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澜拎着一个篮子上来,看到正脊上坐着的三个人,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这两人真真是让他没辙,文武他都能胜过他们,却偏偏在这方面拿他们没办法。
苏沐瑾转过了头,笑道:“你也上来看星星啊!”
他的脸上很真诚,一点也看不出讥讽的意思,就像是真的不知道一般。
“嗯!”
萧墨澜脸色不变,与平常无异,脚尖轻点跳了过去。
苏然眼睛左右前方瞄了一圈,心道:这都是影帝级别的演员。
她还是太年轻了。
沈修辞接过篮子,轻轻一笑,“真贴心,知道我们在看星星,特意拿了吃的过来。”
看了眼篮子里的东西,惊讶,“这是准备在屋顶待一晚吗?”
尾音微微拔高了些,在夜晚显得有些突出。
萧墨澜:……
苏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偷偷用眼角余光瞪了眼沈修辞。
打扰人家谈恋爱就算了,还故意拿话噎人。
谁要待一晚上了,你不睡觉,她还要睡觉呢!
正房那边!
赵连鸿与贺池站在屋檐下有一会了。
“年轻就是好啊!”赵连鸿笑眯眯的看向西厢的屋顶的四人,喃喃低语,“也不知道在屋顶吃东西是不是比较香。”
语气里透着很想上去试试的感觉。
贺池眼睛抽了下,装没听见,开玩笑,七十多岁的人上房顶,他敢上去,自己也不能让他上去啊!
掉下来怎么办!
瞥了眼屋顶上的人,腹诽道:就不能小声点吗?引诱老人家算是怎么回事。
屋顶的四人:……
两个人的约会变成了四个人的“沙龙。”
沈修辞笑嘻嘻的递了个桃子到苏然面前,“小弟,吃个桃子。”
苏然已经不想说话了,这人是故意的吧!
瞟了他一眼,接过桃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是把桃子当成了谁一样。
萧墨澜看着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的样子,眼里闪过笑意,想到小姑娘此时的心情与他一样。
刚刚憋屈的心情顿时消散不少。
任两人怎么防,也防不住两人的心不是。
……
接下来的几天,贺池等人都很忙,稻谷的产量已经震惊到他们了。
光是林福庆那七八亩田地就收了七千多斤,近八千斤的稻谷,加上他弟弟那里的,总共一万三千斤稻谷。
这些全部都用来做谷种,推广种植方法和谷种就从祁县开始。
两位先生到是想立马将种植方式立马推广出去,奈何有些事急不来,还得一步一步来。
就像之前临山村的村民一样,哪怕是林福庆说可以送谷种,也只有他弟弟愿意尝试。
现在知道了林福庆种植的粮食产量,之前被问过的人别提多后悔了。
当然产量的真实情况还是隐瞒了些,并没有告诉他们确切有多少。
毕竟,苏然给林福庆的属于第一代谷种,而他田地里长出来的属于第二代。
第二代谷种肯定没有第一代的好,产量也不会有第一代高。
上次给林福庆的谷种,他也才用了一箩筐,他也看出来了,新长出来的稻谷,与苏然给的谷种还是有些差别。
颜色没有第一代金黄,香味也没有那么浓郁。
…………
“舅舅,是不是画好了呀?”
贺景风惊喜着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画板上的一大幅画。
黄灿灿的稻田与蓝色的天空相辉映,稻田里的正在收割稻谷的人更是画的生动。
苏然没有将贺池等人的脸露出来,大多是背影,侧脸的一半。
不是不想将他们画出来,而是不能,画上只有两位先生与林福庆的脸露了出来。
这幅画是要送到太子手上的,之后还会传到皇帝的手里。
贺池等人回来这里是属于机密的,现在整个祁县的消息都是封锁的。
苏然也是前两天知道,祁县的县令是萧墨澜的同科,也是太子的人,是当初抓获人贩子的时候,另一个县令走后,才上任的。
“画好了,”苏然甩了甩酸软的手腕,这幅画她外面画了五天,拿进空间里画了应该也有五天。
画面上的每一个细节她都画的很用心,就连稻谷的叶鞘都画的很清晰,逼真,人物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是在现代,一定会让人觉得,这是用相机拍出来的。
这大半年的,苏然一个月三十天,起码有二十五天会在空间里作画。所以说,她的画技可比之前精进了些。
苏然将笔颜料及调色板等画具收拾干净,随后用布将画遮盖起来。
“舅舅,咱们去看小团团和小圆圆吧!”
苏然笑了下,“行啊!他们俩应该也睡醒了。”
小团团与小圆圆就是赵华荣生的龙凤胎,大名是贺景天,贺慧雯。
正房,赵华荣正在喂奶。
苏然挺无语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撞到了,好在有了第一次的尴尬,每次进里间都会先问过情况才进去。
等到赵华荣喂了奶,苏然与贺景风才走进了屋内。
睡饱喝足的两个粉团子别提多精神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四处乱转。
“舅舅,你看小圆圆抓着我的手指呢!”
苏然瞄了一眼,“那是小团团,我这个才是小圆圆。”
“是吗?”贺景风疑惑,伸手就要扯开小粉团的包裹着的布。
庆婶立马上前阻止,怪嗔了眼苏然,“华公子就别逗小公子了,这分明是小圆圆。”
贺景风反应过来,羞恼的扑了过去,“舅舅,你怎么能骗人呢!我差点就扒了小圆圆的裤子。”
“啧~”苏然捏捏他的鼻子,“小圆圆的不能看,难道小团团的就能随便看了?”
“小团团跟我一样都是男的,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妹妹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贺景风表示,他其实也不太清楚。
苏然丢了个白眼过去,回过头继续摸一摸小粉团的手,小粉团的头发,小粉团的小手,小脚……总之看着哪哪都喜欢,看着就让人心里软软的。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母亲明明生孩子那么痛,却还是乐此不疲,甘愿忍痛,生了一个又一个。
赵华荣靠坐在床上,一脸温柔的看着一大一小趴在婴儿床边上。
她的身体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为了掩饰小然手上的东西,没让其他人知道,不得不在屋里待够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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