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医生,容某正打算邀请你来容家一趟,这会遇见倒是我的意料之外。”他派去的人两次都与时琛错开了。
“正巧要与咩咩一起吃晚餐,容老爷子有请,就厚着脸皮跟来蹭饭了,希望容先生不要介意。”当然,介意也没用,这种晚餐,他们是不可能让段骄阳一个人来赴的。
“咩咩?”容昱谨已经有几次听到他们这样喊段骄阳了,这是段骄阳的昵称?
“也没什么,咩咩是我们几人才可以对骄阳喊的昵称。”宁非扬喝了一口水,然后假装很云淡风轻地刷了一把他们的特殊。
“对吧,咩咩。”
段骄阳嗯了一声。
的确是的,除了师弟们,就连师父也只是叫她骄阳。
容昱谨无视宁非扬的话中有话和挑衅,看向段骄阳,“骄阳就很好听。”
“咩咩也很不错,不过,为什么就只有你们喊骄阳丫头喊咩咩呢?”容老爷子笑眯眯地问,“我不可以喊吗?”
“因为我们是咩咩很重要的人。”说出这话的是时琛。
容老爷子能明显的感觉到宁非扬和时琛的排斥,他看了看容昱谨。
也是,自家孙子更优秀一些,他们不淡定是正常的。
骄阳丫头果然是优秀的,身边这么多的‘爱慕者’。
容昱谨被老爷子看了一眼,不知道老爷子心底里的真正想法,以为是要他说点什么,只得开口控场,“说到重要,不知道该怎么来衡量这个界定呢?”
他可是未婚夫,他们谁重要得过他?
不待给他们答话的机会,他已经先给出了选择答案,“是以血缘,还是以其他的身份来衡量来标准?”
“重要,当然是以心里的标准吧。”宁非扬插话,“血缘,身份这些只是道德上的约束,可是真的重不重要,还不是看一个人的心理么?”
比如说段家,有血缘吧,段骄阳对他们来说重要吗?不。
比如容昱谨,有婚约吧,重要吗?不。
而他们虽然什么都不是,只是师弟而已,但是,段骄阳对他们来说就是很重要。
“然而心里面的自我认知重要也仅是通过语言表达而已,而语言是可以撒谎的。”容昱谨说。
“是谎言还是真话,成年人不会自我判断吗?”
“有的人很善于隐藏呢?”
包间的气氛变得有些许奇怪,像是两股对抗的势力在拉扯。
“容爷爷,时候不早了,您先点餐吧。”段骄阳开口打断容昱谨和宁非扬之间的拉扯战。
“对对对,先点菜。”容老爷子将餐牌递给了段骄阳,“丫头你先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吃,若没有的话让昱谨给你推荐推荐。”
段骄阳本来想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一听到后面这话,还是认真地看了看餐牌。
容昱谨忽地指着她餐牌上的菜色,“这道菜是很地道的本土菜,到帝都的人都会点上一份。有点微辣,段小姐可以试试。”
“咩咩不吃辣的。”宁非扬提醒。
容昱谨微微地抬起了眼,看向了宁非扬,没说什么,又看向了段骄阳,“不加辣也可以。”
“不加辣那不就不是地道的本土菜了吗?”挑刺,宁非扬是专业的。
容昱谨终于打破了脸上的面无表情,深看了宁非扬一眼。
宁非扬有点小委屈地嘟嚷一句,“你是不吃辣的嘛。”
“要不我来点吧,帝都出名的菜色我还挺清楚,咩咩的口味我也明白。”时琛微笑地看向容昱谨。
这一次时琛与宁非扬配合得相当完全,一动一静,一吵一闹,一个无礼一个绅士,总之,身为段骄阳的‘娘家人’,他们誓死要把自家的白菜哦不,是公主保护好,不能随意地被人拱了!
“对对对,时琛心细,时琛来点。”宁非扬说。
时琛伸出手,想要容昱谨将菜牌递过来,容昱谨直接地就开口,“让人再拿份菜单吧。”
他们真的……挺碍眼的。
容老爷子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看来自家的孙子还不木头,也是有点进取心的。
优秀的女生,身边必定有许多爱慕者,正常正常。
这一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眼看着大家吃饱喝足,该散场各回各家,容老爷子忽地说道,“骄阳丫头,容爷爷还有些话要跟你私自聊一下,我送你回酒店的路上边说边谈吧。”
我们?
宁非扬一听这话立马警铃大作,这一晚上容老爷子的媒人举止,大家都有眼看的。
容昱谨是什么态度他不确定,但是很确定,本就预定了这门亲事的容老爷子,对段骄阳很满意!
“容老爷子,要不您这会与咩咩谈吧,我与时琛回避一下。”比起让他们送段骄阳回去,那还是退一步,让他们跟段骄阳独处一下吧。
“嗯,也可以,那麻烦宁先生和时医生回避一下了。”容老爷子笑得慈祥极了。
宁非扬看着这笑容心里越发的打鼓。
与时琛出了包间,他严肃脸,“容老爷子态度太明确了。”
时琛白他一眼,“非扬,你有点过了。”这已经不是怕自己家白菜被猪拱,而是过度在意了。
“你不懂,你不知道豪门里面的弯弯道道。”宁非扬很是担心,“咩咩不适合的……”
“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初衷应该是替咩咩检验男生,而不是直接一刀切。”时琛对容昱谨还是有些了解的,说实话很优秀。
但是,还是需要时间来了解一下的。
偏偏二人有婚约,直接跳过了解这一步,直奔终点,太让他们容家捡便宜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也同意宁非扬的胡闹,并且加入这团队。
诈一听段骄阳有了未婚夫这号存在,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是真的,但是再冷静下来,如果这个男生足够优秀,能经得过他们的考察,那也是美事一桩啊。
段骄阳这年龄是该谈谈恋爱了,不然老想着出家可怎么办?
如果可以,当然最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很明显,师弟群里,段骄阳是全当师弟来看的。
宁非扬看着时琛,“你这话听着怎么是同意了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