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争执不休,“荒唐,你们在胡闹什么?都闭嘴!”皇上发怒说道。
皇上一发威,众人都不敢言语了,席悠不服气地别过头,而刁玉树则暗自窃喜。
原来刁玉树觉得席晋元还是靠不住,他决定把这钻石换个地方藏起来。万一席晋元真的和席悠狼狈为奸,自己也好金蝉脱壳。
刚皇上说要来查自己府邸之时,他就回到自己府内还顺便把柳月菀,叫到旁边交待了几句。无非就是让柳月菀转移钻石到席晋元家,现在他可是要反击一把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正是自己,刁玉树内心暗笑。
“父皇,肯定是刁玉树提前把那宝物藏起来了。”太子愤愤不平。
“太子殿下,您和席悠常逸仙是一伙的吧?不仅来污蔑臣,我还要说那宝物都在席晋元家里呢,他肯定是忽悠你们来搜我的府邸,但东西却藏在他家,所以最危险的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臣提议去搜查席晋元的宅子!”刁玉树反击道,语气十分笃定。
“不好!”席悠暗声道了一句。
常逸仙见席悠表情奇怪便凑了过来,席悠在常逸仙耳旁轻声说道:“刁玉树有后手!不能去搜席晋元家!”
可常逸仙还没来及去阻止,圣上却发言了。
“朕相信刁爱卿不会做出如此事情,那就搜查一下席晋元家,万一这宝物要是在席晋元家,席悠你可不能偏心呐。”
此话一出,席悠出了一身冷汗,看来皇上是向着刁玉树的。他们失算了。
“臣谢过皇上信任。”刁玉树连忙堆满了笑容。
“舔狗。”席悠偷偷啐了一口。
既然皇帝都发话了,席悠一行人只得照办。到了席晋元家,果然轻而易举就搜查到了藏在大殿的木茶几下面的小匣子,里面赫然放着南非钻石和蓝琥珀。这样显而易见的栽赃陷害席,悠真的看不下去了。
“皇上,如此明显的陷害,您应当看得出来吧?民女相信您是真龙天子,火眼金睛。”席悠坦荡荡说道,但是语气里带着试探。
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皇上,谁知皇上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席悠失望。
“好了!这事不必再查了,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行,我知道你这蓝琥珀是用来拍卖的,也知你将这南非钻石送给皇后,算是颇有诚意,朕替皇后收下这份礼物了。此事不必再提,这席晋元是你的堂哥,你若抓他就抓,你若不抓就算了,朕把决定权交给你,朕先回宫了。”皇上说完之后,拂袖离去。
留下席悠,常逸仙和太子三人面面相觑。
“席悠,你别生我父皇气,我父皇这人,唉。”太子知道自己的父王偏爱刁玉树,毕竟刁玉树是自己提拔起来的。如果新科状元刁玉树品行出了问题,那他的父皇脸上也无光,所以不愿意同刁玉树计较那么多,如今蓝琥珀和钻石都找回来,父皇肯定想息事宁人。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哪敢生皇上的气,我是苦笑啊,某人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还得皇上庇佑,真的是走了狗屎运。呸!”席悠不怒反笑。
“席悠,你在说谁呢?算了,小爷今天我心情好,也不与你计较,还有,席晋元你果然是个墙头草,如今自讨没趣了吧,跟我斗,你们还嫩着呢。告诉你席悠咱们走着瞧。”刁玉树拍拍衣袖,仗势欺人道。
“呸,狗贼。”席悠气的欲上前骂刁玉树一番,常逸仙拉住了席悠。
“阿悠,莫生气了,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咬狗一口不成?”常逸仙故意说道。
刁玉树今日扬眉吐气了一番,自然不会和常逸仙逞口舌之快,他没理会径直大摇大摆的走了。
自从皇上派人来席晋元搜到了蓝琥珀和南非钻石之后,席晋元差点疯了,他没有想到刁玉树竟然还留有这一手,皇上和众人说话时,他一直在跪在旁边,生怕皇帝一发怒砍了自己的脑袋,谁知皇帝最后却让席悠处置自己,席晋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堂妹,你不会处置我的对不对,放我一条生路吧,求你了,求你了。”席晋元把头磕的快肿了。
“呵,蠢材。”刁玉树看到席晋元如此没出息,不忘嘲笑一番。
“席晋元,你中饱私囊偷钻石和刁玉树勾结,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以后我们席家大房和二房从此恩断义绝,你们莫要再打上我们席家的名号,得过且过吧,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去和林掌柜互换一下身份吧。原本我想着你若能帮我扳倒吊玉树,我记你一功,可如今你被刁玉树设计一番,我确实无能为力,但我愿意给你留一条生路,你走吧。”席悠叹了口气说道。
席悠还是心软,她虽讨厌席晋元,好歹席晋元是她堂哥,席悠也不忍心将自己的堂哥丧命。做个了断怕是最好的决定了。这样席晋元以后不会再借着席家名义去厮混,或者是再打席府秋风了。
“阿悠,我们两家已经分家,你就连我们的血缘关系也要断了吗,你竟如此绝情。”席晋元有些不知廉耻的说道。他并不想和席悠断了亲情,不然以后真的就是无依无靠了。靠着席家这棵大树,好歹他还能蹭吃蹭喝。
“你不能怪我无情,你应该恨的人是刁玉树,我说了,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和林掌柜一样去牢里吃牢饭吧,正好林掌柜该放出来了。”席悠抬眸冷冽说道。
席晋元听此彻底瘫软在地,心如死灰。
“好,我同意。”过了半响,席晋元才说道。
“阿软,准备纸笔写下一份断绝书,然后让席晋元签字,把你爹爹和你妹妹,还有周氏的名字如数添上,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了了。”席悠云淡风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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