将她骗到这里的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个,不是说班上的情况吗?你想了解哪些方面的?”
算是话题进入两人现在身份的正轨,何远萧却是扬唇一笑,“不急,诺诺似乎还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老师。”
的确如此,从发现他就是她们班的新班主任到现在,她都没有称过他一句老师。
主要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冯雨诺实在是不能很快的适应对方成为了自己的老师,这不适应之下,她还就真的叫不出口。
此时,对方都明面上说了出来,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对于她,他还真的尽过不少老师的义务。
看着他那张可以称之为“妖颜惑众”的脸,冯雨诺半晌才憋出一个“何老师”。
尽展完美的唇畔微勾,何远萧很是满意的应下。
冯雨诺也就大概汇报了一下班上的情况,存在的问题。
其实,虽然说是班主任,但主要也就是管班级临近毕业,学生会不懂的问题。像班级纪律不行,课堂的表现等小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来管。这些事情依旧是辅导员来负责管的。
而辅导员也只是一周根据班级评分等记录表来提示她们哪些地方没有做好。更多的说到底也还是班级里的干部管着,其他的则更多是靠同学们的自觉。
大学的生活就是这样,毕竟都是成年人或是即将成年的人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自己自觉做好,也需要自己学着处理。
进入了社会,并没有那么多人会空出自己的时间去教导你该如何去做这件事情的。
所以说,何远萧这个班主任当得还是挺称职的。
冯雨诺忍不住的调侃了起来:“你这个高管班主任是最尽职的一个了吧!”
“毕竟带着某丫头半个监护人的身份,理应多了解。”慵懒的声线带着理所应当的回着。
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冯雨诺哼唧一声开口:“谁要你当监护人了。对了,既然你是班主任了,有件事情先说清楚。这个班长一职过段时间我可就辞了。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班上太多人不省心了,弄到最后都压在了我的身上,现在我还要学习武功那些,没有精力继续管她们了。”
对此,何远萧倒是丝毫不在意的应下。他也就只是需要一个能正当出现在这所学校,陪在这小丫头身边的机会而已,至于她是不是班长,他并不在意。
不过,不让其他旁人更多的占据她小猫儿的时间,对此,何远萧倒是很乐见其成。
班级里的事情说完了,冯雨诺想到了周东和范余的事情,也就顺口问了一下,再得知进展顺利,两人都已经洗刷冤屈出狱时,冯雨诺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想起何堔对自己的态度,她不由开口问道:“你一个家主,跑到我学校来,你的家族事务怎么办?”
何远萧坐在老板椅上悠然的转着,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已经在湘洲草原买下了一栋居民房,家族里的事情他们会邮寄过来,或是到房子那儿处理。”
冯雨诺:“……”
被他随便一句就买下来一栋房子给弄的瞠目结舌。
“你……也不用为此买房吧!”她很是不知道他的脑回路。
大概这件事情上,何堔那家伙又有说她的地方了。
何远萧睨了她一眼,开口:“刚好在这块地域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需要长时间的驻留。”
冯雨诺:“……”
这就是他买下一栋房子的理由?
“而且,在下很想体验一番当房东收人房钱的感觉。”
冯雨诺:“……”
这钱多的,身为穷逼的她还能说什么。
说到买房,以及那地名,冯雨诺抽搐着嘴角开口:“你和你表哥还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挑湘洲草原附近买房。一个买一栋别墅一个买一栋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要竞争房地产。”
闻言,何远萧眸底闪过一抹光亮,状若不经意的问着:“你怎么知道他也在那儿买房?”
冯雨诺想也没想,开口就答:“还不是前天你走了,爷忙了一会自己的事情后,就接到了你表哥的电话,他说要去湘洲草原买房,然后要我照顾一下俊玺。”
听到这里,何远萧已经是弄清楚是哪个野男人给她送的花了。
眸光也是不由的放在了那束花上。
冯雨诺随着他的眸光一同看去,便也是看到了那束蓝色妖姬,内心有些不是很好,这束花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她觉得她其实就是一个被诅咒的女孩,是不能接受男人送的花的。
见何远萧一直盯着那花,说句实在话,那花也不是很新鲜了,她忍不住的说出了那花的来历。
“那个,其实这花是爷得知你表哥要我照顾俊玺,口无遮拦说了句做免费的保姆后,你表哥送的,可能是为了彰显他的气度。也是你非得要什么花,一时半会儿的爷弄不到花,只能拿它来充数。不过这花挑的有些令人……容易想歪。但你放心,虽然花是不新鲜了,可班上的同学绝对没有对你这个新班主任不尊敬的意思哈!”
其实花什么的都是她一个人决定的,但同样也得表明她的立场。
何远萧点头,眸光这才从花的身上又落回了冯雨诺的身上。
想到何司牧,冯雨诺其实内心一直有个疑惑,这时便也就问了出来:“你是何氏古族的家主,知晓那些异事。那司牧先生知道吗?他似乎不是很喜欢何这个姓氏。”
对于何司牧,其实何远萧并不是那么乐意从冯雨诺嘴中听到谈及他的话,但有些事情,她也得知道一些。
懒洋洋的语气中多了丝慎重,“何司牧是我的表哥你也知道,他是玉姨的儿子,理应外姓,不过他小时候玉姨便已和他父亲离婚,他跟着玉姨便随母姓。可能是我自小也是跟玉姨长大,剥夺了很多他母亲的关爱,他并不是很喜欢我,也就不是很喜欢这个姓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