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森罗盘左右为难准备把所有责任承担下来的时候。
“其实……”
“且慢!”
一位瘦长如松柏竹青的老者堪堪然化成灵体的模样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的出现打乱了森罗盘灵智少女原本要接下去的话语,睿智明朗的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一般,低调的吐露出且慢这两字。
竟然令大家还真的都听了下来。
相柳皱了皱眉,“您是?”之前并没有见到过,就这么直接出现,出现在他们的营帐之前。
可是这老者身上的气息又不属于敌人,甚至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可相柳确定在自己生平所见之人当中并没有这么老者的面向。
“哈哈哈,相柳大人不认识老朽了?”
老者捻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须,不同于白如雪的胡须,老者的胡须是灰色的,介乎于黑与白之间的一道不明显的界限。
就一如他灰白的长袍一般,总是格外的沉闷在这个房间。只是看他这番样子,总有一种风尘仆仆着急忙慌的样子,难不成是从哪儿赶路而来?
“你是……镇魂伞?”还是相柳先认出这位老者,没想到竟生出了灵智化了人形?
“你竟然化作了……”德古拉伯爵也微微震惊,毕竟神器有灵,但是化灵为体又是一层远之又远的事情了。没想到,竟然成了。
“老朽也是无意之中有了灵体的。不过嘛,这不是老朽出来的原因。”
大家将目光聚焦到岳刑天身上,这才是原因。
只看到灰袍老人直接掰开岳刑天的下巴,从手中递了一枚龙眼大的红丸进去。也顾不上他们的眼神,只看着那枚红丸被刑天大人吞咽下去,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重新说了起来。
“段世豪的血影残秽伤及了阎王大人的根本,恐怕需要一段时间休养。你们也莫要为难森罗盘,这事情是阎王大人说不要传扬的。”
森罗盘的灵智少女听了这番话,叹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是遮掩了一下。
相柳听到镇魂伞都这般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阎王令号令阎王殿众人,是岳刑天大人成为阎王殿现任阎王的标志,就是他想要隐瞒什么,森罗盘也是绝对不会说的。
也难怪了。
“那大人什么时候会醒?”方轻舞抚摸了一下天哥的脸,他的身上还有着虚汗,看上去十分的柔弱。
这柔弱二字本就是不可能出现在刑天大人身上的,可如今竟然如此的贴切。
“放心放心!阎王大人福泽深厚,无事无事!”
这话让一把镇魂伞来说,还真是稍稍讽刺啊!
不过,只要阎王大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相柳是相信了镇魂伞的话,但也没有完全相信,只是心中留了个心眼。
“那这个鱼人?”
德古拉伯爵踢了他一脚,看上去早就昏死过去了。
“治疗,虽然麻烦了一点,但继续治疗。有必要的话,他身体里面的毒素还需要再度净化!”
灵智少女这时候拿定了主意。
德古拉伯爵和方轻舞拉着这个鱼人赶紧退了下去,毕竟这可能会是沃马尔国王。
不一会儿,德古拉伯爵借口自己还有东西没拿,便一个人回去拿。
将鱼人放在另一个干净的帐篷,方轻舞叮嘱了医生两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彻底相信,尤其是听到了大人说过的那些话。天哥到底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说呢!那又为什么,彼此之间都要相互隐瞒。
找了个机会,德古拉伯爵来到了帐篷外面。隐匿了身形和气息的他想要知道他们的说话。
“进来吧!”可没有想到刚准备听上一句,里面就传来了相柳的声音。
难不成被发现了?
还是先按下不表最好。
“德古拉伯爵,都看到您的身形了,赶紧进来吧!”
果然是自己。那么便进去吧。
进去之后,刑天大人已经醒了过来坐在上位。镇魂伞相柳和森罗盘分坐两旁,德古拉也顺势坐在了森罗盘边上,刚好两排之人。
“相柳善水,明日去吸引段世豪的踪迹,我们这回最好一次性解决这个家伙,永绝后患!”没想到一开口还是段世豪。
为什么不为了自己多想一想呢。
德古拉伯爵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岳刑天便将目光看过去。
“怎么了德古拉伯爵?”
“大人……您的身体是不是并没有好?”实际上之前他就有所猜测了,只是还没有特别明显,可如今的情况怕是血影残秽根本就没有解除!
岳刑天没有什么特别话语想说,看着大家着急的样子,“是,没有解除。”
“血影残秽还在我的身体当中!”
此话一出,大家几乎都从位置上面站起来,除了一直知道的森罗盘和镇魂伞。
“时间越久,您的身体就越影响!难道您不顾九州生灵了吗?!”
德古拉伯爵焦急的说道,毕竟九州若是落到了段世豪这狗东西的手中,只怕是要多一场动荡。如今魔神蚩尤告知了始祖可能还一直围观九州这盘大棋,他怎么能够放得下阎王大人的情况呢?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岳刑天说道?
“您别骗我了,我实际上早就知道了!血影残秽会一直影响您的丹田之气,无法蓄真气力量,您的精气神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弱!”
岳刑天听到这里笑了笑,只是将目光递给了镇魂伞,示意下面的话可以告诉给德古拉伯爵。
“先前不与你们说,是因为老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给刑天大人治疗,但现在可不同了。”
“那枚红丸?”大家方才注意到那枚被喂进去的红丸,只是没来得及问下去。却没有想到真是这红丸的作用。
“那是老朽的这么多年炼化的魂丹,不多不少,刚好可解了这血影残秽的诅咒!”说道这里,镇魂伞摸了摸胡须一副得意的样子。
嘶,只是大家听完之后都是一片凌然生畏的心情。神器所结成的魂丸,历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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