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摇头,看着叶樱坚决道,“骗人,你是我姐姐,我最清楚不过,你喜欢又霆哥哥,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结婚?”
“姐,有好多次,我都注意到了你在偷偷看着又霆哥哥,你敢发誓吗,说你不喜欢又霆哥哥吗?”
“你要是喜欢又霆哥哥,就告诉他啊,为什么藏着掖着不——”
“闭嘴!”
叶樱皱眉,难得上来脾气,冷声打断了少女的话,“以后这种话,别再让我听见第二遍。”
少女委屈,吸了吸鼻子,“姐,你凶我,你居然凶我?”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掉了下来,“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凶过我,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小贱货凶我?”
“好了,别生气,姐不是故意凶你的。”
叶紫一哭,叶樱的就没法子跟她置气,她从手拿包里取出纸巾,细细的给叶紫擦拭眼泪,耐心的说,“姐姐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道上,人言最可畏,饭可以乱吃,话绝对不能乱说。”
“不管你察觉到什么,就算为了姐姐好,也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懂不懂?”
叶紫先是迷茫的摇了摇头,接触到了叶樱的目光,又点了点头,“好了,姐,我听你的就是,以后,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叶樱的唇畔勾起了笑,发自内心的笑,“这才是我的乖妹妹,要听话,姐姐才会喜欢你。”
叶紫扑在叶樱的怀里撒娇,“反正,姐姐要一辈子喜欢我。”
叶樱声调缓缓,千般宠爱,万般温柔,“好,姐姐一辈子喜欢你。”
“嗯!”叶紫甜甜的笑,余光在不经意间瞟到了一道身影,眉头不由紧拧,整个人像是被黑暗包围,“可是,姐,我好想冲上去打死那个小贱货,怎么办?”
叶樱的声调懒懒散散,“小紫,你要是敢冲上去打死那个女人,我就打死你,听清楚了吗?”
叶紫委屈巴巴的扁嘴,“姐——”
“我要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上去给我惹她。”
“唔,好吧。”
叶紫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目光尖锐的像是刀子,狠狠盯着那道身影,就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出千万个窟窿来。
盛世的酒会很正式,聚集的不是政界权贵,便是商界名流。
宴会厅一共五层,一盏盏华贵的水晶灯从顶楼的天花板上垂涎下来,璀璨的灯光照射着整个大厅,在空气中营造着奢华的气息。
觥筹交错,流光魅影,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
柳柳跟盛又霆踏进宴会厅开始,就注定万众瞩目,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不少人端着酒杯迎了上来,打招呼,“盛总,好久不见。”
“听说盛总最近收购了江海集团,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注定要死在沙滩上啊,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是啊,后生可畏。”
“对了,盛总,首长最近还好吗?”
“盛总,劳烦您下次见到首长,能不能代我向他问声好,您不知道,我特别仰慕老首长。”
“盛总,首长他近两年来,身体可好?我们都盼望着,能去探望他一下呢。”
恭维声,问候声,争先恐后的涌上来。
男人似是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非但没有丝毫的不适感,而且还有条不紊的回应着,既不和谁显得熟络,也不冷落谁。
声调虽然始终淡淡的,听上去却又礼貌得体。
优美动听的音乐,缓缓流淌在空气里。
柳柳看着男人单手抄在裤袋里,另一只手端着红酒杯和人交谈,不拘谨,不做作,甚是悠闲,偶尔和旁人碰一下杯,浅酌。
她突然间有些明白,当初他为什么可以在短暂的时间里,把新开的公司做的这么强大。
那凭借着的,可不仅仅是家里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能力。
别看他平时一副暴脾气的模样,其实他真正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很有自己的一套,绝对不是拽的二五八万,或者冷脸对人,等着人上赶子巴结的那种,
他每说一句话,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不冷落任何人,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受到重视的,不被看轻的。
虽然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
她笑了笑,心想这么多年来,她果然不了解这个男人,竟然对他有着很深的误解,满心以为他只会用暴力和手段解决问题。
她错了,错的离谱。
难怪五年前他不过亲了她一下,就让她会错意。
有时候她当真算不得聪明。
酒会的上半场,柳柳都始终跟在男人身边,寸步不离,淡淡微笑,做个安静的摆设品。
“盛总,您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是您今晚的舞伴吗?”
其实,在刚一进场的时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柳柳,只是没人敢吭声随便问,毕竟谁都知道,论相配程度,除了总统的女儿,大约这世上还没人能配得上这位天之骄子。
那么他带来的陌生女人,又是谁呢?
而这时,终于有胆子大的按捺不住好奇心,旁敲侧击的问出了一句。
“不是。”
男人语调淡淡,“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的私人秘书,柳柳。”
然后给了柳柳个眼色。
柳柳会意,随手拿过一旁侍应生托盘里倒着红酒的高脚杯,弯了弯眼笑道,清净的声音低低柔柔,“柳柳嘴笨,不会说话,唯有敬各位贵客一杯,以表敬意。”
秘书?
就秘书而已,出场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重点是,盛总居然还能一直让她跟在身侧,寸步不离?
大家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和柳柳碰杯,“原来是盛总的秘书,抱歉抱歉,眼拙了。”
“盛总好福气,秘书小姐长的当真是天人之姿。”
“羡煞旁人,羡煞旁人,哈哈!!”
耳边是阵阵愉快的笑声。
男人第一次觉得这群嗡嗡叫的苍蝇,并不那么烦人,甚至眼底的淡漠渐渐消散,似乎带了那么点笑意,浅浅的,如同水花一样,泛开,
“过奖,各位叔伯的福气,可不比晚辈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