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昱谨听着这话,一下子就认为了善大师是要给段骄阳退烧。
“多谢大师。”容昱谨真诚地感激。
了善大师看着他,“容施主客气,你的左手伤势,若不喝药,怕下一个发烧的就是你了。”
容昱谨:“……”
等等,给他喝的?
而时琛那里心急段骄阳的情况,听到声音,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隔着雨雾,时琛和宁非扬都看到了容昱谨身边站着一个光头、穿着僧袍的僧人。
可是还来不及看清长相,了善大师就只是作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往另一间房走去……
“大师?”容昱谨见这模样怔住,这是不理了吗?
“容施主,她没事,该醒时自然会醒。”了善边走边留下这话,容昱谨站在原地不语。
宁非扬比时琛反应更快,直接冒着雨往容昱谨的方向冲。
时琛喊住他,“走屋檐下啊。”
这一声提醒宁非扬,淋了个半湿的宁非扬往旁边屋檐下冲,瞪向已经跟上来的时琛,“你怎么不早说。”
时琛呵呵两声,“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没有脑子?”
完全智商不在线了。
宁非扬:“……”
时琛先走到容昱谨面前,难掩急切,“容先生,大师怎么说?”
容昱谨看着时琛,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来之前,他还对时琛说,医院检查不出问题,就说明段骄阳有其他的问题。
这会连了善大师也说她没有大碍……
可是明明发着高烧不退,人也昏迷,肉眼可见的有问题啊!
“容昱谨,你倒是快说话啊,咩咩真的中毒了?”见容昱谨不说话,宁非扬急问。
“……没有。”容昱谨沉沉地说。
“我就说吧……那大师能看出什么原因吗?”宁非扬看着容昱谨,只觉得容昱谨这会久久不蹦个字出来,真的让人等得烦燥死了。
容昱谨不理会宁非扬,看向了时琛。
时琛与他对视,“容先生?”
“……了善大师说骄阳没有什么大碍,会醒来的。”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容昱谨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发高烧昏迷不醒叫没什么大碍?这个大师不会是……”骗子吧两个字差点从宁非扬口中不敬地吐出。
“开玩笑吧?”宁非扬硬生生地改了后话。
“医学各种检查显示,咩咩也是没有什么大碍。”说个不好听的,体内的病毒都杀死得七七八八了,可是段骄阳就是不醒啊。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昱谨抿着嘴,看着雨线,没有言语。
时琛一样盯着雨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非扬受不了他们两个,进去看段骄阳,不管怎么样,人在眼前才能让担心稍稍地降低一些。
“容先生。”时琛的视线收回,睨向了容昱谨,“你手流血了。”
只见容昱谨的左手手腕处,有血至手臂出流下,划过了他手腕上戴着的白玉。
时琛心下微微一震。
这玉的颜色是白,可是模样与师姐很像是……一对?
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
这个手腕戴的编绳款式怎么与师姐的一样?
段骄阳之前的腕绳断了,宁非扬说要帮她编的时候,她还直接嫌弃宁非扬手艺丑……
而以他对段骄阳的了解,不会随便要人的东西。
尤其编手绳这种事情,她自己会的,会自己动手的。
容昱谨听到时琛的提醒,只是淡定地掏出手帕,然后轻轻地抬起了左手拭了拭血迹。
他穿的是黑色衬衣,看不出血迹。
时琛本来就觉得容昱谨哪里不一样了,这会看到同款手绳……
情侣款?
他压下心头震惊,假装无意地询问了一下,“容先生这手腕上的玉挺眼熟的。”
容昱谨看了看时琛。
他与时琛多年前就有过接触,加之这段时间的偶尔接触,对时琛的印象比对宁非扬好。
宁非扬的敌意太明显了。
“嗯,与你师姐戴的是一对。”
时琛哦了一声。
意料之中。
他想问的不是这玉,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他和师姐两人戴一样款式的,那么凑巧吗?
“时医生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与骄阳戴的手绳款式是一样的吧?”容昱谨一下就擢穿了时琛的内心想法。
时琛看着他。
容昱谨都不拐弯抹角一下,直接说,“我编的。”
时琛:“!”他觉得容昱谨在炫耀。
算上与段骄阳在帝都的时间,最后一晚段骄阳也是与苏一凡一起的,没机会跟容昱谨在一块,这编绳……
再联想到容昱谨这两天的言辞,还有欲言又止,时琛脑海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是这个想法才出来,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容昱谨前些日子与师姐在一起?
“咩咩动了。”屋内的宁非扬忽然大叫一声。
容昱谨立马转身地往屋内冲。
这个第一反应很真,让时琛都有些懵了,到底他们发生了什么,怎么觉得千防万防,反倒让段骄阳和容昱谨发展得更快了。
容昱谨这态度转变,几乎就可以用火箭速度来形容吧?
“骄阳。”容昱谨进到屋内,抓住段骄阳的手,轻轻地喊了一声。
刚被挤出的宁非扬瞪大眼睛:“!”容昱谨好过份啊!
时琛走进来,就看到宁非扬那瞪大眼睛的样子,“咩咩醒了?”
“不是,是动了。”宁非扬收拾自己破碎的心情,“手指动了。”
时琛:“……”他懂不懂有一种叫神经性抽搐?
“是。”容昱谨肯定了宁非扬的话。
“她的手在动。”他抓着她的手指,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抓着他。
“骄阳。”他继续地轻轻喊了一声。
“咩咩。”时琛和宁非扬两人也跟着喊一声。
段骄阳的睫毛在轻轻地晃动,只是眼皮太重了,好不容易微微地睁开,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又睡了过去。
“骄阳。”
“咩咩。”
这一醒,段骄阳的烧是慢慢退下去了,然而人还是没醒过来。
直到……
第二天的早上。
天色渐亮,唤醒了整个山间的生气,昏迷多日的段骄阳终于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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