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晚心里着急得不行,她想再给江狱打电话,让江狱能不能电话里帮忙劝劝爷爷先去医院。
这么等着,她实在坐立难安。
她着急地等了一个又一个五分钟,小耳朵也跟着她着急,时不时跑到门口看一下。
终于,江狱的车子回来了。
一进走去,江狱就见到陆听晚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半碗粥,红着眼睛鼻子,一脸无助和害怕地看着自己,睫毛上都还是泪。
这模样,让他脚步顿了一下。
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出现后、陆听晚眼里的泪水也跟着一点点漫上眼眶。
他看了看陆听晚,然后看向了她旁边坐着的老爷子,见老爷子果然状态极差,一副垂危的模样。
“还愣着做什么?”江狱转头对身旁的男子说,语气听着重,但只有着急。
陆听晚闻言,下意识跟着看向了那人。
那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长得又高又帅,看着也斯文,一件米色长款风衣穿得更是风度翩翩,他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让人很舒服。
这人陆听晚不认识,是个陌生人,但男子手里的医药箱她却认得。
这是个很年轻的医生。
盛青远看了看那男子,那男子也看向了盛青远,随即盛青远又看了江狱。
年轻男子提着医药箱走上前,将医药箱放到桌上后,查看起了陆老爷子的情况。
他又打开了医药箱,拿出了听诊器。
“他这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多久了?”他一边给老爷子做着检查,一边问。
他普通话很标准,没有一点口味,好到听不出是哪里人,却有种很特别的味道。
陆听晚抹了抹眼泪,立马说:“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这样了,他感冒三个多月一直没好,但是一直有吃药,今天咳得特别严重,我给他量了体温,37°8。”
那男子看了看陆听晚,没说话,而是继续给盛青远做着检查。
他时不时看一下老爷子,眼角还看了几下江狱,严肃的样子带着几分凝重。
陆听晚屏气凝神,不敢出声打扰,过了大概七八分钟,男子终于收起了听诊器,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爷爷怎么样了?”陆听晚赶紧问。
那男子没回答,而是抬眸先看了盛青远一眼,接着又看了下江狱,手里一边收拾着听诊器,一副看着似在思索病情的样子,就是不回答陆听晚。
见他这样,陆听晚有些着急起来:“你说话啊?我爷爷他到底怎么了?”
男子将听诊器放回了医药箱。
“你爷爷他……”男子刚要说话,放在沙发上的一只手就被盛青远给悄悄握住了。
“你爷爷年纪大了,老年人身体机能下降很正常,一点小病小痛都很麻烦,加上他感冒一直没好,一直在病着。我给他配点药先输点液吧。”男子说。
盛青远接着放开了男子的手,转而在他手背上轻拍了拍,然后努力笑着跟陆听晚说了句:“爷爷都说了,就是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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