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晚手重新指向他,瞪眼道:“别告诉我你在吃一架钢琴的醋。”
陆延修扯了下嘴角,冷笑一声,不屑道:“我就是吃墨水也不会吃他沈南知的醋,我说了,家里不允许出现脏东西。”
沈南知的东西,在陆延修这儿都是脏东西,尤其是现在,更是。
“那南知哥的不可以,我让箫大叔给我买钢琴,箫大叔的总可以吧?”
陆延修皱眉看向她:“我是没钱给你买吗?谁教的你伸手就跟别的男人要东西。”
陆听晚起身就跪坐在了陆延修的双腿上:“你还说你不是吃醋,你分明就是。”
“……”陆延修懒得搭理,看向了别处。
陆听晚抱上他的脸,硬将他的脸扭回来看向自己:“好你个老男人,原来你以前小肚鸡肠的时候都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吃醋,我以前还那么小你就对我图谋不轨居心不良了,你还装正经说我没羞没臊,原来你自己才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口蜜腹剑,居心叵测,你挂羊头卖狗肉,你就是一匹披着虎皮的狼。”
“小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都些什么破词。”陆延修瞪向她。
“你心虚了你,禽兽啊,我记得我刚来景苑的时候你就吃南知哥的醋了,我那时候才五六岁啊。”
“你皮痒了是不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还真敢说啊你,五六岁的时候你屁大个人,还没我腿高,我吃醋?真禽兽啊?!”陆延修急冲道。
“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你个老古板怎么可能会开窍。”陆听晚两只手揉捏着他的脸。
陆延修将她使坏的两只手拿下,抓在了手里,说:“我看起来会比你蠢吗?你都知道,我不知道?”
陆延修才不会告诉她是她自己喝醉酒说喜欢他,而他是懵了一晚又花了好几天时间脑子才慢慢转过来,才勉强消化并接受下这个事情的。
他当晚懵了一晚,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因为不知道等她醒来后该怎么面对和回应她而差点就以出差为借口买机票跑路了。
他觉得需要出个差冷静一下。
要不是陆听晚喝了酒,他怕她第二天难受,他当时就真跑了……
“看不出来嘛。”陆听晚嘟囔道:“隐藏得够深的,我还以为你是傻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钢琴呢?是不是还在那儿?”
“扔垃圾站了。”
“扔了?!”
“垃圾不是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现在全身家当就几万块的陆听晚气得就在他大腿根上掐了一把,说道:“那钢琴好几万呢,我都没弹多久,还是九成新呢,你就给扔了?你不是说浪费可耻的吗?”
“浪费确实可耻,但是开心。”
“……”
陆听晚竟无言以对。
陆延修两指捏住她小巧白嫩的下巴,微抬起她的小脸,跟着凑近她,带有警告地说:
“我有的是钱让你浪费让你可耻,以后不许接收别人的东西,尤其是男人和沈南知的东西,否则下一次进垃圾站的就不止是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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