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当即就垮起了一张脸,开口带着警告说:“这位小姐,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五楼的客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请出去了,褚大小姐是贵客,只是褚小姐本身低调而已,低调不代表你能随意攀污!”
礼仪小姐的脸色彻底变了,她万万没想到,刚才她要赶走的人,原来才是滨江的贵人……
李朝一双浓黑的眉毛紧紧的蹙着,看着厉倾和刚才说话的那个鹅黄色外套的女人。
鹅黄色外套的女人顿时哑口无言,咽了咽口水,有也畏惧的看向沈箬。
要说她还真是搞笑,当即就把态度给转变了,有些尴尬又带着讨好的看着沈箬。
早知道沈箬是褚家大小姐,她还去巴结厉倾干什么,这要是沈箬真的计较起来,那她和他们家定然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慌的不行了,心里顿时就没底了。
宁愿去丢脸,她也不想自己得罪沈箬。
“沈箬,哦不,褚小姐,刚才是我眼拙,不是故意那样去羞辱你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是褚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沈箬闻言,看了一眼那个鹅黄色外套的女人,嘴角微微一勾,漠然说:“我为什么要大人有大量?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那般冲锋陷阵打前锋的过来侮辱她,什么难听话都用上了,现在倒是怂了?
真是好笑。
鹅黄色外套的女人看了眼厉倾,眼神有一丝哀求,想让厉倾帮她说几句话。
后面跟着鹅黄色外套的其她几个女人但是心里万幸,幸亏刚才没有把话给说的那么难听,还留了几分余地……
“怎么,名字都不敢说了?”
沈箬挑眉,看着鹅黄色外套的女人。
叶谨墨狭长的眸子从来没有离开过沈箬的身上,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沈箬可以一直躲过他的搜查,而且没有露出半分痕迹了,原来是有褚凛夜在她背后替她收拾烂摊子……
不过他也确实被惊讶到了,以前他在听母亲的话,让沈箬到他母亲身边当保姆的时候,他就调查过沈箬的背景身份。
那个时候其实他就有点奇怪,因为沈箬的背景,干净的让人怀疑,甚至连他都没办法查出来沈箬的父亲。
刚才听到沈箬打电话,喊的是舅舅,而且褚凛夜如今不过三十出头,所以褚凛夜不可能是沈箬的父亲,这也就可以说,刚才那个舅舅,应该就是褚凛夜了。
鹅黄色外套的女人在被沈箬锐利的目光中,有些畏惧的开口说:“我,我叫林悦雪,褚小姐,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所以才那个样子……”
沈箬其实也懒得计较了,对于这种羞辱,她心里早就见惯不怪了。
裴尹看了一眼林悦,随后说:“小姐,她要怎么处理?”
林悦雪眼睛睁大,眼里都是泪,她生怕沈箬的回答真的会牵扯到林家。
谁知道沈箬只是漫不经意的开口,说:“下次林小姐就不要看人眼低了,对了,听说林小姐今天也是要在五楼吃饭,那不如林小姐就把今天五楼的钱掏了吧。”
林悦雪的眼睛圆睁,盯着沈箬,又看了看旁边的厉倾,厉倾的脸色一点都不好,虽说沈箬没有说厉倾什么,但是林悦雪是她的人,为难和让林悦难堪,不就是在让她难堪吗。
“可是褚小姐……今天我只是过来陪厉小姐吃饭的,这个五楼又不是我开的房间,为什么要我花钱啊?”
要知道,一个五楼开放的包间,单是比二楼都要高三个档次,花费自然也是超高的,这一顿饭下来都要花300万!
她怎么可能会去花这个冤枉钱!
沈箬漠然的笑了笑,挑眉看向林悦雪,开口说:“不是你开的房间,但是我想让你把这个钱花了啊,你刚才的那个样子,难道不是更像这个包厢的主人吗?”
林悦雪脸色巨变,整个人有些懵了,她喉咙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看向厉倾,悻悻道:“厉……厉小姐,这次是你的生日,你看,这个包厢的钱……”
厉倾侧眸看向叶谨墨,没想到竟然看到叶谨墨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看着盯着沈箬,好像并没有准备插手这件事情。
“沈……褚小姐让你这样做,那你就按照褚小姐说的做吧……”
厉倾心里气的不轻,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她不能表现的和其她女人一样,表现的对沈箬很不满意。
因为她知道,叶谨墨的心里最在乎的依旧是沈箬!
厉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想起那天晚上,那碗醒酒汤,还有这个孩子,厉倾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心虚的很,现在沈箬这个该死的女人回来了,那么如果这件事情以后被叶谨墨发现了,她是不是就真的败给沈箬了……
不行,她一定不会让沈箬再回到叶谨墨的身边!
尤其是沈箬肚子里怀的,才是叶谨墨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叶谨墨的。
林悦雪看着没人管她了,当即就哭了出来,指着沈箬,说:“明明是厉倾组织的生日宴,凭什么让我付钱!整整三百万!凭什么啊!”
沈箬闻言,嘴角微微一扬,淡然的开口道:“怎么,区区三百万,林大小姐付不起吗?这五楼最低的消费就是三百万,你没钱干嘛要来这里吃法啊?打肿脸充胖子吗?”
一模一样的话,沈箬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林悦雪,这就去刚才林悦雪趾高气昂的指着她说出来的。
风水轮流转,可不就是如此吗?
沈箬侧眸看向李朝,李朝可是个十分有眼力见的人,既然褚家大小姐要让林悦雪难堪,那他肯定得帮衬着了。
李朝当即让礼仪小姐过来,礼仪小姐反应很快,已经拿着账单走到了林悦雪的面前。
“林小姐,一共三百一十万,请您这边付。”
林悦雪的心窝子都是疼的,脸色难堪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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