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沈箬就跟着佣人去了二楼,不过佣人只走到了二楼走廊的楼梯口就停了下来。
“沈小姐,二楼是先生的卧房和书房,没有先生的允许我们是不可以上去的,您上去左拐在二楼的客厅等着先生就行,先生说开完会就回来了。”
沈箬点了点头,独自朝二楼走了上去。
她还记得很早之前,在她刚嫁给叶谨墨的时候,结婚的当晚她就被叶谨墨赶到了一楼的客房睡觉,他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允许她去碰任何有关他的东西。
沈箬心里苦涩,嘴角弯了弯,朝二楼的客厅走去。
二楼十分的干净,即便是地毯上也是一丝灰尘都没有,干净的就像是从没有人住过一样。
墙壁的旁边是简约的油画,她路过他的书房的时候,才发现书房的门是半开着的。
沈箬停住了脚步,她记得当时叶谨墨每天晚上都会把集团的工作带回家处理。
想到这里,沈箬心跳如鼓,因为如果想要报复叶谨墨,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步一步的摧垮叶氏集团。
但是叶氏集团是多年不倒的家族集团,要是单凭商业竞争的话,她不会有任何的机会和叶氏集团抗衡,但是如果接触到了叶氏集团的内部信息,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罢,沈箬稳住心里的慌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他的书房一尘不染,黑色的进口材质的书桌,黑色的皮子沙发,巨大的落地窗外能看到一颗郁郁葱葱的香樟树,白色的纱帘上透着淡淡的阳光,书房里都是一股清冽的香味。
沈箬的目光扫了一遍,她打开了高大的立式书柜,里面除了一些有关金融和商业的书籍外,还有几份合同。
她拿出了合同翻了翻,在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她楞了一下,因为这张并不是合同书,而是一张死亡证明书。
上面的名字是沈若寒。
而最让她错愕的是,下面关系一栏上,竟然填写的是夫妻。
叶谨墨没有和她申请离婚吗?她“死了”以后,难道叶谨墨不应该觉得大快人心,然后迅速动用律师关系和她解除夫妻关系,然后和戚葶结婚的吗?
怎么他这样的人,还允许自己有这样不堪的妻子啊?
沈箬看着死亡证明,一时间竟有些惆怅,妻子去世到一定的时间才可以重新结婚,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直等到现在。
叶谨墨啊叶谨墨,你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沈箬看的太入神了,一时间没听到上楼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叶谨墨回来了。
她左右又翻了翻合同,刚想把东西放回去,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冷冽的如同深渊般让人寒噤的声音。
“你在翻什么?”
沈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手里的合同差点掉在地上。
她后背瞬间就紧绷住了,一阵寒噤的冷汗,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书房里的合同,好看吗,沈小姐。”
叶谨墨一双狭长的眸子漠然的看着沈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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