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幕笼罩之下的整个北城灯火辉煌。
这个隶属G国北边要塞的城市在黑夜有她的灯火辉煌,迷惑人心。
整个北城风光无限,尤其是入夜之后的冰雪天地独树一帜,是极好的风光。
从最独特的山顶温泉内,能够看得到远处北城的夜晚灯火,迷离辉煌。
温黎趴在水池边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山下,池子里的水温度正好,内里也投放了不少能将养身体的药材。
这么泡着,缓缓药香弥漫,有引人入眠的作用。
她从在北山耗了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要驱除体内的湿气,下来就给自己放了两包药。
这会儿药香四溢,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
她舒服的的哼了声,这露天温泉的作用极佳,酒店利用了落差原理将顶层和顶峰的天然温泉连接起来。
这里能在下雪的时候泡温泉,也能够俯瞰下方北城的夜景,算得上是挑选地理位置最佳的酒店。
没有什么是在冰天雪地之中泡温泉最浪漫的了。
水池中的女人身上穿了特制的黑色蕾丝抹胸和短裙,身材匀称,细腰纤臀,在水中的肌肤越发白皙勾人。
整个后背一半露在外面,如同海藻般的黑色发丝在水中的飘逸的铺散开来。
水滴一滴滴露于背上,如同清晨的凝露一般,点点而下,诱人采摘。
男人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光景,她趴在池边,轻松的看着远处北城的灯火阑珊。
傅禹修踩着软软的地毯走过去,站在玻璃门口,将身上的的黑色浴袍脱下之后,踩着水中的台阶进入。
温黎闭着眼睛,似在小憩,但却能够感到池中的水波动了一下。
一只微凉的手掌伸过来,轻轻的将人揽入怀中。
温黎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如同慵懒的猫儿一样优雅。
“开完会了?”
男人低头,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脸颊,“泡了多长时间了?”
“半个多小时吧。”
傅禹修吻着她的脸,“再泡一会儿就上去了,泡多了容易头晕。”
温黎睁开眼睛,眼尾上挑之间透着一丝慵懒,如同最金贵的波斯猫一样。
“你房间不是也有温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男人低声轻笑,抬手给她理了理水中的发丝,“我又不是没有老婆,为什么要独守空房?”
住在这样的房间内,哪个男人不是佳人相伴。
他要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会被别人认为是功能障碍。
再者,他老婆可就待在这里,一墙之隔,没有男人会愿意这么委屈自己的。
“今天刚刚从北山里出来,你劳累了这么多天,在山里的时候你睡觉都是我抱着你的,现在没了我,我怕你不习惯。”
这估计是温黎到现在为止,听过的最不要脸的一句话。
不过她也习惯了,这段时间的磨合已经能够让她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在北山的时候她也被伺候的很好,走累了有人背,饿了有人弄吃的,完全不需要费什么心思。
他们几个是像是去野外求生的,不过温黎却像是去度假的。
这男人事无巨细的让人可怕,面面俱到,从来没让温黎操过心思。
“我们在这里待两天再回帝都。”傅禹修凑到温黎耳边低声道。
“为什么?”温黎斜眼看着他。
男人抬手,指尖勾动她的发丝,这几个月过去了,她的头发要比刚认识的时候长了很多。
“北山极寒,你又在那山里待了几天,女孩子这么冻着总是不太好,这儿的温泉还不错,我们多泡几天之后再回去,驱驱你体内的寒气。”
傅禹修说着抱着人再往下坐了一个台阶,让两人更加的沉入水底。
这会儿水底下的两人肢体交缠,温黎完全是坐在男人身上的。
他一手揽着女孩子的腰让人靠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搭在池边,动作慵懒。
随着升腾而上的热气,两人身上的热气也越来越高。
“正好,你的身体之前解了毒也还是不太行,这两天你也能泡泡。”温黎开口。
在北山的时候她被这男人照顾的很好,这男人在她休息之后会将她冰凉的脚揣入怀中捂热,也会给她将渗透的鞋袜烘干了。
照顾的无微不至,要说他们俩身上谁的寒气最重,估计就是这男人了。
“不太行?”
