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生成一只猫吗？”激动之下杨跃又道。
“杨，我说过，我目前只能用虚拟机007生成一些简单的图形。这不仅因为007太简陋，也因为我缺乏足够的训练。
如果你非要让我生成一只猫，我大概只能生出一个模糊的图影，就像这样。”
麦克斯说着，大屏幕上之前的图像全部消失，忽然出现了一只黑猫。
这只黑猫大体有着猫的形状，但边缘处有很多并不自然的毛边不说，里面也看不出丝毫皮毛的样子，猫的眼睛则是白色中带着黑点。
只见它尝试着走动，却动作缓慢而呆滞，一点都不像猫，坚持了个十来秒，便一直重复之前的走圈动作。
麦克斯也挪开头盔，从座椅舱出来了。
杨跃看着大屏幕上重复走圈的黑猫图影，难免有点失望。
刚听到麦克斯说虚拟机007号已经研发出来，他还以为能像地球时空某些网络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直接生成各种想要的画面呢。
没想到只是生成一只黑猫就这么困难，还这么粗糙。
这样的话，虚拟机要想进入真正的实用阶段恐怕还要很长时间。
想到这里，杨跃就看向麦克斯，问：“麦克斯，你老实告诉我，这虚拟机要进入真正实用阶段就究竟需要多久？”
“杨，你要理解，任何科学成果转化为实际应用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科研而言，我对虚拟机的研发其实已经成功了，但后面要想投入使用，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保守估计，也得两三年吧。”
杨跃一听就皱起了眉头，道：“还需要两三年？你研发用了两年多，优化完善也需要这么久？”
这时佐伊上前来，用中文道：“杨总，你不要激动，听我爸把话说完。”
麦克斯倒没有介意杨跃的激动。
他十几年前研究虚拟机失败，金主们对他的态度可比现在的杨跃差太多了，甚至有的想直接弄死他。
同时，他也很能理解杨跃现在的心情——投入了那么多金钱，抱着那么大的期待，谁不希望能够快点见到可用产品呢？
麦克斯组织了下言辞，道：“杨，虚拟机将会像电脑一样伟大，它的优化和完善是有很长的路要走的。
而接下来，我们不仅要不断优化007的功能，让它变得更加好用，同时还需要为它组建配套的庞大数据库。
只要这个数据库组建的够快够好，它也许可以在两年内就投入实际使用，并具备使用价值。”
杨跃也平复了心绪，问：“这个数据库是做什么用的？”
麦克斯解释道：“你看，我们用虚拟机去凭空生成某个图像，其实是很困难的。
你别看我刚才生成一只猫都很难，可那还是我在实验中训练了好几天的结果。
如果是普通人，即便生成前面那个简单的线圈图形，恐怕都需要一分钟以上。
这种情况下，除非虚拟机的功能强化几十倍乃至百倍以上，否则根本无法具备实际使用价值。
后来还是我女儿启发并说服了我——她告诉我，现在有些软件就是利用已有的素材做数据库，让创作者能够很快的完成其作品。
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收集世间各种事物的资料充作素材，建立各种数据库。
这样，虚拟机的使用者就可以直接从数据库中寻找素材，迅速拼凑出他所需要的图像，然后再进行一定修改、完善，就能得到他的作品。
虽然这并非我设想中的最佳虚拟机，但就大多数人而言，绝对是很好用也很有用的产品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余升荣将杨跃拉到十几步外，用家乡话小声道：“根据我的了解，这麦克斯的意思，数据库的事你得另找人来负责，也需要另外投资。
你要想虚拟机的功能足够好，但是建立数据库的投资恐怕就需要很多钱。
谷裟/span你应该知道的，现在网络上各种现成的数据都需要钱去购买。
如果你自己收集的话，费时费力不说，还需要更多的钱。”
杨跃听了皱眉道：“你能估计出建立一个能用、好用的虚拟机数据库需要多少钱吗？”
余升荣叹道：“虽然我对这方面了解并不多，但保守估计也需要10个亿打底。
当然，你也可以和现在一些相关公司合作，直接用他们的数据库。
只是虚拟机所需的数据太多，或者说无限，那些公司现有的数据库即便你都弄来，未必能满足基本要求。
所以，你最终肯定还得靠自己的公司去建立数据库，并且因为虚拟机的潜力太大，对数据库的要求也是无限大、无限高的。
也就是说，这数据库公司可能需要你一直往里面砸钱。甚至等你死了，公司只要继续开下去，也需要往里面砸钱。
当然，这砸钱是慢慢的，同时也可以利用已经建立好的数据库获得各方面收益。”
杨跃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事能干？”
余升荣笑道：“我觉得是能干的，虽然无法赚取快钱，还需要长期投入，但一旦成功，你在未来虚拟机行业的霸主地位就无可动摇，甚至会超过如叮叮、千度这样的互联网巨头！”
杨跃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但他并没有直接做出决定。
重新来到麦克斯、佐伊面前，杨跃又看向那台座椅舱，问：“我能用这台仪器试一试虚拟机007的功能吗？”
“当然可以。”麦克斯韦笑道，“但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人，用起来会感觉很难，所以杨你要有心理准备，千万不要失望。”
“我会的。”
杨跃说着，就座椅舱上坐下了。
见麦克斯要上来为他调节头盔戴上，他不免紧张地问一句，“这仪器用起来没危险吧？”
麦克斯笑道：“杨，我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之前我是自己做虚拟机的实验者，所以在研发之初，我考虑的就是排除安全隐患。
所以放心好了，你最多也就使用失败，不会有任何危险。”
听见这话，杨跃又看了余升荣一眼，见余升荣微微点头，他才道：“行，来吧。”
麦克斯当即熟练地调节座椅舱，将大头盔套在了杨跃头上。
杨跃只觉得头被十几道绵软而又有弹性的宽带套住，弄好的发型估计瞬间全乱了。
但杨跃并没有在意。
他只觉得头皮微凉，除此外没有任何特殊感觉。
这时他听见麦克斯道：“杨，头可以靠下来，然后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在脑海中幻想你所要的图形。
嗯，其实要用这个007最好是把头发都剃了，那样用起来更舒服，效果也会好点，可惜这里没有理发师，而你又是需要头发的大明星。
好吧，我不啰嗦了，你快集中注意力，努力的去幻想···噢，上帝！”
麦克斯终于不再说话，却并非要如他所说的安静下来，给杨跃一个集中注意力的环境。
而是他被大屏幕上刚出现的图像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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