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蹄子,要是敢骗老娘,今日就把你扔给那些下等娼客!”老鸨撂下一句话,三步并作两步上楼了。
传话的侍女低着头颤抖,仿佛被老鸨的狠话吓到了,但当她抬头时,脸上却露出一丝喜色。
手里的夜明珠分量不轻,品相也好。
富贵险中求,她也是为了自个儿的未来着想,对不起了,鸨母。
老鸨大力拍着门,唤了小厮去请最近的大夫。
岁环这棵摇钱树还没怎么榨干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用力拍着门:“死了没!岁环!”
门被老鸨踹开,水烟色的床帘放了下来,里面躺着个婀娜的身影。
老鸨走过去掀开帘子就骂:“小贱蹄子,今儿个要是给我装病,你等着千人骑万人骂!”
话一落,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那床上的人,不是岁环!
但已经晚了。
牧萱把匕首架在老鸨的脖子上,冷冷地命令道:“现在告诉你的人,一切照常举行。”
老鸨颤抖着身子,脸上的横肉摇摇欲坠,点点头。
牧萱往老鸨脖子上划开一个口子,从指缝里倒了一点白色粉末进去,语气冰寒,像是杀人如麻的恶棍,“去传信给你主子。”
“不、不……”老鸨想到主子对待叛徒残忍的手段,炎热的夏日活生生吓出来一声冷汗。
“哦?你不想?”牧萱抬手,“那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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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回廊,温香软玉。
望春阁一年一度的盛会开始了。
琵琶、古筝、笛子、扬琴等等乐器交相辉映,弹奏乐曲的人都是水灵灵的美人,一个个含羞带怯,水眸含情。
宾客们看直了眼,有的已经开始吸溜口水。
“我滴个乖乖啊,这一趟来的可真值啊。”徐福看得目不转睛,高台上许多轻纱垂下,掩映着台上的姑娘,仿佛在参与一场蟠桃盛会。
身材丰满的美人戴着面纱,裸露着小蛮腰,在高台上轻轻扭动着腰肢,好似那顺着柔和细风拂动的柳条。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一个个美妙多姿的女子上了台,供人观赏。
贪婪的视线仅仅跟随着姑娘们的身影,来客们纷纷报价,争先起哄。
气氛如同点燃了一样,喧嚣,充满荷尔蒙和欲望。
牧萱站在三楼的雅间,面前站着一位狼狈消瘦的姑娘。
短短几天,傅瑶被折磨得,脸色青白,黑眼圈浓重,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产生了应激反应。
牧萱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没从傅瑶手里扯出来,无奈道:“傅姑娘,你现在安全了,别害怕,我们待会儿就出去。”
角落里躺着一个女子,女子被反绑着双手,暂时昏迷着。
牧萱拔下女主睡穴上的银针,重新扎了一下。
薛梵音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
她以为是天黑了,刚想要唤手下点灯,记忆突然回笼,薛梵音闷哼一声,站了起来。
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薛梵音,别来无恙啊。”
薛梵音手被绑着,一下起身太猛,感觉一阵眩晕,又倒了下来。
这一下摔的可真不轻,但比摔倒的疼痛更让她害怕的是,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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