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时真的不适合起争执,宁非扬真的要不管不顾的强抱段骄阳离开了。
外人?
他们才是外人!
偏偏从法律上来说,他一个师弟的身份还真的是外人,道德上……
段家人都不知道他是她的师弟。
………………
医院
听到脚步声,宁非扬从椅子上站起,脸上带着焦酌,直接地迎上了时琛,“怎么样?结果怎么说?”
时琛脸色严肃,“检查结果显示是毒感染导致发烧。”
“那特么的是什么样的病毒才会让人这样一直昏迷着?”宁非扬都快要忍不住地想要揍人了。
段家人这会也还在,听到是病毒感染,段应恒说了一句,“也许是姐姐太累了吧?”
“你闭嘴。”宁非扬看向段应恒,“你们段家没一个好人。”
段应恒:“……”
宁非扬看向了时琛,“要多久才醒?这都几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咩咩她昏迷了几个小时。”
话落,他又火大地瞪向在场的段家人,“怎么不演戏了,不是说你们找咩咩找得很辛苦,很久吗?人回家了就这样?”
“宁二公子,你这什么态度?”段芷彤半点也不想呆在这里好吗?
她看着病床上的段骄阳,“不就是发个高烧么,谁没有生过病啊?”
“宁二公子的一片好心我们段家心领了,只是这个点了,还是请回吧,毕竟你是外人,让媒体看到,瞎写的话对我们段家……对骄阳影响不好。”
段老夫人是刚到的,这会听说段骄阳是病毒感染引起的发烧,也没想着多留。
但是走之前要把宁非扬给赶走。
“再外人也比你们这么所谓的家人强。”宁非扬冷笑,“我就呆在这里等咩咩醒来。”
“宁二公子,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造成当事人,还有家族的困扰就真的很不应该了,我们骄阳有婚约的,你一个外人又是异性,还是避点嫌吧。”段老夫人依旧倚老卖老。
“该离开的是你们。”宁非扬看着眼前的段家人,“你们根本就不想呆在这里。”
“宁二公子!”段振宏加了会班,这才赶了过来。
一来就听到宁非扬这些不中听的话语,微沉脸色,“我不知道宁二公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母亲说得没错,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很不适合。”
“你……”宁非扬正想要霸气回话,就被时琛拉手拉住了。
要是段家人一直这么按身份来挑刺,他们是真的挑不赢段家。
而段骄阳这会昏迷,又无法表态。
“不知道你们哪位有空在这里照顾骄阳?”时琛看着段家人,“你,还是你?或者是你们?”
他一个一个人的指了过去。
“我……”
“我看段小姐就挺适合的,也方便些。”时琛直接地打断了段应恒的举手。
段芷彤被点名,“我?凭什么,我为什么要照顾她?”
“因为……你们是骄阳的家人啊。对吧,段先生。”时琛看向段振宏,“段先生也说对骄阳视如亲女,这亲女病了,当爸的肯定痛心,也不愿离开医院吧?”
时琛根本不给他们说不的机会,“这么有心,我这个见惯世面的医生都要被感动了,那么诸位先去外面走廊等吧,不用急,你们都留在这里照顾骄阳就挺好的。”
“时医生,你……”
时琛看着段老夫人,“老夫人虽然年老了,但是不也说一直盼着孙女回归段家,要弥补这些年的亲情缺失么?肯定也不放心骄阳这会躺在医院吧?一定不舍得回去的对吧?”
“我跟非扬的确是外人,这不,我们两个都很感动呢。”时琛看向宁非扬,“非扬,你看你急的,有人照顾骄阳还不好吗?”
时琛与宁非扬二人一个强势,一个冷静,这会一唱一和,把段家人都给唬住了。
但是留夜照顾人?
在场的段家人没有一个愿意的。
“只是发烧,打完针,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段芷彤看向段老夫人,“奶奶,您觉得呢?”
“我们段家的女孩没有这么娇气,打完针,就带骄阳回家。”段老夫人看着段应恒吩咐。
“呵。”宁非扬冷冷一笑,“这就是你们身为家人的态度?”
一会说关心在乎,真打算让他们留夜照顾人,立马就不干了?
“宁二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
时琛:“段老太太,骄阳现在是发高烧昏迷状态,不能带回家。”
“你们谁敢动手试试。”宁非扬瞪着段家人。
“宁非扬,这事报警你也不占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力管我们家里的事?”段振宏拿出一家之主的态度,“是在医院住院,还是回家休养,我们自有决定。”
“那你倒是报警,本少爷不怕把事情闹大。”宁非扬横着说。
时琛却是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手机。
“时医生!”段应恒最先发现,“这事报警闹大,对姐姐也不好……”
“我不报警。”时琛摁下了一个通话键。
然后等着对方接起的时候,扫了扫众段家人,“我只是找个‘不是外人’的人来这里。”
大家还没有听明白这话的意思,时琛打的电话已经通了。
“喂。”
“容先生。”时琛开口,“骄阳发烧昏迷,不知道你身为未婚夫有没有时间这会马上过来一趟。”
短短的通话,时琛结束时,看向众人,“骄阳的未婚夫容先生会过来。”
段家人的脸色有些精彩。
宁非扬看着时琛,想问话又不能多问。
这个时候给容昱谨打什么电话,不是送机会给人表现么……
“现在,麻烦各位都出去,病人需要休养。”时琛一下子变了脸色,寒着脸看着段家人,“这是容先生做为未婚夫的身份吩咐的,不是外人!”
“时……”
“非扬,清场会吧?”时琛不想再与段家人废话。
宁非扬看向段家人,“请吧,诸位,一起留下来守夜陪伴啊。”
……………………
容昱谨赶到C市时已经凌晨一点多,急促的步伐在安静的医院里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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