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宗护花使者方贵决定继续履行自己神圣的职责,太白宗弟子们便继续苦不堪言。
自那之后,每隔几天,方贵便来闹一次,有些时候还连续两天来闹,好好的一片山坳,本是每天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如今却被他搞得鸡飞狗跳,方贵的剑道提升有多快,这些仙门弟子心里的怨念便有多大,终于有一天,这正邪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爆发了。
“抓色……”
一个月后的一天,方贵吃饱喝足,又养足了精神,照例来到了这片山坳里,刚刚喊了一嗓子,准备边打边逃,却没想到,远处黑糊糊的山林里,忽然冲出来了十几道黑影,与后面的追兵形成了夹击之势,都大声叫道:“师兄弟们一起上,抓住这害群之马!”
前后无路,方贵才吃惊的发现,原来这些人居然埋下了伏兵,专等着抓自己。
奶奶个腿,为了偷看女人洗澡,连兵法都用上了!
吃惊之下的方贵,急忙边打边夺路而逃,但这一次可不比往常,这些弟子为了维护自己的福利,下了血本,各方逃路之上,伏下了好几路伏兵,就是为了要将方贵抓住。
虽然方贵剑道已经练的不弱,御剑本领更快,但还是渐渐被人包围住了……
“当当当当当……”
但也就在这时,另一侧的山头忽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敲锣声,同时大喊:“抓色狼啦……”
“是谁在那里呱噪?”
这群正在包围方贵的弟子们大吃了一惊,眼见那锣声更响,急忙分出了一波人去追杀,方贵身上压力骤轻,这才趁着大乱,瞅个空子夺路而逃,一路逃回了茅屋才放心。
才刚刚坐下了没大会,就见阿苦师兄提了一面锣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还好有我,不然你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阿苦师兄后怕不已,忧心忡忡的劝道:“方贵师弟,你可改了吧?”
“原来是阿苦师兄帮我……”
方贵笑嘻嘻的,这才知道阿苦师兄早就知道自己天天跑出去干啥了,还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旋及便又板起了脸,正气昂然的道:“没想到这群臭不要脸的居然还敢设下圈套抓我,呵呵,我鬼影子方贵一身正气,又岂是他们这点小伎俩可以吓到的?”
“为了仙门师姐师妹们,我跟他们拼了!”
从这时候开始,一场艰难的战争开始了。
方贵仍是不知死活——或说是不知悔改——的投入到了“行侠仗义”守护师姐们的运动中去,不过如今他倒不是孤身一人了,身边多了一个阿苦师兄。
随着方贵现身捣乱的次数越来越多,那些为了守护自己福利的同门们也渐渐摸清楚了方贵出现的频率和逃跑路线,并详细制订出了围、追、堵、截等等各种针对策略。
而方贵则绞尽脑汁,施展诸般溜、窜、遁、藏等法门脱身。
他们之间的战争一下子持续了好几个月,而且还在激烈的进行着……
期间自然也遇到了数次凶险,有一次方贵直接被围在了里面,眼见得逃走无望,急忙窜进了林子里,趁着无人注意急忙摘下面具脱下了身上的玄袍,然后将飞剑也换成了鬼灵剑,怒气冲冲的在林子里大叫着:“那个害群之马呢?师兄弟们,快,好像向那个方向逃了……”
但方贵有了可苦相助,那些为了守护自己福利的同门师兄弟们也与时俱进,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某个夜黑风高之夜,再一次将出来捣乱的方贵给堵在了树林子里,远处山头上趴在了那里看着局势的阿苦师兄一见不妙,立时跳了出来拿起一面锣用力的敲。
“快,那厮就在那里……”
阿苦师兄没想到,只想帮着方贵脱身的自己也被盯上了,直吓的丢下了锣就跑,背后一群人喊打喊杀的追了上来,阿苦师兄驾剑本领可不如方贵,整个人都懵了,一头钻进了山林里左冲右突,眼看着四面八方都是人影幢幢,也不知有多少人冲进了林子包围自己。
而在这时候的小镜湖另一岸,则正有许多丹香谷的师姐师妹们坐在了高高的树上,远远的看着这一片山坳里的喊打喊杀,兴奋的加着油:“快看快看,他们要被抓住了……”
有些老实的女弟子道:“要不要去帮忙?”
旁边的师姐起码三百斤重,慵懒的叹了一声,道:“帮啥忙呀,这两个不懂事的,原本好好的局面,硬是让他们搅浑了,以前想沐浴了,直接下水就行了,哪里要考虑这么多,而现在都知道有人在偷看,你说我们是下湖还是不下湖呢?唉,本是最好的年华,最好的身子,可惜连个欣赏的人都没有,平白在这山里付与了无情的岁月啦……”
老实女弟子:“……”
一扇未知的大门渐渐被打开了!
