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说的五招,只占了一招的便宜就做缩头乌龟了?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御枭看着火中的御剑心,嘲笑一番后,立刻按开蓄水阀,池中火焰瞬间熄灭,御剑心在水漫上来之前脚尖点地飞出蓄水池,再次挥剑朝御枭劈来。
御枭见状挥棍相撞,剑棍相击碰撞出声响,青铜剑略微向右一滑正好卡在双棍连接处,御剑心顺势一压推着御枭撞上墙边陈列架。
“哼,早就告诫过你不要使用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当武器,你不听非要用,如今吃的也是武器的亏!”
御剑心本以为这招又是自己赢了,忍不住对御枭说教起来,御枭却突然转棍,脱离困境,御剑心失手没了支撑点剑刃下落,棍刃突然顶住剑刃向上挑去的同时,御枭后背紧贴陈列架稳住支点抬腿就踹,御剑心后退撤去已经来不及了,小腹部结实的挨了一脚。
御枭这一脚踹下的同时,御剑心周身火焰立刻熄灭,就在破防的一瞬间,整间实验室内的镇灵石压冲着御剑心袭来。
御剑心立刻收剑快速清理着地上的镇灵石涂层,他想给自己找个立身之地,但御枭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又是连续几棍紧逼而来打乱了御剑心的自救步伐。
幸好此时御剑心发现了自己上次来时,为了有施展空间清空过的那片瓷砖空地,立刻飞身落去,立身于实验室正中间。
“呵,还剩三招,该认真起来了,本尊就站在这里!你能让本尊离开此地莫问橙随你处置。”
御剑心选好位置摆出进攻姿势,冷笑一声,准备在圈内硬接御枭三招;御枭听到后立刻鄙夷的冷哼反问御剑心:
“哼,我要莫问橙何用!我要的是你!只有将你重新炼化剥离出御煞魂魄,魔族才能重回正常!”
御枭说着挥棍上前,御剑心扎稳马步身形未动,突然挑剑斩断伸来的棍刃,蹭着棍边愣是削下一条铁屑,一剑刺入御枭胸前,剑尖正好顶住胸骨停顿住了,而御枭手中的金属长棍则抵在了问橙心口上。
此招看似是御剑心赢了,但却是他输了,他输在了问橙胳膊比御枭短了两厘米上,剑尖只能顶住御枭胸骨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御枭却在棍刃被削断之时换手前推,徒手握在另一端刃之上伸直胳膊抵住御剑心前倾,只要他再敢深刺一点,棍尖刃断之处必定要了问橙的性命。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僵持在原地,御剑心碍于面子不想收剑,但心口处已经感觉到冷刃断口扎入肉中了,自己再趴一点问橙就得交代在这里,可若收剑,自己就等于承认技不如人,真若从自己身上放出御煞,人族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御剑心心生一计,突然将刀刃贴着御枭胸骨缝隙扭转横划后,立刻后退到没有镇灵石涂层的瓷砖边缘,制造出回缩距离后用剑刃硬挑御枭手中长棍。
剑刃从御枭手掌虎口处划向手背,伤口之中已隐约见白,御枭还死死抓住长棍刀刃猛的前推,给掌心造成二次伤害时,又戳中了御剑心的下腹部却未见血。
反而疼的御枭自己微微皱眉,强忍住痛苦换手甩棍怒喝到:“刚才这只能算半招,这才是一个整招!哈!”
御枭旋棍后用劲全力当头一棒,硬劈而下,御剑心立刻回剑抵挡御枭,棍刃尖一瞬间顶在御剑心额头之上,御剑心横剑扛棍,单腿后弯腰避刃,抬腿踹在了御枭腹部,硬是将御枭踹飞出去三四米远。
问橙脑门上的皮肤裂开,血顺着鼻梁滑落到嘴角,因为血滴划过皮肤的瘙痒感,御剑心下意识的舔了唇边一下,问橙血水的清甜让御剑心浑身一颤,又贪恋的嘬了两下唇边的血痕。
御剑心回味着嘴中的血味,问橙的血似乎开启了他嗜血的一面,他突然变得阴郁起来,有些病态的对正在重新绑着腹部伤口的御枭说到:
“四招了,你确实有长进,但靠你这副脆弱的身骨守护魔族!你配吗?还是让我来教教你何为强者吧!”
御剑心擦一下嘴角上的血迹,挥舞着青铜剑快速横扫着地砖上的镇灵石涂层,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御枭。
御枭连勒紧伤口都顾不上了,他看到向自己冲来的御剑心,立刻绷紧神经摆出进攻姿势,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第五招就是二人之间的决胜局,胜负只在片刻间,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一定要全部展示给他看!让他知道,没有御煞的魔族依然是坚毅强大立于不败之地的!
御枭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他终究还是败了,瞬间的胜负让自己的手脚筋脉全被挑断,那剑快到只在自己面前闪现了一下,自己还在防守要害准备殊死一搏,剑刃已经挑断了自己的双腕筋脉,双手立刻软弱无力,长棍落地之时,双腿也不受控制的打弯,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展示呢身体已经废了。
现在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剑心下池,他正在打捞着阴司给莫问橙准备的储灵卷,而自己连动一下的能耐也没有了,只能任他宰割等死了。
御剑心拿着青铜剑跳下蓄水池,身上伤口附近的血痕快速被水池内有些粘稠的液体稀释,无数半透明的魔族命珠潜伏在水中,吸附在问橙伤口上。
被命珠吸过血的地方痒痒的有些难受,御剑心忍不住驱赶了它们一下,随后发现问橙身上的伤口已经生出粉嫩的新肉芽,此时正在快速愈合。
他被这一景象震惊了,慢慢站直身子,举起左手对着值班室内透出的零星灯光确认着,问橙的手是真的在快速愈合,她掌心的伤口那么深此时也已经变成了浅浅印记。
“它们……它们不是魔族的命珠吗?它们不应该是吃肉嗜血的魔族吗?它们……它们怎么就变成了治愈伤痕的灵丹妙药?这……”
御剑心彻底震惊了,世人皆知魔族嗜血,魔族命珠更是他们为了保命而舍弃肉身休眠时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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