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回话回得太快,被逍遥无名拿过拐杖直接地敲了一下头。
宁非扬受疼地跳开,“师父,这些抽打,会变笨的。”
“你本来就不聪明。”逍遥无名哼哼两声。
宁非扬竟无言以对,毕竟有段骄阳这位珠玉在前,师弟团里的任何人,其实与段骄阳一比就是不聪明。
忽地,他发现到什么,师父什么时候开始用上了拐杖?
“师父……”宁非扬粗心大意,平时也没有关注过逍遥无名的细节,但是这会看着逍遥无名,好像无形中老了一些?
“干嘛?快点坐回来下棋。”
宁非扬看了看拐杖,“您是不是腿脚不舒服?怎么……用了拐仗了?”
“人老了,用拐杖有什么稀奇,大惊小怪。”逍遥无名瞪他,“快点坐下,好好学学下棋静静心,这么多年,还这么蚱蚱跳跳的。”
人老了……
可是在他眼里,他一直都觉得师父年年一样的,没有什么变化的。
宁非扬突然有些难受,师父老了么?
所以,咩咩才突然改变了主意,抛弃以前的坚持,要尽快地接手无名山吗?
宁非扬落座,这下是真的安静下棋了,只是心思却还在别处。
逍遥无名知道这个徒弟在想什么,淡淡地说道,“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非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父,您会长命百岁的。”宁非扬抬起眼,很坚定地看着他,“一定会的。”
师父可是高人啊,又生活在无名山这样养生的地方,一定可以长寿的。
帝都
“怎么样,非扬怎么说?”
苏一凡:“他去无名山了,他说让我们尽力吧,还说这是师父的意思。”
众人:“……”
这样的答案太不靠谱了。
宁非扬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师父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等等,是不是无名山也已经……”向晔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也没法去验证所猜,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真的是他们记忆中以来,无名山遇到的最大的一次考验了。
而且这对峙的还不是一般的人。
“你们有没有发觉……”颜笑语手指轻轻地叩在桌上,快速地思前想后一翻,“大家的反应都怪怪的?”
“你才怪怪的。”薄彦淮白他一眼。
“不,我不是说我们几个,我是说,咩咩和容昱谨,非扬和师父。”
颜笑语看向他们,“好像……就我们在着急?”
“笑语,你在胡说什么,谁会不着急。”苏一凡不认同他这样的说法,“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们回想一下之前容昱谨的态度……”颜笑语真的在认真地回想。
“大家想想那一晚,摄影师说有原视频在手里的时候,容昱谨和咩咩是一起走的,当时的容昱谨可没有一丝的异常。”
“有的人心思深沉,可能他早就在盘算着走到哪一步就体面地撤。”薄彦淮说。
向晔没有吭声,他在回想。
当时他在办公室直接地给了容昱谨一拳,而以容昱谨的身手,如果要躲,虽然不一定全躲得过去,但是不会这么实打实地被打上一拳的。
如果容昱谨真的与咩咩划清了关系,那这一拳完全没有必要打到脸上啊。
都打算没有关系了,那么哪里还需要顾及他们在想什么,或者面子之类的。
“是不太对劲。”颜笑语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咩咩的态度也有点过于的平静了,而且她知道是我假扮的律师。”
“你们说……”苏一凡忽地低声地开口。
众人看向他。
“是不是咩咩和容昱谨弄了个计中计一类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而且这个计中计,我猜,连我们都得瞒着。”颜笑语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高。
“并且这个计划是他们两个突然想到的。”苏一凡也接上话语。
因为段骄阳现在就是和容昱谨住在一起,而那晚分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去拿完视频,肯定发生了什么,或者是聊了什么。
“向晔,你认为呢?用你曾经的职业本能去想一下这个可能高不高。”薄彦淮盯着向晔,向晔有一会没开口了。
论破案什么的,在场的谁也不是向晔的对手。
向晔沉吟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
大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望他,“怎样?”
“那我们的顺其自然应该就是他们要我们做的。”向晔看着他们,“生气,闹,揍人……”
“所以,现在细想,真的会是咩咩和容昱谨二人有什么计划瞒着我们是吗?”苏一凡寻求确切地答案。
从段骄阳的异常淡定,到容昱谨的翻脸无情,大家再这么一分析……
这时候众人反倒希望向晔能提不一样的意见,可是向晔却是最先符合的。
“那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颜笑语看着大家,“要不要我再伪装成律师去问一下咩咩?”
“她不事先让我们知道,应该就是另有安排。”默契二字不是说说而已。
他们虽然之前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与宁非扬的一通电话,却突然想通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天媒体特别的活跃?”向晔看着大家,“开始我们都觉得奇怪,消息怎么走漏得这么快,对不对?”
“但是不管是我们,还是诬陷咩咩的人,包括这事件本身,应该都倾向于低调处理吧?这高调得不是有些异常吗?”
起初他们以为是对方弄出来,就是想要让段骄阳翻不了身。
但是这种行为,其实很蠢的,除非能除之后快,不然就这样的处理方式,会掀起无名山的非一般的愤怒,甚至会倾巢报复。
“那会是谁让人这样做?又能这么快。”苏一凡看着向晔,“这样的舆论方向一般人可做不到。”
“我们那个新师弟。”向晔忽地说道。
“叶睿南?!”他们跟这个新师弟可还没有怎么过多的接触。
“也可能是容昱谨。”向晔又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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