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通道另一侧俊美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个类似饮料的瓶子,边走边喝。
瓶子里装的是特制的葡萄糖。
用来补充身体所需的基本能量。
男人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咬着吸管,长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姜南希走得很急,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
拐弯时,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姜南希一头撞进男人的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走得太急惯性太大,男人竟被撞得一个踉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要不是他及时扶住了身侧的墙,只怕会当场摔倒在地。
手里才喝了几口的葡萄糖也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对不起!”
姜南希心里记挂儿子,丢下三个字,转身就想继续往洗手间去。
然而,抬起的脚还没有迈出去,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扣住。
御敬寒眼风一扫,冷冷睨着这个想溜走的女人,“撞了人就想跑,哪有这个道理?”
姜南希心系儿子,没看到被撞掉地的葡萄糖,再加上手腕被他抓得很痛,也着急上火了。
抬眸,墨镜后的视线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心脏没来由地重重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男人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姜南希咬了咬唇瓣,使出吃奶的劲都没能挣脱被他抓着的手,“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弱不禁风?”
说到后半句时,语气透着几分怀疑。
御敬寒身高腿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墨镜下明艳白皙的半张脸蛋,哂笑,“怎么,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姜南希视线落在他过分苍白的俊脸上,不示弱地冷嗤,“我看你长得也人模狗样,凭这张小白脸随便找个富婆富萝莉吃软饭,绰绰有余,何必来机场碰瓷?告诉你,坐飞机的,不一定都是有钱人。”
在她看来,一个目测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哪有那么脆弱,不小心撞一下就撞坏了?
二十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她,这绝对是碰瓷!
而且还是最没技术含量的碰瓷!
年轻人干点什么活不好赚钱?
非得走旁门左道?
御敬寒,“……”
这个该死的女人!
嘴巴这么毒,是喝过砒霜还是鹤顶红?
他这几天身体状态比以往都差,所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差点被撞倒。
他还没向她索赔,她竟然敢诬蔑他是碰瓷的?
他堂堂御氏总裁,随便跺一跺脚,整个亚洲的资本市场都要抖三抖的,他会在乎那点儿医药费?
姜南希误把他病态白当成是天生的冷白皮,“长了一张软饭脸,你就去吃软饭啊!我不阻碍你发财,你也别挡我道,放手!”
软饭脸?
呵!
她是在赤果果地侮辱他!
御敬寒活了二十六年,还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狗胆包天的女人。
他俊脸铁青,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像猎豹盯着猎物,仿佛随时可能把她撕成碎片。
“道歉!我命令你立刻向我道歉,九十度鞠躬那种!”
姜南希也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回国第一天就碰上这么奇葩的小白脸。
道歉?没可能!这辈子都没可能!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马上!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听着她的威胁,御敬寒扣着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我不放,你奈我何?”
“不放就残呗。”姜南希眼神一冷,抬脚毫不迟疑地踩上男人脚上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然后不遗余力地碾下去。
让他遭受一下社会的毒打,看他下次还敢不敢随便碰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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