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昕怡脸色发白,捂着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只能垂着头掉眼泪,拼命道歉:“刘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妈的,什么玩意儿!”
吐了口唾沫,刘哥怒气冲冲地抬腿踹她:“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臭娘们儿!要不是看你有点姿色,早把你赶出去了。敢打老子,我……”
骂骂咧咧,抬起手来又要抽她。
夏昕怡害怕得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
“你要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道优雅清亮的嗓音响起了起来。
一个堪称完美的手掌捏在他的手腕上。
那犹如艺术品的手,看起来白皙纤细,仿佛易碎品。
却仿佛要把刘哥的手腕捏断,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疼疼疼!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慢慢地睁开眼,因为站的位置,夏昕怡只能看到来人的背影。
海藻般带着自然弧度的长发被梳成了利落的高马尾,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和纤秾合度的身形。
风衣的腰带束着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细腰,只一个背影,就透出风情万种。
她怔了怔,从风衣下面露出的真丝睡裤和白色平底鞋认出来人的身份,喃喃地喊了一声:“阮女士。”
“别怕。”
阮寒星抽空回头看她一眼,冲她微微勾唇。
艳色如刀。
手腕一用力,在刘哥的惨叫声中,她轻声道:“有我在,这个畜生不敢欺负你了。”
慌乱害怕的心在一瞬间仿佛落到实处,竟然真的生出踏实的安全感。
夏昕怡右手死死地握住左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阮,阮女士……”
刘哥起先是一愣,哪个阮女士?
继而想到之前,上面传达下来的命令,他的面色不由一白,战战兢兢道:“是,是您,霍,霍夫人……”
“是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些冷意,阮寒星淡声道:“你刚刚想干什么?”
“没,没想干什么。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懦弱好欺负,只有一张脸看得过去的小服务员,竟然会跟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
刘哥一时心中又悔又恨,还带着几分惧意。
勉强露出点谄媚的笑意,他小意逢迎:“是昕怡今天不小心摔碎了客人的酒,我怕公开训斥她她面上过不去,私底下告诉她要小心办事儿呢……”
说着,他还真情实意地委屈上了,轻声道:“金沙的客人非富即贵,一瓶酒价值不低。阮女士,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啊!”
“为了她好?”
阮寒星嗤笑一声,冷声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工跟卖身一样。犯了错,还要挨打了?”
看看夏昕怡那张小脸上的巴掌印,这会儿已经开始泛起了青紫。
要不是她刚才一打眼,发现被带过来的夏昕怡,是之前给她指路的那个女服务员,还不知道她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这,这是她先打了我,我一时怒火上头,失去了理智。”
额头沁出冷汗,刘哥还想辩解,努力道:“我承认打女人是不对。但是也没道理,就因为我是个男人,就要站着挨打不是?我好歹还是她的领丶导呢……”
“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都是为了自保!”
夏昕怡忍不住红了眼眶,抬高了声音:“如果不是你越界,我不会打你的!”
“空口污蔑领丶导,夏昕怡,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面对她,刘哥瞬间又底气十足了,高声道:“你说我你动手动脚,你有什么证据?我在金沙工作了五年,为人处世有目共睹,不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茶水间又没有监控,他当然不怕自己暴露。
眼中带着威胁,他冲夏昕怡咄咄逼人道:“你敢随意往上司头上泼脏水,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夏昕怡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阮女士,夏昕怡今天打碎的那瓶酒可不便宜。”
见到她那副样子,刘哥反而多了几分底气。
带着几分隐晦的得意,他笑了一声,道:“我是个小人物没错,但我也是金沙的员工。就算您的身份高贵,看不上我,也得看看我身后的金沙不是?”
“我教训一下下属,走到哪儿我都有理。倒是您……”
他笑眯眯的,目光划过夏昕怡,轻声道:“为了一个小服务员,真的要不给我们老板面子?她以后还要在这里工作的,您这不是帮她,是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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