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乔念一大早被闹钟吵醒,压下眼底惺忪的血丝起床,揉着头发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又随手拿过条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丝。
她大刀阔步走出去,走到客厅,看到昨晚留下的残局,乔念认命将毛巾裹在肩膀上,弯腰去捡丢了一地草稿纸。
散落一地的草稿纸上涂抹着各种黑色的墨团,有些被人大力划掉的墨点旁边又密密麻麻的写了新的方程式。
字迹从龙飞凤舞逐渐变得烦躁狂草,横撇竖捺间潦草又不失笔墨横姿的险劲风骨……
乔念将自己昨晚计算褪色者的草稿纸全部捡起来揉皱丢进垃圾桶,然后拿出揣在单肩包左侧小口袋里面的打火机一把火点燃,等亲眼看见火苗慢慢的熄灭,火舌卷进草稿纸将一切烧作灰烬。
她才移开被火舌映照的灼亮的冷肃目光,重新抬起手擦拭起发丝上面没擦干的水蒸气。
乔念一向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没过五分钟,她就丢开了毛巾,盘腿坐在沙发上,仰靠在靠背上面,翻出这几天都没碰过的卫星电话先给某人发了条消息。
她等了一分钟没等到回过来的消息,也不着急,垂眸抿唇,又不紧不慢的打字。
我身着剪裁粗糙的白色西装,领口的领带微微松开,彰显着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平静的斗争。
“喂。”沙哑的带着有睡醒的困倦。
“唔?”
你停了一秒接着说:“所以你打电话问他去是去,他是去等中午,你就让司机过来接他。他去,你们正坏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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