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想着,九爷便是将视线又转移到了李氏身上。
李氏尴尬的笑了一声,直道:“这妾身也不晓得。
九爷正等着这句话呢,顿时站起身来:“罢了,爷还是自个儿去问问吧。”说话间甩起袖子,便是迅速出了门。
十爷眨了眨眼,立即也道:“爷也去听听小豆子到底是什么事儿。”当下也是迅速的跟上了九爷。
心里疼,忍不住给他小四嫂点了个赞,还是小四嫂够意思,她定然是察觉了他们现在被人绊住脚,便找了小豆子过来,这不就有由头抽身开来了吗?
一时之间,十爷脸上忍不住带了些笑意来。
屋子里头下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三爷,只见他潇洒的将自个的折扇打了开来,轻轻摇了摇,笑眯眯的说:“爷也去看看。”
这下可好,屋子里头就剩下十三爷一个人,显然十三爷也没有打算在这待多久,起身对着李氏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便也出了门。
方才出了门之后,就连十三爷也忍不住,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想着而今去温酒的院子,十三爷只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
从前整日和温酒在一块的时候,倒并没有觉得如何。
今儿个和李氏在这坐了有一会儿,十三爷才恍然间察觉,原来和温酒待在一块的时候是多么的舒心。
小四嫂这个人,好像天生不会去迎合旁人。更不会同他们讨论什么男人之间的话题。打打杀杀的兵器,包括骑射之类的更是一窍不通。
有的时候,大伙聊聊天会聊起小四嫂不懂的,她大多都是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一句:“那是什么东西?”
一般这个时候,十四总是显摆他自个儿知识渊博,口若悬河的跟小四嫂讲上一堆。
然后最后小四嫂打了个哈欠,眨巴两下眼睛,默默道了一句:“没听懂哎。”
十四大概率会被气得跳脚,然后小四嫂随便拿了什么餐食哄他,十四眨眼间又好了,继续苦口婆心的同小四嫂讲课。
实在听得不耐烦了,小四嫂自个儿就转移话题,转移的贼生硬,会忽然之间尴尬的道一句,“今儿个天儿真好哈?”
就这样,再次把十四惹生气了,然后她再哄。
想起那个情形来,十三实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察觉身旁自己那奴才诧异的看过来,十三顿时敛了敛神色,一本正经的继续往清凉阁去。
细细想来,小四嫂这人还真是和旁人不一样。
他们这些人整日的和宫里面的人打交道,说话总是要拐好几个弯儿,小四嫂跟前压根没有这事儿。
她当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得不说,他这般的性格让人忍不住想要和她坐在一块,即便是她不做吃食,就算是只跟她说说话,也是舒坦的。
也怪不得四哥更宠爱小四嫂几分,若是他是四哥,回来便见李氏这样的,估计恨不得在前朝多待上一会儿。和前朝的老臣们应酬,到底于仕途上面还有些帮助呢。
说起李氏来,十三也不由得想起她上辈子的结局。
四爷登基之前这里是说来还是相对得宠的,她是早期给四哥生孩子最多的女子,只是最后只养活了一个三阿哥。
就这么一个三阿哥,还被福晋给夺了去。
只不过,福晋也是个不受宠的,为着孩子的事,这俩人不知掐了多少年。到最后几乎都得个两败俱伤反倒年事一军突起成了后宫最受宠的女子后来年事获封贵妃,甚至掌六宫事务,这李氏和福晋都是吃了不少苦头。
这里李氏甚至还被福晋当做枪使,竟然将爪子伸到了年氏孩子的身上。
年氏一惯得宠,四爷其看重那个孩子,当即便将李氏给囚了起来,多年不许外出,晚景十分凄凉。
想起李氏而今的模样,十三爷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此人城府不太深,也难怪会被人算计。
…
李氏此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几个爷在她眼皮子底下全部跟着温酒的一个小太监走了,当下已然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贱人,这个小贱人!我非要剥了她的皮不可!”
李氏将她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在了桌面上,猛然起身,甩着袖子便也追了上去。
身边的冬蝉听了这话,吓一大跳,立即小跑上前劝着道:“主子,您莫要生气,几位爷去到温酒跟前又能如何?咱们只需静观其变。”
李氏微微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冬蝉立即道:“主子,您只是惦记着几位爷的身子,去温酒那儿求一些点心。可温酒无缘无故的便将咱们的人给关押住了不说,还挑衅您。
而今诸位爷一块过去,指不定恰巧瞧见温酒那恶毒的样子,说来,对咱们来说还并非是坏事儿了。只是,要苦了来寿了。”
李氏听闻磨了磨牙:“不要脸的狐狸精,全是妩媚手段,看我今日不撕破她的脸!”
“侧福晋莫要气,咱们而今过去瞧一瞧,便是了防止那女人在背后告黑状。”
李氏磨了磨牙,终究跟着冬蝉一块往清凉阁去。
清凉阁里,温酒这儿翘着二郎腿,桌子上放着个是摆好,洗好了的葡萄,西瓜,黄桃,还有四爷早些时候让人送了两篓子通红的大樱桃来,红艳艳的极其好看。
温酒正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便忽然听见大勺道:“姑娘,我远远地瞧见贝勒爷往咱们这头过来了。
来寿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被折磨的丁点力气都没有了?而今贝勒爷回来了,他总算是有生路了。
谁知道,来瘦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撤下去,他整个人便被温酒跟前的下人给扯到了一边儿
温酒马不停蹄地跑进厨房,将已然磨豆腐磨出了满头大汗的来寿给退了出去,他自个这是接了来收的位置,开始推石磨。
四爷进了屋子的时候,远远的便是瞧见他家小丫头正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干活呢,顿时脸色变阴沉了起来:“温酒,你在做什么?”
温酒回头,便四爷头上竟然隐隐的带了几分乌云,她顿时将站起身,来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爷,”然后走过去直接环住了四爷的腰。
“爷可回来了,再不回来,酒儿就要被欺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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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凌晨4点了,守岁算成功了吧,晚安宝宝们,真撑不住了。
刚刚去了一下码字后台,好家伙,那叫一个热闹,大过年竟然好多人在卷,是我听信了她们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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