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陆祁临扣住古夫人手腕的下一秒,陆祁临就立刻松开了手。
“岁岁。”
温温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两个字落下。
陆听酒手下的动作,微顿了顿。
但同样不到一秒,她松开了古诗妤的手腕。
陆祁临松开之后,古夫人就立刻去查看古诗妤的手腕,焦急得不行的声音,“给妈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古夫人一边说着的同时,还朝站在一旁神色也是微变的古先生吼道,“你还不去找医生来看看!”
“她是你女儿,我们从小养在身边的诗妤,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
古夫人话里的那个她,无疑不是指站在一旁的阮扶音。
古夫人怒吼焦急的嗓音里,还隐约带了几分哭意。
她低头,去检查古诗妤刚刚被陆听酒压了下去的手腕。
但不知道是缠在古诗妤手腕上的纱布太厚,还是陆听酒本身下手的力道就很轻。
古诗妤的手腕上,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血迹渗出来。
“不要去!”
看着古先生真的要去外面叫医生进来,古诗妤蓦地出声。
而早就陆听酒松开古诗妤的手腕时,用不着古夫人把陆听酒挤开。
一旁的陆祁临,就已经伸手将陆听酒拉到了自己身旁。
“有没有伤到你?”
陆听酒摇了摇头,古夫人根本没有碰到自己。
“陆先生,虽然她是你妹妹,你是不是未免也太纵容她了?”
看到古诗妤的手腕上的伤没有大碍,再加上她不让人去找医生。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古夫人的心思在转瞬之间微转了转。
随后朝着陆祁临冷声道,像是势必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
须臾之间。
陆祁临将陆听酒,朝自己的身后护了些。
看着一脸怒意的古夫人,陆祁临清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不疾不徐的嗓音很是平缓:
“古夫人,您都说岁岁是我妹妹了,我不纵容她,还能纵容谁?”
古夫人气急,“那你就任由她伤害诗妤?”
“诗妤都成这个样子了,她怎么下得去手的?”
看着古夫人的表情,她想要说的,绝不仅仅如此。
只不过鉴于陆家的权势,再加上自己的女儿后面是要嫁给陆祁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诸如“陆听酒恶毒”,“任性妄为”之类的词,她没能说出口。
“妈,我没事。”
古诗妤话是对着古夫人说的,眼睛却是看着陆祁临的,轻轻柔柔的嗓音,“酒酒只是跟我开一个玩笑而已,不怪她。”
随后。
古诗妤将视线落在了陆听酒的脸上,“酒酒,取消订婚的发布会只能改天了。你知道的,我现在是有心无力。”
相比于古诗妤之前说的那句话,她现在的语调很低,低到有种无奈但又不得不去做的感觉。
陆听酒一双黑眸分明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开口。
古诗妤的眸光,微闪了一下。
听到古诗妤的话,一旁始终不曾出声的古先生,脸上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
对于他来讲,古诗妤要嫁给谁,他是不在意分毫的。
如果取消跟陆祁临的婚约,扶音在稳固古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上,胜算就要大很多了。
但相反,古夫人怎么可能同意。
当下就直接朝着陆祁临开口,“陆先生,当初是你答应要娶诗妤的。怎么她现在醒了,然后你说的话就可以不当数了吗?”
陆祁临刚要开口,陆听酒就伸手按住了他。
陆听酒看着古夫人,嗓音平静到冷淡,“当初是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推古诗妤下楼的,所以哥哥才会答应娶她。”
陆听酒将视线,重新落在古诗妤的脸上,淡声道:
“你说发布会不能今天开了,但即便你手腕上有伤,好像也并不妨碍你开口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