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带着笑脸说道,“先生,黎小姐,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厨房端早饭。”
黎漾微微一笑,“辛苦了,秦妈。”
秦妈摆手,“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便疾步往厨房而去。
难得齐坐在一起吃顿早饭,大家的心情都挺不错,吃了不少东西,就连暖暖都把满满的一碗粥喝完了。
暖暖端着空空的碗,往下翻了翻,冒着星星眼问黎漾,“姨姨,暖暖把饭饭吃完了哦。”
黎漾看着暖暖一脸求表扬的模样,就差没有被萌翻天了,笑着捏了捏暖暖的小鼻子,夸道,“真棒!!”
暖暖甜甜的笑了,又吃了块三明治,“暖暖要吃多多,长高高,变聪明,以后和哥哥一样一样的。”
Sun的大眼睛弯了弯,“妈咪,妹妹真的好乖好乖哦。”
这下,连秦妈都忍不住笑了,“小少爷说得对,小姐好乖的,尤其是最近,吃饭一点都不挑食了,什么都肯吃,个子都长高了些。”
暖暖笑的越发甜。
陆迟墨揉了揉暖暖的头发,“以后都要这么乖,知道吗?”
暖暖点头,“嗯!!”
黎漾一脸欣慰的笑。
吃完饭,司机送了两个孩子去上学。
陆迟墨开车带着黎漾一起上班,路上,黎漾还是放心不下,给唐果儿打了个电话,结果手机关机。
再打给顾夜白,手机同样关机,这是怎么一回事?
黎漾的秀眉微微一蹙,侧过脸去看陆迟墨,说道,“果儿和顾夜白的手机都关机了。”
陆迟墨目视前方,语气淡淡的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黎漾仍旧觉得不放心,“可。。。”
“黎漾。”
陆迟墨轻巧的打断了她的话,侧眸看了她一眼,“夜白和唐果儿在一起五年了,如果不是真心的,你觉得他会不顾他父母的反对,毅然而然的非她不可吗?”
“而且他说了昨晚的事是个误会,就一定是误会,既然是误会,就该他们自己说清楚,解释清楚,且不说你能不能插得进去手,就算你非要插手,很可能会让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因为在他们的感情世界里,你只是一个局外人,懂吗?”
的确,陆迟墨说的很对,她不是当事人,所以没有资格去评判谁对谁错,更加插不上什么话。
就像她和陆迟墨之前闹的矛盾,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决,难得陆迟墨现在说话这么有耐心,黎漾便不想再任性的去多说什么。
她努力笑了笑,“我知道了,到下午我再给果儿打电话,问问具体情况吧。”
陆迟墨只回了低低的一个字音,“嗯。”
车子快开到公司的时候,黎漾还是提出了先下车,不过这次陆迟墨懒得鸟她,直接加速,一脚油门便把车子开到了公司门口,冷冷的说道,“现在可以下车了。”
黎漾,“。。。”
啧,真是个恶劣的男人。
“陆迟墨。”黎漾软软的喊了他一声,“你别生气了啊。”
说完,飞快的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吻,“我先下车了。”
然后迅速的打开车门,下车,往办公楼小跑而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陆迟墨坐在驾驶室里,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看着女人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有些烦躁的摸出了烟盒,抖了抖,取出一直含在了嘴里,打火机“咔擦”一声点燃。
淡淡的青白烟雾中,他打开车窗,车窗缓缓落下,他一手靠在车窗上,一手随意搭着方向盘,眼底染了些许不悦的情绪。
香烟燃到了一半,手机铃声在车里响起,陆迟墨侧眸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没有理会,可对方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打。
或许他是真的烦了,拿过了一旁的手机,按下接听键,陆振华的声音透过了听筒传来,“你在查盛家的长子?”
陆迟墨深眸淡漠,“嗯。”
陆振华大骂了一声,“混账东西。”
陆迟墨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声音淡漠疏离,“我是混账东西,那父亲,您是什么?”
陆振华大约被气到了,呼吸急促得很,可还是耐下了性子解释道,“盛又庭的家庭背景有多硬你不是不知道,盛家人祖祖辈辈都是部队里的高官,威望极高,他母亲那边的家族和英国贵族关系亲密,你查谁不行,非要查他。”
缭缭烟雾中,陆迟墨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腔调,“父亲,陆家既然已经交到了我手里,我想很多东西,你无须多过问。”
陆振华气急败坏,“你以为我想过问,之前搞出这么大的事,我没和你计较就算了,这才过去几天,你就又开始搞事情了,你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气死才肯甘心。”
陆迟墨眸光一沉,“与您无关。”
陆振华不肯罢休,“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黎漾那个女人,她就是个祸害,你最好给我离她远。。。”
听到陆振华说黎漾的不是,陆迟墨果断的挂了电话,白皙俊美的面容上,寒霜遍布。
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哪怕是他的父亲。
至于盛又庭,既然敢从他的眼皮底下把人带走,他就敢把人抢回来,再说了,当时他是没有防备,如果有,盛又庭还能把人带走,笑话。
盛又庭虽然棘手,却并不是他动不得的人。
而另一边,陆振华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冰冷嘟声,气的心口阵阵发疼,连忙喝了口水缓了会儿后,他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号码。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电话便被接通,“陆伯伯。”
女人的声音温温淡淡,人畜无害,陆振华本来胸中有火气,听到了对方的声音,火气反而去了一大半,更多的是无奈,“子琪,你得想办法留住迟墨的心,知道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女人才再度开口,“可是陆伯伯,阿迟他向来不喜欢我,我也是无能为力。”
“都没有做过什么,甚至努力都没有努力一下,怎么能说无能为力。”
女人的声调很是委屈,“可心狠的事,我做不来啊,陆伯伯。”
陆振华恨铁不成钢,“做不来也得做,有办不到的,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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