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而紧迫的吻直面而来,她大脑都是懵的。
一如他这个霸道的人,像是要掠夺她的一切,口中空气越发稀薄,她憋得脸色都红了,然他的动作却不止于此。
如此情形勾起了她在峡谷里时,唯有他二人独处时的记忆。
只觉得火烧眉毛,心中忐忑。
脑袋都是晕乎乎的,不是还在说话,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他在梦里都是这般想她的???
一时之间,颜绾书震惊的无以复加,只觉得燕青冥的形象在她眼里有了不同。
若说在峡谷里是迫不得已,那现在呢?
她心里想法凌乱,以至于半路就清醒跑路。
熟悉的房间里,颜绾书摸黑坐起身。
屋内无灯光,昭示着她刚刚的确是入了梦,入了燕青冥的梦。
与此同时,客栈里的燕青冥,正浑身难受时,眼前人如泡沫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眨眼便起了身,揉了揉额角,头疼的厉害。
他心思清明,不过转瞬便明白了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清冷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夜色中,他的声音极轻,似爱人间的亲密呢喃。
“原来……当真入我梦了,怕是……又要吓着了。”
颜绾书一夜辗转,几乎未曾睡好,天将明时才恍惚想起,难得入梦,她被吓着了,也未来得及询问他使臣的事情。
罢了,她自己想办法解决便是。
燕青冥诡异行为的背后,颜绾书直觉是不太好的事情,亦不敢去深想,权当他年少气盛,到了念欲的时候。
那她作为‘启蒙’人,他有几分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如此想法倒是与她不谋而合,睡美男之事指日可待,也算因祸得福。
这般一想,心底的那丝不对劲消失的干干净净,她顺其自然,不再多想。
花蒙昨日睡得早,并不知夜间还有客人来过,一早便又出去了,颜绾书没见到人,还有些惊奇。
往常若是无事,花蒙总喜欢待在她身边,话多且密,虽是吵了些,却也没有那么的安静,让她知晓有人陪。
鲜少有她出去,却没跟她说的情况,颜绾书一时有些担忧,但转念一想,花蒙既是没说,应该有她自己的想法,便没再问。
颜绾书无事便安然待在府中,外面有条不紊的布置着,偶尔也让暗卫与颜正青通个气,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三日后,一支庞大的商贾队伍驻停城门口。
卫宿城往来商队众多,但马车排到看不见,周身侍卫庇护的,如此庞大的着实少见,因而引得众多百姓观望。
现在多事之秋,守城卫必是仔细盘查,接过为首这人的通关文牒,守城卫眼神转动两分,直接收起,并未说放行,也没说不放。
商队为首那人见怪不怪,微微躬身行了礼,继而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开口。
“我等奉燕王妃之命,千里送粮,为助边境战士,拼尽家财,为百姓尽绵薄之力,数月前便出发而来,一路幸不辱命,听闻少\/将军已在城内,还请大人通报一声,此批粮食燕王妃特地交代,需由少\/将军本人亲自收下,毕竟是他为百姓而求。”
短短一段话,声音不小,众人皆知,既说了为何而来,又绝了这守城卫动的心思。
众目睽睽之下,既有文牒,又是奉燕王妃之命,就是城主在这,也动不得半分,守城卫自得按照这吩咐去做。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再联想前些时日李老爷所言,皆有些迷惘。
若颜副将真如李老爷所说,为何会在数月前,便向燕王妃求粮。颜副将又非有通天的本事,知晓李老爷会反咬他一口,提前布局。
不论如何,如今收成未到,百姓正是缺粮的时候,虽说这批粮食是为边境战士所用,可若是多的,分些给他们也未尝不可。
现下在百姓眼里,事情真相远不及他们温饱来的重要,不论李老爷是否受谁指使,他迫\/害百姓提前收粮,造成伤害是事实,而如今颜副将不声不响为百姓求得多批粮食亦是事实。
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颜正青收到消息时,也是一怔,颜绾书并未与他提及这些,但他却不会辜负其好意,至城门口将其队伍迎到自己队伍所在,命重病把手。
他所带人数不多,随后才发现,护送商贾队伍的,有一部分来自颜家军,难怪千里迢迢,一路平安过来。
粮食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仅停留一晚,颜正青便命信得过的下属,让其带人与颜家军一路护送至军营。
自然也留了一小部分,将颜绾书的部署利益最大化。
那一小部分的粮食用来布施,够许久了,且百姓们听闻大批粮食进城,早就盯着了,现下知晓颜副将要布施,满城皆是欢喜之声。
李老爷的谋算已然失败一半,余下就看使臣了。
此事连乌才都是后来才知晓,着实是懵了,随后也不由得赞叹小夫人心思细腻。
颜绾书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当初在里东城与高元霜合作,也是为了颜家军在上战场时,不受仓储影响。
南北两地因地理关系,收成的时候倒是不太一样,她来边境之时,恰逢里东城那边收成,收益不错,正巧皇城变动。
以防万一,颜绾书还是去信让高元霜将粮食送了一批过来,千里之徒,实属不易,为避免意外,她特地从颜温那拨了一小批颜家军与镖局互助,一路过来,虽有惊险,倒也算安全。
她到卫宿城时,便一直等着商队入城。
万没想到,出了李老爷这事,她索性便提前联系,让他们按照她说的做。
也算是相辅相成,不然如此大的商贾队伍,进城容易,去往边境可不就不太容易了。
有了这一出,后面的颜绾书就不太在意了,她大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应付的来。
她比较担心的是她大哥来卫宿城的目的,她问了一次,他没明说,但显然是在抓什么人。
能让他来抓的,怕不是泛泛之辈,莫名的,她想到了齐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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