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儿走路袅娜多姿,有着与她清纯面孔不符的火辣身材,她似乎并不着急,绕有兴致地看着属下和牧萱打斗。
牧萱虽是金丹初期的实力,那黑影是合欢宗的人,修为金丹中期,但她是剑修,剑修在同级中完全是碾压对方的存在。
有天赋的剑修甚至能越级战斗,恰巧,牧萱就是天生剑骨,传说中牛逼哄哄的顶级配置。
黑影很快不敌,败下阵来。
“咦?毛头小子,竟然有些手段。”苏墨儿愣了一下,更加确定了要把对方留下的决心。
这小子屡次坏她好事,先前她看上了清玄宗的长老,变换了一副面孔,使用秘法掩盖了修为假装成一个凡人。
连那位梵夜长老都没勘破她的伪装,这小子却早早发现。
不仅如此,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碍事的混蛋,在她假装良家女子快接近梵夜成功之时,狠狠地给了她一个没脸,大庭广众之下她差点暴露邪修的身份。
“长得也不错,怎么我在哪里,你就追来从中作梗。难不成是看上了我,想用这种别出心裁的手段引我青睐?”苏墨儿试探问道。
[宿主,她问你是不是看上她的美貌……噗哈哈哈!]系统小爱无情嘲笑。
“……”老子是女的,很直。
“你把燕家那小孩藏哪了?”少年身姿灵逸,剑指苏墨儿。
“把他带来。”苏墨儿命令道,手下败将黑影在黑暗中映照着烛火,拖出一个小孩,重重地扔在地上。
“想救他?虽然不知道你和这孩子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来找人。”苏墨儿顿了顿,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牧萱,夜明珠亮起光辉,照出了地上小反派的脸。
男童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瞳深如寒潭,眼神黯淡,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丧失了希望的提线木偶。
金丹初期大圆满对战元婴中期,牧萱几乎没有胜算。
[系统,我死了你会怎样?]她和苏墨儿谁也没有动,牧萱是因为实力悬殊,苏墨儿则是一种恶趣味般在心里勾勒出笼中囚物挣扎想要逃离最后绝望失败的画面。
苏墨儿甚至连法器都未祭出,抚掌拍向牧萱。
轻飘飘的一掌因为两人实力的差距,牧萱只感觉似乎有一座大山迎头轰然而下,压迫得她绷紧了呼吸,心跳卡到了嗓子眼,濒临死亡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宿主,我们绑定的是共生协议,你死了我也得自爆。]
[那还说什么,你宿主都快死了,赶紧拿出一些底牌来!]少年嘴角溢出鲜血,她不在意地用袖子擦干。
[滴,检测到宿主生命受到威胁,系统商城提前开启。]系统小爱的声音有些失真,它快被这作死的宿主给气死了。
时间紧迫,她与系统的对话结束,苏墨儿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到了面前。
牧萱眼尖地在一众眼花缭乱的商品里看见了一个能力翻倍符,她意念一动使用符纸,修为瞬间暴涨到元婴初期,手中的如玉长剑凝结了一层霜雪。
地牢温度霎时间下降到冰点,薄薄的冰层一寸寸蔓延。地上的小身影似乎有所移动,但对战中的两人都无暇关注。
“咦……?”苏墨儿发觉这少年实力突然暴涨,随即想到估计是吃了什么灵药。
名门正派的青年才俊,她不是没有染指过,那些一开始口口声声呵斥她苏墨儿放浪形骸的人,最后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个叫牧萱的少年……也给她留下!
“你大概忘了,我是剑修。”少年执起长剑,她回忆着十年中无数遍练习的招式。
最终,她双脚微开,一道霓虹破开长风与空气,裹挟着锐不可当之势朝着苏墨儿斩去。
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玄铁打造的锁链还是不知名材料的牢门,都寸寸碎裂。
木屑翻飞,尘土飞扬。
苏墨儿面色凝重,她居然小看这个少年了,剑气割开她的皮肤,一路向苏墨儿的丹田绞杀。
正当这时,有一道小黑影如闪电一般从后头扑向苏墨儿。
“不知死活!”苏墨儿察觉到了偷袭,她用灵气架起防御,但没有用。
一张薄如蝉翼的刀片反射着夜明珠的白光,破开苏墨儿的重重防御,没入这妖女的血肉。
苏墨儿痛呼之下,彻底被激起了怒火,她使出十成力道打向小反派。
小反派在半空中如断线的风筝,脆弱的掉了下来,牧萱闪身接过小反派被击飞的小身板。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连牧萱也没有料到,一直安静如鸡的小反派会突然不要命地攻击苏墨儿,毕竟,小反派即使已经引气入体,也没多少修为。
[滴滴滴!检测到主要人物生命值即将清零……请宿主尽快抢救!]系统小爱看着牧萱赊欠的积分,痛心疾首。
一刻钟后,合欢宗山门外,角落。
“不会死了吧?”少年捏起这男孩的下巴,查看他的情况。
“咳咳咳……”小男孩唇色苍白,鸦青色浓密的睫羽颤巍巍地睁开,黑曜石般的眼瞳静静地注视着把他抱在怀里的少年。
他没死?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苏墨儿那个女魔头,屠戮他燕家全族……他好恨!恨自己弱小,只能眼睁睁看着慈爱的父母长辈一个个死在面前。
燕惟被抓入合欢宗里,为了把他培养成一个有价值的炉鼎,苏墨儿派的人把他像笼中雀一样供养起来。
燕惟今年八岁,刚过完生辰,遭受了这些巨变后,他一度想要跟随爹娘一起去了。
他如同垂死的小兽一样,恶狠狠地攻击每一个靠近他的合欢宗弟子,因为反抗太过激烈,苏墨儿不胜其烦直接把他关在血腥残酷的地牢里了。
这是地牢里的第五天,燕惟依旧没有屈服,他养精蓄锐,悄悄藏匿了一块家里练器用的材料,准备在那个女魔头走进他时,刺瞎她的眼睛。
远方天空破晓,太阳的光辉撕开暗夜,燕惟半睁着眼睛,隐约间有人在拍打他的脸,于是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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