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姐姐看看。”于云颜拉着龙玉儿背对着杭清穹，而后于云颜轻轻地将龙玉儿的领口扯开。
然后于云颜就愣了一下：“清穹……你，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杭清穹没有多想，就绕过了于云颜来到了两女的正面。于云颜只是将龙玉儿的衣领拉开了一半，露出了大片胸口雪白的肌肤。不过小姑娘也还没有羞耻心，因此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就在龙玉儿心口的位置，上面一个印子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那个印子构成了一个繁复的古字，不知怎的，杭清穹认出了这个字来。
“虚灭”。
虽然是一个字，但是表达出来，就成了两个字。这个字仿佛自太古便存在了，杭清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字，可在杭清穹见到这个字的瞬间，杭清穹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这个字就像是天生就刻在了杭清穹的脑海里。
“这是什么？”于云颜轻声问道。
龙玉儿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其中也有部分滴落在了那个字上。眼泪无声无息地在那个字上消失了，像是被凭空蒸发了，可连烟雾都没有出现。
杭清穹伸出了手，直接摁在了龙玉儿胸口的那个印子上。杭清穹此刻的手很小，刚好把这个字覆盖住。于云颜一愣，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龙玉儿胸口上的那个字光芒就黯淡了下去，而后消失不见。
“咦？”于云颜一惊。
杭清穹收回了手，默默地看着龙玉儿的胸口。最后他出了口气，抬头看向龙玉儿的眼睛：“没事了吧？”
“嗯。”龙玉儿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杭清穹的眼神开始闪烁光芒。
杭清穹咧嘴笑了笑，而后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
虚灭枪，是传说中代表了空间的创世神兵。
杭清穹不知道龙玉儿身上的“虚灭”是否就是意味着虚灭枪。二者之间必然有什么紧密的联系，龙玉儿必然跟虚灭枪有关。
或许姬家和天荒阁的目的便在于此。
杭清穹也不知怎么回事，在看到那个“虚灭”的时候，就很想往那边靠近。“虚灭”上有他熟悉的气息，而事实也是如此，当杭清穹的手放在“虚灭”上面的时候，锋锐但是熟悉的气息从杭清穹的掌心传来。
然后，杭清穹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杭清穹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他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左右两边好像都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
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右边是龙玉儿，现在她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杭清穹的身上。而自己的左边则是于云颜，不过于云颜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床边趴在床沿上。
于云颜也睡着了。杭清穹知道她大概是最近实在太累了。
感觉到杭清穹的动作，于云颜马上醒来了。她看了杭清穹一眼，急忙问道：“清穹……你身体怎么样？你刚刚突然昏过去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了。”
“没事……嗯，至少我感觉我没什么事。”杭清穹朝于云颜咧嘴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身上没什么伤，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事。师姐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于云颜显然是松了口气。
“对了，师姐，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说一下。”杭清穹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这件事，“我之后，可能要去一趟洪荒。”
“你去洪荒做什么？”于云颜吓了一跳。
“我要去找引渡人。现在我的姐姐也在他的手上，我必须要跟他做一个了断。”杭清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而且我心脏之前被他给弄碎了么，他还给我下了个……诅咒一样的东西。如果不及时去处理一下的话，恐怕我就要变成他的傀儡了。”
“啊……”于云颜轻呼一声。
“苏暮暇帮我稳定了一下，因为他也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杭清穹简单地将之前自己在魔罗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呢，现在正气宗里，情况怎么样？之前天荒阁的人，是为了玉儿来的？”
“是。”于云颜就又将之前天荒阁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是跟莫玄荒的交谈。
“天荒之人？而且你说之前那个姬家的女人叫龙玉儿太古龙族？”杭清穹若有所思，“这么说来的话，玉儿的身份是不简单。太古龙族，我只在传说中见到过他们的记载。龙族现在应该已经没有纯种血脉了吧？但是玉儿明明是人身啊？”
“会不会是龙族化形成人？”于云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龙玉儿，问道。
“不像。她身上好像没有什么修为的样子。但是……也不能排除一些意外的可能，因为她之前展露出来的另一面，显然就不太一样。”杭清穹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玉儿就暂时托付在师姐你这里了，我要去一趟洪荒。”
“洪荒很危险，你……”于云颜欲言又止。
“放心吧师姐，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杭清穹咧嘴笑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颇为不好意思道，“对了师姐，之前的青山……又被我弄坏了。你再给我一柄剑呗。顺便，银子什么的也给我一点，路上好使。”
于云颜没好气地瞪了杭清穹一眼，起身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给你去拿。”
很快，于云颜回来了。
“你要的剑，和一些银钱。”于云颜抬手一挥，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包裹和一柄剑。
在于云颜的手腕上有一个储存物品的镯子，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丈见方罢了。但是就这么一个一丈见方的镯子，也需要极大的代价，当初是于修谨用了两件地级法器才换来的。
杭清穹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手上有个于修谨送的戒指，里面也是一个空间，但却只有五尺见方，比于云颜手上的小多了，连剑都只能勉勉强强放下。
不过要放点东西还是很方便的。
“你戒指里的空间还够吗，要不要我把镯子借给你？”于云颜是真的愿意把自己好的东西都给杭清穹。
杭清穹知道于云颜早就已经把自己当做亲生弟弟来看待了。不过杭清穹摇了摇头，道：“没事，你拿着用吧，我需要的东西不是很多。对了，玉儿喜欢吃的东西你得多准备一些……太古印我还有用，就先不喂给她了。”
“嗯。”于云颜轻轻应一声，看着杭清穹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杭清穹看了一眼，一柄地级的剑，虽然比起正光来还是差了一些，和一百两黄金的钱财。
对于山下的人们来说，一百两黄金，大概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吧。
将东西都放进了戒指里，杭清穹站起身，看了于云颜和龙玉儿一眼。
“那我就走了。”杭清穹道。
“嗯。路上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于云颜道。
“好。”杭清穹点头，走出了屋子。
在这里等你回来。这句话不知为何，让杭清穹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头。
他第一次切实地感觉到了，自己是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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