……
……
“奶奶个腿,这回真要死……”
方贵听见了远处山上阿苦师兄的锣声忽然消失,一群人大喊大叫朝着他追了过去,心里暗暗叫苦,这一次他背后追兵也追的甚紧,让他找个地方摘下面具换下衣服的时间都不给,只能没了命的逃,好在他如今剑道进境十分惊人,黑石剑展开,力量雄浑,将身前一个又一个的强敌逼步,一路逃生,一路血战,剑气四溢,豪情不改,颇有几分激昂意志……
不过眼见得周围追兵越来越多,方贵心里还是一阵哀嚎。
这回逃是逃不掉了,是立马弃剑投降还是被人群殴一顿再投降呢?
“当当当当当……”
但也就在这时候,忽然远处山坳上,又有人提着铜锣大敲了起来,同时扯了嗓子大喊:“抓色狼啦,仙门戒律堂弟子来啦……”
“我靠,居然戒律堂弟子都被惊动了……”
“戒律堂弟子不是早就心照不宣,从来不往这边来的吗?”
“这个敲锣的又是谁?”
“赶紧逃,被戒律堂抓住了示众,丢不起那个脸……”
“……”
“……”
正围着方贵群殴的弟子们一听“戒律堂”三个字,直吓的冷汗直冒,纷纷逃窜,就连远处正追杀阿苦的人也顾不上即将手到擒来的害群之马了,纷纷作鸟兽散,幸运无比捡得一条小命的方贵急忙趁乱逃窜,找地方摘下了面具换回了衣袍,这才满头冷汗的回了后山。
迎面正撞见狼狈不堪回来的阿苦,两人心有余悸的对视了一眼,起了个疑问?
这一次敲锣救命的是谁?
“当啷……”
茅屋外面有铜锣扔到了地上的声音,幕九歌一脸淡定的走了进来。
方贵与阿苦两个顿时惊呆了……
“当初太白宗建山门于此之时,有人故意将一条灵脉引到了小镜湖湖底,使得那片湖水成了灵湖,又在布置山门大阵的时候,挪开了一道阵脚,使得湖边无法布置禁制,这才有了那一方观美山坳,给太白宗弟子们留下了一个数百年的观赏之地……”
幕九歌坐回了躺椅之上,端起冷茶喝了一口,道:“知道那人是谁吗?”
方贵与阿苦对视一眼:“谁?”
幕九歌有些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方贵和阿苦两个便傻了眼。
幕九歌则像是难得提起了点兴致,不再像之前一样躺在藤椅上发霉了,半坐起了身子,向方贵道:“你能想出这个法子来练剑,脑袋瓜子倒当真不错,修至何境了?”
方贵反应了过来,忙道:“入心之境差不离了!”
倒是有些得意,短短数月,修至入心之境,委实比旁人快得多了。
“还慢了一点,缺把薪柴!”
幕九歌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沉吟道:“临门一脚,也很简单,你现在压力还小了一点,那些偷看的弟子,心里本来就有鬼,前怕狼,后怕虎,就算想抓你,也不敢尽全力,生怕打死了你,你也知道,投降了就没事,所以你压力不足,入心之境便没法达到极致……”
方贵怔怔的听着幕九歌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先生,那你说该怎么办?”
幕九歌得意的笑了起来。
……
……
又是一次月圆之时到来,那丹霞山上的女弟子,哪怕平时不来小镜湖的,在这一天也会来,因为仙门里一直有传说,月圆之夜,湖水最清,可以让人青春永驻,所以往往月圆这一天,也是小镜湖最热闹的时候,当然了,相应的,也是山坳里最热闹的时候……
只不过,每月一次的狂欢,却因着那个可恶的害群之马出现,搞得人心惶惶,好多次兴冲冲而来,偏又败兴而归,已经让人提不起兴致了,这山坳里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丹霞山上下来的女弟子,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一次更放心了不少。
照例检查过后,便放心的褪去罗衫,入了湖水嘻戏。
她们一直在留神着山坳那边传来的精精亮的贼光,却不提防,这一次,正有一个矮小的身形,悄悄摸到了这一岸,从岩头后面鬼头鬼脑的探头观察了半晌,见无人留神自己,那矮小的身形便忽然间窜了出去,跑到岸边将女弟子们的衣衫一卷,哈哈大笑着就跑……
“这是什么情况?”
湖水里的女弟子们都懵了,半晌之后才怒气连连。
“有人……偷走了我们的衣裳……”
哗啦啦声响,不绝于耳,不知多少身上只穿了薄纱亵群的女子杀上了岸来。
听着背后喊打喊杀声不绝,方贵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知道,这一次被抓住了,真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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