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段骄阳正要甩开,就听到他说,“今晚这里不能住。”
段骄阳并不这样认为。
她挣脱开手,淡淡地说道,“容先生每次都这样随意地抓人手腕的吗?”
容昱谨:“……”他也才意识到他一时情急之下做的举动。
他……并不是这么喜欢抓人的好吗?哪怕是好友,也极少有肢体的接触。
但是他好像已经有几次这样无师自通的去抓她的手腕了……
“去我那里。”他避开她的质问。
段骄阳给人挪位,走到电梯的另一边,看着酒店大堂之会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她轻咳一声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
“段小姐!”这个时候是矫情的时候吗?
“我比你更熟帝都。”他看着她,“我在这边不远有套公寓,明天来开会也不会耽误。”
“段小姐,您没事吧?”有人终于找到段骄阳,立马就围了过来,而且还是此次学术会议的特派记者。
段骄阳一看这阵势,就有点头疼。
与其在这里被问东问西,还要各种配合,她还是跟容昱谨走比较划算一点。
“我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天再谈。”段骄阳立马就做出一模受到了惊吓的正常模样。
容昱谨也很配合,揽着她往外走去,直接地阻隔了她与这些人的接触。
看着容昱谨这样一幅呵护段骄阳的态度,众人低语,“那是容氏的大少爷吧?”
“想不到这么快就获得了段小姐的芳心?这不是强强联合?”
段骄阳以受到惊吓的理由离开了酒店,主办方也表示慰问,而且已经做出了备选方案,其他参加宴会还未回的学者们今晚也都将下塌另一家酒店。
这么重要的会议期间,这么严谨的场地,竟然发生爆炸事件,虽没有伤亡,但也获得上头的极度关注。
段骄阳一上车,容昱谨就接到了容老爷子的电话,“嗯,今晚不回去了。”
“与骄阳在一起。”
段骄阳:“……!!”他能把话说清楚吗?这两句话连着说让人误会大了知道吗?
“好。”容昱谨看着段骄阳,“她很好。”冷静得很呢,刚发生了爆炸,仿佛她不是亲历者,而是看新闻的群众。
段骄阳完全不知道容昱谨与老爷子聊的是什么,手机的隔音超级封闭,她坐这么近都听不到,只是容昱谨的话语上下结合一下,再看他投望自己的表情,段骄阳觉得……好像被误会了。
她伸了伸手,指了指他的手机。
“爷爷,骄阳有话要跟你说一下。”容昱谨将手机递给她。
段骄阳拿过手机,却忽然语塞了,她不想老爷子过于乐观地看好她和容昱谨的发展,但是,这会应该怎么说?
“丫头,你有什么话要对容爷爷说啊?”电话那头的容老爷子见段骄阳这边沉默,他主动地询问。
段骄阳泄了一口气,只得随意地说道,“谢谢容爷爷今晚为我办的宴会。”
闲聊了两句,老爷子还说容昱谨若是欺负她,不要客气,欺负回去……
这话,很正经的段骄阳都想歪了。
她今晚去容昱谨家里住,是不是她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
挂了电话,她将手机还给容昱谨,他一脸的严肃,“怎么会发生爆炸?”
她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也许他刚才只是正经地回话,是她想多了,并没有在语言上占她便宜。
“原因在调查。”段骄阳很淡定地说道。
她的确没有怕,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之前她在国外时也遇到这样的爆炸恐吓和绑架一类的。
也正因为这些外在因素过多,后来师父就几乎将她的消息隐匿。
“送我到酒店吧。”越想她越觉得不能上他家,哪怕他好意也不行。
说是有婚约,可是与陌生人相比也就多见两面而已。
容昱谨直接地就拒绝了,“这个时候你的安危更重要,更何况,我不确定这爆炸会不会与我有关。”
段骄阳,“哈?”他会不会想太多了?
容昱谨却不是在开玩笑的,“毕竟你的出现,一下子占据了我未婚妻的位置,我……还挺受欢迎的。”当然,更深层次的影响,他就没有往下说。
任段骄阳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这突地听到这样一个理由还是没忍住地噗嗤一声。
容昱谨:“……”他认真的。
“容先生是属水仙吗?”这么自恋。段骄阳笑完敛了敛神色。
容昱谨不解释。
“那如果是因为容先生的原因,容先生就要麻烦一下高抬贵手了。”段骄阳还是没有忍住笑意。
容昱谨不知道她笑点在哪里,他望着她。
若不是段骄阳的手机这会响起,二人之间又要进入“聊天死’环节了。
电话是时琛打来的。
“我不在酒店,嗯……另有安排,不用担心,对,非扬应该还在睡……”一阵吩咐,段骄阳挂了电话,看来今晚真的只能去容昱谨家睡了。
………………
容昱谨的公寓是顶层大复式,干净整洁,整体装潢符合现在的低奢风。
段骄阳才换下鞋子呢,她的手机又响了。
所以她不喜欢在城市里呆就是这样一个原因,手机得时刻开着,不开着不行,可是开着,电话就时常响。
她已经开始怀念山上的安静了。
“忆媛?嗯,我不在酒店,我在……”段骄阳想到刚才的门牌号,说了一个大概街道。
“你在容昱谨家里?”电话那头传来女声的惊讶。
段骄阳这就有些诧异了,但没有否认,“你怎么知道?”容昱谨的家这么没有隐私的吗?
“有人看到你跟容昱谨一起走了。”
段骄阳呵呵哒,这些人可真是眼尖。
“公事明天再说吧,先这样。”私事,没有私事。
段骄阳索性关机。
容昱谨带她到一楼的一间房间,“床上用品在柜子里……”
段骄阳看着他,容昱谨掳起了袖子,把后面‘你自己铺’改成了“我帮你铺。”
“谢谢。”段骄阳接受他的服务。
“搭把手。”容家大少爷也是第一次这样动手铺被,很是生硬。
段骄阳看不过眼,“我自己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