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诧异:“皇上不是说一切从简吗?”
四爷轻笑了声:“你这傻丫头,刚刚还说的头头是道的,而今有犯傻了。天子生辰,不是一句简单,就真的能简单了。不过,我们这些儿子却是不能太过铺张,还是要谨遵皇阿玛教诲。”
温酒点头,即刻道:“爷,那您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四爷捏了捏温酒的手:“爷倒时候写张百寿图就是了。你呀,就别跟着操心了,好生养好身子,吃好喝好就是了。”
“哦,”温酒应了一声,倒是有些失落。
本还想着拿着蛋糕去刷一刷康熙爷的好感,指不定还能再给她长两颗爱心呢。
四爷瞧着她这德性,忍不住惊讶道:“这是怎么了?爷让你省心些,你倒是不开心了?”
瞧见温酒低头不说话,四爷便是道:“你若想孝敬皇阿玛,爷替你把你的礼物也带给皇阿玛就是了。”
“真的吗?”温酒顿时喜笑颜开。
四爷被这丫头的变脸速度惊到了,不由得好笑道:“你倒是个孝敬的,旁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可倒好。”
四爷心说这小丫头胆子也是够肥的,说来,她也在自己跟前伺候多年,定然知道皇阿玛的礼物不好送。
尚且年少的时候,他也交代过福晋帮着准备皇阿玛的礼物。那时候,福晋甚至用生病,来将这件事给推脱掉了。李氏也不愿意接,索性这些年都是四爷自个儿在准备的。
皇阿玛的礼物是最难送的,大人们倒是还好,只要值钱些,皇阿玛笑呵呵的全收下。可是他们这些皇子却是不同。送一些太过贵重的东西,会被皇阿玛训斥一顿。若是不用心,也会被皇阿玛训斥。
他们这些皇子,每年都会因为送礼这件事儿愁许久。
今年皇阿玛又特意说了,不要贵重的东西,这下礼物就更是难送了。
别人避之不及的,就怕招惹是非,这小丫头倒是上赶着往上。
“酒儿孝敬不是应当的么。皇上之前还给酒儿一包银子呢。再说,虽然皇上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却也是爷的父亲啊,酒儿也将皇上当成父亲敬重,希望他老人家身子康健,开开心心的。”
最好也给自己多涨些爱心,这样,皇上他老人家的孙子也能越发聪慧。
四爷听了温酒这话,倒是忍不住愣了一下,自己的父亲也是她的父亲?
这话倒是听着大不敬,只不过,四爷心头却是一暖。摸了摸她的脑袋:“成,想送便送。皇阿玛会知道你的孝心的。”
即便是酒儿送的不好,还有他顶着呢。
酒儿这傻丫头,怕是她心中的皇阿玛是和蔼可亲的样子吧?
皇阿玛的心思,没人能猜透,若当真是像面上对酒儿那般和蔼,又为何一直压着请封侧福晋的折子不批呢?前头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皇阿玛估计还要考量,至于这个考量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四爷也摸不准。
只不过,小丫头有这一片赤诚之心,他给她撑着就是了。
温酒跟着四爷下了船,忍不住向着岸边看去。
扬州城是千年古城,一眼瞧过去,已然能窥见其婉约雅致的模样了,淮左名都,竹西佳处①,说的便是这座月亮城。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大人们,即便是身量高些的,大多也都是温润秀雅的,身上带着几分书卷气,同北方的男子有明显不同。
北方男子大多身量高大,人生的带几分野性,更壮硕些。
扬州这些大人们,皮肤也比四爷他们白了一度不止。
温酒瞧过去,便看到好几个容貌不错的儒雅大叔,别说,还真有生得俊逸些的少年官员,一时之间瞧的津津有味。
四爷皱着眉头瞧过来:“你这是在瞧什么?”
“瞧一瞧大人们的风采呀,扬州不愧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啧啧……”
【主……主人!快别说了!下雨了!】
温酒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四爷,顿时话音一转:“一眼看过去,都没有我们家四爷长得好看,果然我是捡到宝了。”
四爷阴沉着脸色逐渐怪异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温酒:“真的?”
温酒笑:“当然,谁敢反驳我跟谁急。”
四爷白了她一眼:“贫嘴。”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刺激谁呢?”
直郡王听到这里总算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两人,白天吃饭在一块儿打情骂俏,晚上也打情骂俏。跟着皇阿玛面见杭州的官员,竟然这个时候都能打情骂俏!
“就是,”三爷听了话表示认同:“再这样,我就让小十四去告诉皇阿玛!”
身后的十四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三哥,你咋不自己去?”
三爷:“你没福晋啊,这里头你受的伤害最大。再说你平日里告状告惯了,又不像你十三哥一样温和,由你说最合适。”
十三:“……”应该谢谢三哥夸他温和吗?
十四:“……再说小爷翻脸了啊!”
四爷眼观鼻鼻观心,就好像众人说的不是他。
温酒眨了眨眼睛,还是道:“那个……抱歉,情不自禁哈,下回一定注意。”
“情不自禁?”四爷看了温酒一眼。
温酒点头,正是。
四爷赞了一句:“这个词用的好。”
【叮,收获四爷升级爱心1颗。】
直郡王:“……”这是造了什么孽,要站在他们俩前面?
三爷撇撇撇嘴:“早知道,就让芳儿跟着爷了。”
说着还向太后那头瞧了一眼。
后院里头的女眷,全部都在太后娘娘身边侍奉着呢。
即便是三爷身边的格格,也只能能捞到一个位置。
只是温酒嘛,从身份上来看,不能完全算是后院女眷。就当个丫鬟跟在四爷跟前了。
而今看过来。旁人身边跟着的都是太监侍卫,只是四爷身边跟着个温酒。
再加上她容貌属实是太惹眼了一些,这边官员们瞧见她之后,一个个皆是面面相觑。心中也在揣测此人到底是谁。只不过没人敢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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