温黎耳边响起了一道极其危险的声音。
身体被强硬的转了个面过去,温黎瞪大眼睛看着男人唇边的似笑非笑。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女孩子腋下,从后背探索而至,死死的按着她的后颈让人动弹不得。
凉薄冷冽之气没入口腔,温黎两手紧紧的抱着他,一点一点被啃噬殆尽。
水面波纹涌动,温黎舌尖麻木,这死男人缠着她就不愿意松开了。
另一只手强硬的按着她也就算了,水下那只手硬生生将她两腿固定住,缠在他的腰上。
这会儿她整个人如同树懒一样挂在这男人身上。
彼此之间气息缠绕,温黎感觉到掌心之下那寸寸肌肤开始变得炙热。
等到他松手的时候,温黎已经气息不稳,不知道是因为温泉水的缘故还是其他。
女孩子原本白皙的肌肤这会儿镀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如同出水芙蓉那般,娇嫩无比。
男人狭长的眼眸中灰暗如墨,透着浓厚的欲望。
“不行吗?”他低头,嗓音沙哑。
温黎趴在他的肩上没说话,傅禹修粗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得到女孩子的回答,傅禹修低头狠狠的在她修长的颈上咬了口,喘息声浓重。
“再等等……”他这话像是在同自己说。
这小东西刚刚满了二十岁,年龄是够了,可也还太小了些。
“自己泡着。”
傅禹修咬咬牙松开了手,起身从水池里出去进了浴室。
温黎看着他的动作,唇边不由染上轻笑,轻轻的抬手碰过被他啃咬的地方。
这男人的毅力倒是十分不错,每次挑起来的火都能自己灭了。
泡的差不多之后温黎从水池里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之后换了柔软的睡衣。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正好换好衣服。
是苏婧婧的电话,到了北城之后温黎也没空联系她。
“你这是乐不思蜀了吧,这段时间可是一直没联系过我啊,跟着傅少爷双宿双飞甜甜蜜蜜的。”
手机里传出来苏婧婧的声音。
温黎给自己倒了温水,回了她一句,“怎么,你羡慕?”
一听到这句话,那边的苏婧婧开始大肆嘲讽。
“我的老天爷啊,你这声音软的都快滴出水了,你可别怪我有什么不好的联想啊,你们俩这会儿是不是躺一块呢?”
苏婧婧说着看了眼时间,才晚上七点半,可真早。
傅先生可真是强悍。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傅家少主啊,这么快就把你这朵冰玫瑰给拿下了,我是不是得感叹一下他的速度啊!”
这丫头性子冷,说白了就是有些老成,
经历的事情多了看上去就有些无欲无求的样子,可是偏偏那张脸生的极其美艳,Eevans里大伙儿都叫她冰玫瑰。
气质冷清,可是长相美艳的玫瑰花,搞不好还带刺的。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苏婧婧急忙开口制止她的动作,“别啊,我这可是正经事儿啊。”
温黎握着水杯等着那边的人继续说。
“从万塔手里拿到的所有通讯地址已经进行了追踪,我也给那边发了消息,清雅接下来会在D洲呆一段时间,另外南宫野还问了你的近况如何,你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过去。”
温黎退出Evans之后将位置给了南宫野,也就是说现在Evans的指挥官是南宫野。
这丫头也算是心狠的,快一年了,硬生生一个电话没给人家打的,接到她的消息的时候南宫野追着问了好多问题,她险些都答不上来了。
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就这些?”
苏婧婧继续说,“另外按照你的要求彻查了这些年黎家的关系网和生意情况,黎琅华倒是个有本事的,手腕铁血,黎家被打理的不错,我也去寻过相关的组织,到现在还在等对方的回应。”
当年温家灭门,从现场找到的勋章来看,是当时一个挺小的组织的。
很小的杀手组织,负责接受一些见不得人的委托雇佣。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个组织已经合并入了其他的组织之中,恐怕当年委托案的卷宗只怕都已经销毁了。
“哪个组织?”
“毒蛇。”苏婧婧说着手动将电脑上的文件给传送到了温黎的手机上。
“听说这个组织五年前并入了宁家名下,成了宁家的一份子,现在是宁家的人。”
宁沐漳和温黎可是有过节的,想从宁家拿到资料,恐怕也不能用常规的手段了。
“知道了,你那边先看着。”
苏婧婧点头,“帝都和你父母有过来往的人不少,你母亲当年到帝都办第一场画展的时候是在傅家名下的展馆,那展馆听说可是从不外借,你母亲是第一人,更重要的是,当年母亲办画展的时候一半画被当时的宁家家主宁业清给买走了,从那之后你母亲在帝都一共办了二十七场画展,几乎一半的作品都被当时帝都的权贵人家公子哥给买走了。”
这在当时也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笑料。
那个一身颜料作画的女子,相貌却是倾国倾城,明明是个外籍画家,不知来处,不明家族。
却能够引得整个帝都权贵公子倾囊而出,只为博美人一笑。
这也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让华妍成为了整个帝都上流社会圈子里名媛贵妇们的眼中钉。
那些污言秽语也是层出不穷。
“那她是如何到帝都来的?”温黎疑惑。
苏婧婧想了想,“听说当时签下名字让你母亲在傅家的展馆办第一场画展的人,是傅鼎风。”
也就是傅禹修的爷爷。
一切显得那么扑朔迷离。
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现在在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想要调查清楚,谈何容易。
温黎手指摩擦过杯身,陷入沉思。
“要想弄懂这些事情,恐怕你必须同黎琅华谈谈,也许黎琅华能知道一些。”
就算不联系,华妍也是黎琅华的儿媳妇,自己儿子娶的女人,黎琅华肯定不会什么都不清楚。
“知道了,你先跟D洲的事情吧,暂时不用告诉他们我在哪里。”温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苏婧婧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春宵一刻了。”
她话应刚落,温黎对面的浴室门打开,男人湿了一头短发系着浴袍腰带走出来。
凌乱的发丝上不断往下滴水,顺着男人锁骨的位置往下滑,场面极其勾人。
“黎丫头!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我受伤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你来看我,你这个没良心的!!”陆之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出来的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你还不赶紧回来看看我,我要是死了谁给你端茶送水捏肩捶腿!”陆之洲撕心裂肺的喊声在那头响起。
“我不管啊,你再不回来我就睡你房间里等你了!”
