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悠璃那双眼眸此刻好似蒙了层水光,虽然没有焦距,但是却迷离得动人心魄。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喘着气,大声对男人道,“御时琛,你把眼睛闭起来!我看不见,你也要闭上眼睛才公平!”
“悠璃,”御时琛停下动作,凝视着身下的人儿,嗓着嗓音哄道,“我教你用另一种方式,彻底地看清我。”
说着,他握起她的手,引导她抚上自己的胸膛。
“喂!我不要……”当意识到他在干嘛时,薛悠璃想抽回手。
薄唇吻下,将她的拒绝全数吞入。
御时琛低低唤着她的名字,把自己全部展现给她,“乖,你感受到我了吗?一个对你毫无保留的我。”
这个男人,他懂得什么时候该强势,什么时候该温柔,他用强势的手段攻占她的身体,再用真情实意把自己的心放在她的手里。
柏拉图说过,任何一种快乐都不如身体上的爱来得更巨大、更强烈。
薛悠璃再次被诱惑,她抬手环住他的颈,动情地抵着他的唇畔一遍又遍地叫出深埋心底的那个名字,“时琛,时琛……”
男人紧紧搂着她,唇再次吻下,缠绵悱恻着不舍停下。
细密的汗珠沾着额间的碎发,漾起一片惊心动魄的美,那样的丝丝入扣,动人心弦!
夜,还很长,很长……
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柔和地洒进,卧室里的幸福随之升温。
御时琛睁眼,看着正在她怀中睡颜安静的小女人,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晨光淡淡,晕在她两排秀丽的长睫上,美得不可思议。
明明已经是三十岁的人,却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娃娃脸,白嫩得像个十八岁的萝莉。
心湖,微动。
御时琛忽然俯身,吻上她纤密的眼睫,然后辗转着吻上她的唇。
温润的触感让薛悠璃转醒,长睫扇动了几下,她缓缓睁开迷离的大眼,焦距茫然带着几分倦意。
“天亮了吗?”
“嗯。”视线不自觉落在她布满吻痕的颈上,御时琛柔声道,“昨晚累坏你了,再睡一会儿吧?”
薛悠璃脸颊不禁一热,推开他,带着娇羞的意味,“不要。”
他的小女人,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连害羞的样子都可爱得叫人心动。
男人微微笑了下,笑容中带着丝宠溺的无奈,“御太太,昨晚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对我做了,现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晚?”
“……”想到昨晚,薛悠璃顿时又羞又窘,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了,她抬手挡在身前,“那个、你帮我找下衣服在哪儿,我要起床。”
“好,我去帮你拿,”御时琛亲了亲她的额头,细声慢语道,“你躺着别动。”
“嗯。”薛悠璃被他亲得有点迷糊,听话地点点头。
“真乖。”男人摸了摸她的脸,将被子拉好,盖住她。
当手无意触到身上的蚕丝被,薛悠璃顿时理智思想全都回来了,怒道,“御时琛,你不是说被子丢了吗?”
‘嘭!’
下一秒,主卧里忽然传出一声不明的闷响。
据说是某人被踹下床后,跟地毯来了个亲密接触!
九点。
阳光明媚,天高气爽,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华城中环的某条公路被塞得水泄不通,所有司机都不得不等待着以龟速缓慢前移。
御时琛的黑色Maybach跑车夹在其中,格外惹眼。
“六十九,七十,七十一……”后座上,薛小百和薛小千扒拉着手指数着排在她们旁边的汽车。
驾驶前座的男人托着下巴,抬眼望向后视镜里兴奋贴着车窗数汽车的两个小奶娃,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答应帮忙照看这两个小东西。
明明今天应该处理企划案的,他放着公司的重要文件不看,为博美人一笑,真的就带她们两个小鬼去超级市场买菜。
“鼠鼠,绿灯啦!”正当他走神之际,薛小百眼尖地拍着车窗提醒他。
男人转动钥匙发动引擎,车子如流水般滑了出去。
“呀!”薛小千突然尖叫一声,“鼠鼠,你开慢点!我都看不见啦!”
御时琛方向盘一拐,紧急刹车,把跑车停在路边,紧张地看向女儿,“你眼睛怎么了?”
薛小千揉揉大眼,不满地皱起小眉头,“鼠鼠,你为什么把车停啦,我都看不见外面的车车啦!”
“你看不见?”御时琛眉头一拧,疑惑地对上她晶亮有神的大眼,“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啊。”摇摇小脑袋,她随即变了脸色,瞪圆双眼道,“都怪你开车太快害我们都看不到数车车,小百,我们数到几啦?”
“……”御时琛真的连把她从车窗丢出去的心都有了。
因为薛悠璃眼睛的问题,他对‘看不见’这几个字也格外敏感。
进了超市,御时琛瞥过超市里涌动的人群,才想起今天周末。
“鼠鼠,”薛小百扯了扯他的西裤,催促道,“快点推车车啦!”
薛小千仰起小脑袋,奶声奶气地提醒他今天的菜单,“对啊,猫咪要吃牛排,要心形牛排,还有松露。”
于是,人群里,俊美的男人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推着购物车,无奈地随着熙攘人流缓缓前行。
他的推车边跟着两个粉雕玉琢,长相超级可爱的小女娃,从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不难判断她们是双胞胎。
“鼠鼠,买这个!”海鲜柜前,薛小千指着在玻璃鱼缸中游得欢畅的墨鱼,“大黑鱼!”
御时琛摇摇头,对她解释道,“哥哥不能吃海鲜。”
“我们把它买回去养嘛!”薛小千站在海鲜柜前,目光牢牢盯住那几尾墨鱼,不愿离开,“鱼鱼这么可爱,我们把它们都带回家吧!”
“鼠鼠,我想买这个回家种!”不远处,薛小百拎起蔬菜柜上的一颗大白菜,朝他们挥挥手,“你们快看,好大呀!”
男人头疼地抚着额角,淡淡提醒道,“今天的菜单上,没有这些吧。”
早知道带她们俩出来买菜这么麻烦,他怎么也不会听信薛悠璃的谗言,让这两位小淘气跟来。
“以前在荷兰爷爷家,我们有种过好多草。”曾经被她们拔过、踩过的名贵郁金香花魂估计也死不瞑目了。
“……”两位,这里是超市,不是花鸟鱼虫市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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