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悠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噩梦,心里便怕得很。但愿平安符能保佑常逸仙,好化解那些未知的灾难。席悠想着,郑重地在香囊上绣了“平安”二字。
“幸好,还有佑宁和你陪着我。”席悠摸着肚子,不然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渡过去。
“夫君常逸仙亲启,见信好。
阿悠在京中一切安好,幸有太子妃帮忙,席悠已经搬到东宫居住,日子无任何不妥。边境诡热,怕夫君不会好好吃饭,席悠准备山楂干,可助消化,不宜多食,夫君不可贪嘴。对了,最近已经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了,他也在担心夫君呢。夫君在外保重,勿念。”
看着那娟秀的笔迹,常逸仙几乎能想象那个席悠耐着心性坐在书桌前的景象。他摸了摸手边一个小盒子,那是随着信一起寄来的。
“那么大,席悠肯定给我好多东西。”他想着,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里头除了对方说的山楂干之外,还有一些金疮药和其他可能用到的药物。
常逸仙又翻了翻,便见到一个红色的香囊。上头的平安二字直击他心头,他把香囊捧在心边,好似要感受到那份力量。
“我一定会平安回去的。”常逸仙说着,郑重地把香囊挂在腰间。后来想到什么,他又把香囊拿了出来放到怀中。
若是掉在哪里,就麻烦了。阿悠知道了,肯定要说我。他如此想着,又将那香囊往里头放了放。
做好这一切,他便走出了营帐。边境的确诡热,早晚温差太大。如今将士们刚来,便因为水土不服出现拉肚子的症状,有的甚至在床上躺好几天了。
当然,这几天的战便也没有太理想。
“常将军,太子殿下请你过去一趟。”一名将士跑过来。常逸仙正要去找,便点点头。
他来到太子营帐,看到太子正在桌前读着书信,便没开口打扰。
过了一会儿,齐钰才看完书信。#@$
他朝常逸仙招手,示意对方走近一些。
“殿下,你有什么吩咐?”常逸仙走近两步问。太子面色微微苍白,他抵着唇咳嗽两声,
“常逸仙,孤这几日出战,发现有些蹊跷。”
“蹊跷?”常逸仙微顿,“还请殿下解惑。”
这几天二人分开作战,对的不是同一拨军队,自然不知齐钰的意思。%(
齐钰听完,便接着说:“那与我对阵之人,似乎很熟悉本宫用兵之法,甚至知道本宫的弱点……恐怕是熟人。只是本宫查探不出是谁,昨日便受了计。”受了一些伤,最近一段时日只怕只能推于阵后了。
常逸仙听完,面色不由有些沉重。
“如今身边这些,都是亲兵,每日有点名记录,不可能出现叛徒。那只能说明……不是我们这边出了叛徒。”而是他们有一个熟人,正在敌方的阵营里。
太子点点头,“明日之战,由你替代孤前去,如何?”
正好,也查查那个“熟人”是谁。常逸仙听完,忙是应下。
翌日那一战,便由常逸仙替代太子出战。
敌方城楼之上,男子勾了勾唇,“就知道会是你。”不过就算是常逸仙,也赢不了自己。
他话刚说完,一双纤细的手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虽是黑色肌肤,却带着几分贵气。
“驸马,今日一战,我们也能赢吗?”番国公主软声问。沙哑的声线,增添几分魅惑。
风纪闻言,只是拍了拍公主的手,“乌娅放心,我们一定会赢的。”毕竟前几天,他们都赢了的。
乌娅闻言,大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她看了风纪一会儿,忽然笑说:“我的驸马真是太厉害了,看来救了你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说罢,她抬头吻在风纪唇边。还未等风纪反应,她暧昧地捏了捏风纪的腰,随后便离开了。
风纪擦了擦嘴角,随后下了楼。
“准备出战。”对于地方将军的姗姗来迟,常逸仙有些不悦。
只是在看到对方那双熟悉的眸子之后,他到嘴的话忽然就没法说出口。好像一个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那人眼睛弯了弯,半面具下的嘴角微勾。趁着常逸仙发愣,他迅速对对方出枪。
常逸仙看着熟悉的架势,不由越发疑惑,只得一边迎战一边观察对方。后头的士兵见主将已经开打,便都向对方冲锋。
在经过那么几场的打斗之后,两边的人都伤亡无数,就是常逸仙与对面那主将身上都挂了彩,留下不少伤痕。
事到如今,常逸仙基本可以确定,面前这位敌军主将不是别人,正是那所有人都以为他死掉了的——风纪。
怪不得太子最近都在下风,原来问题出在这里。那边的人冷哼一声,随后骑着马回了城,不忘对常逸仙做一个挑衅的收拾。
常逸仙目光微冷,“收军,回营。”这一次的伤亡,比之前要好许多。
回到军营,常逸仙第一件要做的,便是把风纪还活着,还成了对面主将的事告诉太子。太子听完,愣了良久,眼里情绪不定。
“原是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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