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诚:“……你怕是太小看了我。”
的确,他真不是这样的人。他竟然示弱地让了明子……段骄阳深想一下,觉得也许是他顺势而为?!
仁诚的手机响了起来,“知道了。”
竟然让人离开皇宫了?
仁诚有些搞不懂仁贤要做什么了,但是,他不能让段骄阳知道这个消息,起码在她做出决定前。
他挂了电话,看着段骄阳,“你考虑好了吗?”
“我想见我的师弟。”段骄阳没考虑什么,她想见一下师弟们。
不过这会向晔应该在帝都了,留在这边的人应该是时琛和笑语他们。
仁诚直接地摇头,“如果你没有在这里,我可以安排,但是你现在在这里,骄阳,你哪里也不能去。”
“……”那他说什么废话呢。
“不过,我可以替你去见他们。”仁诚诚意十足的看她,“替你转达话语。”
段骄阳:“……”
“我知道他们在哪。”仁诚说。
废话,他能不知道吗,早上不还说,容昱谨已经跟皇室这边有联络了吗?
段骄阳深看着仁诚一眼,她当然不会认为他是想帮她或是什么,但是一如他所说,二人这会未尝不能合作。
“好,你告诉他们……”
………………
颜笑语几乎是一下车就直接上楼,他们现在所住的也不是酒店,是容昱谨让人安排的另一处别墅。
“我回来了。”颜笑语喘了一口气,然后自己去拿汽水往喉咙里灌了一口。
所有人都盯着他。
颜笑语连喝几口汽水,然后才让自己的心冷却下来。
“你没事吧?”时琛是盯着他的脸看的,他的脸还是异国王子的模样。
颜笑语摇头,长话短说,“被发现了,但是,没有对我做什么。”
嗯,试图想卸他脸上的妆这事他选择了直接跳过。
“那个仁贤说,他与咩咩是朋友,你们信吗?”颜笑语盯着众人,“我之前从来没有听咩咩说过这号人。”
“那个明子,都不能说是咩咩的朋友,你觉得呢?”时琛没好气地看着颜笑语。
颜笑语却是一本正经,“可是如果不是朋友,发现我,为什么又把我送回来?”正常地说,如果是敌人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抓起来才是。
“因为要你传话。”容昱谨看着颜笑语说道。
正说着,底下的人上来,“容先生,有位叫仁诚的先生找您。”
大家听到这个名字,眉头都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仁这个字是皇室专属。
而他们才刚刚地提到仁贤……
“我下去。”容昱谨让阿和推了推他的轮椅下楼。
颜笑语坐到了时琛的身边,“他刚才说什么传话,的确是,那个仁贤说,要让我们好好的调查……”
楼下
仁诚一身黑色的西装走了进来,看到容昱谨坐在轮椅上,他也没有觉得哪里不正常,仿佛对容昱谨,他其实早就有所知道。
“容先生,冒昧打扰了。”身为皇子,仁诚这副态度还真的是有够谦卑的。
容昱谨看着眼前的男人,“您是……”猜到他应该是皇子,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
“我是仁诚,这个国家的皇子。”仁诚一脸坦然地自我介绍,“我来是为了骄阳的事情。”
他的人告诉他,皇宫出来的那个人已经回到这里了。
不知道仁贤让他带了什么回来,但是还是要尽快地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带到。
他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下,最后看着容昱谨,“你们也想骄阳平安无事吧?”
容昱谨淡淡地说道,“仁诚先生这么为我们骄阳着想吗?”
他没有用皇子类似的称呼。
“不,我是为我自己着想。”仁诚看着容昱谨,“不管你们承不承认,骄阳已经涉身事件之中了,所以,你们可以派人调查。”
“我的意思是,以国际的关系来干涉,骄阳在你们国家的身份,凭你们的周旋,派出国际警员力量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仁诚在容昱谨沉默后继续说了这么一句。
容昱谨依旧没有说话,从感觉上来说,这个仁诚给他的感觉其实很不舒服,但是男人谈事一般也不说感觉,只是从理智上出发。
那么他要考虑的就是这个仁诚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皇室争斗?
但是东洋岛国的皇室不是只有他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希望我说的容先生认真考虑一下,我会尽力地拖住我妹妹意外去世一事,但是最多也只能拖一天。”仁诚看着他,“很晚了,打扰。”
一个皇子做到这么有礼貌,简直是有违常规。
容昱谨看着仁诚离去。
“你怎么看?”他转头,看着从楼梯口下来的夜若辰。
他知道夜若辰一直在,并且在听着他和仁诚的交谈。
“刚才笑语也说,那个仁贤也是要我们出动人员调查。”夜若辰皱了皱眉,“这就有点想不通了,他们看起来就不是一路人,可是却一样的提出要我们派人出来调查,干涉。”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调查会有猫腻.”容昱谨说道。
“皇室能左右事情的真相的确很轻易,那么你觉得,这二人,谁的问题最大?”
容昱谨深看着他不说话。
“你总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些人是为了骄阳好?”夜若辰挑眼。
“这个仁诚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容昱谨忽视夜若辰话语里的挑衅,这个时候就不要秀智商了好吗?
“那你觉得那个仁贤……”
“人没有见过,不作评论。”
“笑语说他失明了。”做为一个曾经失明过的人,夜若辰似乎已经不自觉地站在了仁贤那一边。
容昱谨挑眼,“然后?”
“笑语说,他的情况和我的差不多,所以……我想,他是想向我们抛出诚意。让时琛替他做手术,当然,能请到时琛出面,肯定得先保证骄阳没事。”
“所以你是更偏向仁贤是善意的帮忙?”容昱谨问。
“也不能说是善意帮忙吧,只能说,这样的目的,才让我们更加的确信,你觉得呢?”夜若辰说着自己的看法,毕竟本来就不认识这些人,也没有时间去了解。
经验和直觉的判断就成了现在的唯一凭据。
“比起仁诚的话语,仁贤的困境倒的确更有说服力。”容昱谨沉吟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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