还没等温黎关了电话,男人还泛着冷意的手掌伸过来拿走了她手里手机。
“她现在没空。”
陆之洲一愣,一旁的苏婧婧用力的憋着笑意。
“你是谁?”
傅禹修轻笑,“她男人。”
话音落下,男人掐断了电话低头看着温黎。
苏婧婧看着呆若木鸡坐在地毯上还没回过神来陆之洲,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
“哎,你这是怎么了?”
被那男人吓傻了这是。
陆之洲哼了声,开始回拨,“什么男人啊该睡觉了还赖在人家房间里不走,黎丫头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拨出去的电话被挂断之后,陆之洲整个人有点丧的坐在地上。
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别挣扎了,你这电话不打估计不会出问题,你要是再多打几个,可就说不好了。”苏婧婧笑呵呵的劝了句。
陆之洲手里的手机扔在一旁,整个人看上去有点丧。
“别这样,我给你换个药。”
苏婧婧起了同情心,这人身上还带着伤呢,温黎只是留了药就走了。
也没抽空回来看看,陆之洲这是真的挺难过的了。
“不换。”这人气冲冲的从地上起来之后上了楼。
苏婧婧将药箱合上了,“不换就不换呗。”
等他睡一觉也就好了,陆之洲这人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但愿温黎不会死的太惨,正牌老公碰上追求者给拨电话过去,啧啧……”
苏婧婧哼了声,按照常规套路,估计得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不过那男人倒是挺妖的,就是不知道那种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
别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啊。
……
酒店暖白的的大床上,折叠整齐的床单被子满是褶皱,最中央的位置上。
刚刚才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的男人,这会儿狠狠的按着身下的小姑娘不放。
短发上的水渍晕染了白色的枕头,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生气了?”温黎抬手抚过他俊美的侧脸。
“嗯。”他哼了声,抱着身下的人不撒手。
光是听到电话就气成这样了,可想而知她当初从别墅搬出来,是多么正确的选择了。
“时间不早了,你这几天不累吗,去休息吧。”
温黎开始赶人。
这男人的房间就在她旁边,折腾了这么多天,现在温黎需要睡眠。
傅禹修撑着一只手,看着身边的人,“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和你睡一张床?”
温黎想了想,忽然抬手勾过他的下巴,“你要是忍得住,我没意见。”
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他。
傅禹修凑过去,抱着人亲了口,“我要是忍不住,自然就不忍了。”
这小东西,是半分没有心疼他的意思。
温黎轻笑,将人推了推,“你过去一点,我要睡觉了。”
男人抱着她的手更加紧了几分,蛮不讲理的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睡,要么就别睡。”
温黎能想得到他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陆之洲那句睡在她房间是让这男人心里不平衡了。
从前苏婧婧说过的,恋爱中的男人无论多么强大,最终行为都会有些幼稚。
一旦有第三者的出现,这种幼稚会更加分明清楚。
从前温黎是不信的,现在她信了。
抱着她的男人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偌大的床上只躺了这么两个人的。
傅禹修抱的很紧,还注意伸手将被子给她盖上了。
多了这么个人形抱枕,温黎倒是挺舒服,环着男人精瘦的腰肌,靠着他的胸口。
温黎轻轻说了一句话,“你可以不用忍。”
男人闭着的眼睛睁开,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轻声发小。
“这就够了。”他低头,唇齿撕磨那细白的耳朵,“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家宝贝,自然要有这世界上最好的……”
温黎闭着眼唇角轻弯。
够了,这就足够了。
他能够理解她所有的痛苦,能够感同身受的疼爱她,这也足够了。
“乖乖睡,我守着你……”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纷纷洋洋的下起了雪花,整个北城彻底迈入冬季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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